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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湛牵着那只手,悠悠开口,却满是威胁意味:“小龙,本君向来不是很有耐心,脾气也不太好,这云渊玺印断然不会给你戴第三次,你若是再敢逃走,那便先将这爪子留下!”

  说着又紧了紧那只手,陷入沉静。

  然而,只是片刻的安宁,房间外便传来一只小拳头捶结界的声音,一个孩子在外面扯着嗓子喊:“爹啊,给孩儿开一下门呗,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就是想进去跟娘亲说一句话!”

  白湛袖子一挥,“滚回琅琊川闭门思过!”

  “娘亲救命——!”

  紧接着,被白湛握在手中的那只纤细的手动了一下,白湛下意识地松开手,再回头,便迎上殷九璃趴在被子里惊悚的眼神。

  被子里面那一只见他看向自己,又重新把眼睛闭上了,口中念叨着,“噩梦!噩梦!绝对是噩梦!……”接着做贼一般地用被子将自己整只蒙了起来。

  殷九璃蒙在云彩一样软的白色锦被里快疯了,到底什么情况!我衣裳呢?我昨晚干什么了?床边那个神仙是谁?

  白头发的?杀神?啊!他可真是好看得疯了!

  她昨天把他给强娶了,那后来呢?

  她把他给睡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就这么睡了?白折腾一场什么都没记住?亏大了啊!

  可是身上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说女子第一次都撕裂般的疼吗?难道什么都没发生?就衣服被扒了?

  该不会他就是抢回了天珑羽衣,然后好心借床给她睡一觉?

  什么都没做?

  不正常啊!

  昨晚她明明被人下了药,都那样了,他都没内个意思?

  难怪她每次说“内什么”,他就受不了,难道他不行?要不就是断袖?

  哦!原来大家都是穿一件衣服的好姐妹了,这样就好办多了!

  于是,她再次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我衣裳呢?”

  白湛果然答她:“那是本君的衣裳。”

  殷九璃叹服地点点头,果然猜得没错,只是抢衣裳!

  “那既然你已经把衣服抢回去了,麻烦能不能给我随便找一件穿穿,你平日私下里,会不会有些什么私人珍藏,我不介意用你穿过的。”

  殷九璃干脆坐了起来,被子也不裹得那么严实,实在闷得慌,索性只在身上裹了一圈,露了白花花的肩膀和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坐在床上歪着脑袋看他,等他给自己找件衣服。

  既然认定他是个断袖,那看起来就肆无忌惮,他可真是好看,他这样美,也不知什么样的男人才配的上。

  白湛皱眉,这魔障定是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珍藏?”

  殷九璃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隐晦,于是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得清楚一点,“你我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可实际上也算是穿一件衣裳的好姐妹,我昨夜被人坑害,你不但帮我,还收留我一整夜,你这个人虽然口中喊打喊杀,可始终对我不错,我这个人很开放的,绝对不会笑话你私底下有什么特殊嗜好。”

  她说了一大堆,之后仔细观察白湛,见他一双凤眸定定地看着她,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她说完,于是接着道:“所以如果你衣橱里有平日里不是很喜欢的女装可以分我一件的话,就算你好人做到底,以后咱们就是手帕交,私底下姐妹相称,我绝对不跟你抢男朋友!”

  说完满脸善解人意的笑,望着白湛。

  白湛的脸几乎是已经凝固了,看不出一丝喜或者怒,或者任何表情。

  良久,殷九璃感觉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渐渐发觉大事不好,可是她身上只有一条被子,想逃都没法逃,匆忙将自己整个用被子一卷。

  眼见杀神袍袖一挥,将她连人带被子扑通一声,扔在门口伺候的两名宫娥面前,怒声喝道:“把她给本君扔了!”

  接着砰地,那奢华的纯白鎏金大门狠狠地关上。

  两个宫娥对视了一眼,看着脚边裹着雪白的被子满脸无辜的人,这蠢货侍寝一夜,那动静大得,闻所未闻,整栋天风十二月都快被她喊塌了,现在怎么就这样被扔出来了?这该是惹得君上动了多大的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