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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记耳光,楚夜锦的指甲直接在玉笙寒的脸上划了数道血痕。

  “我是疯子,可是你若不是为了给那殷九璃求得玄天宗的免试录函,在皇城逗留三月,不断向太后老祖宗和我父皇卖乖讨好,又如何会招惹上我这个疯子!你有今日全是咎由自取!不如趁我还喜欢你,乖乖的顺着我的意,听我的话,不然,服用夺仙的时间到了,你那药瘾上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别怪我无情!”

  “你说什么?”玉笙寒几乎不敢置信,原来他已经不知被眼前这个所谓的妻子用了多久那脏东西,竟然全不自知。

  “我说,早在你我成婚之前,你就已经是我的仙奴!每隔七日,我就在你的饮食中加入一滴,只要有这一滴药力在,你便日日夜夜都是属于我的,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只能听命于我!而您自己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现在回想一下,是不是自从认识了我,就有了很多不可思议又记不清楚的梦啊?告诉你,那些全是真的!”

  楚夜锦几乎乐不可支地狂笑,“不过最可悲的是,一旦给你停了药,你就会疯了一般的想我,直到我再赐你一滴,你才会恢复平静,再仔细想想,你与我定下大婚的那段时光,是不是特别特别的想我呢?”

  玉笙寒怒不可遏,“你如今与我说破,难道还想以后有回转的余地?”

  “当然有,因为你今晚的酒中,正巧也有一滴。如你所言,夺仙是种见不得光的东西,所以明日天光一现,今夜的一切,对你来说,都只是一场记不清的梦,而你,还是我乖乖的夫君,未央国高高在上的王,而我,还是你高贵美丽的王后,帝国的三公主。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啊!”

  楚夜锦重新望向了窗外,“殷九璃那边到底如何,我倒是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偏殿中,白湛和殷九璃被困成粽子,面对面杵在内室,屋内只燃着一对龙凤烛,烛火已燃了许久,空气中泛着一种甜腻诡异的香气。

  白湛嗅觉极为敏锐,立时皱了皱眉头,这屋子被人做了手脚了,真是烦。

  他虽然法力被王八蛋阵尽数卸了去,却凭空增加了无穷尽的防御加持,对这屋里的脏东西自然全然不放在心上。

  殷九璃也是一进屋就有所察觉,却难以抑制地感觉到意志正在飞快的溃散,她被捆成个粽子,一头扎入白湛怀中,“杀神啊,你可会护着我?”说完吃力地咬着舌尖,强行凝聚心神,抬头看他。

  直到从白湛眼中得到许诺的目光,这才松了口气,一颗头便觉得要在他心口用力地蹭来蹭去才舒服,

  这时,一把冰凉的兵刃,抵在了白湛的脖子上。

  白湛倒是有些意外,已经有多久没人敢这样做了,久得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的肉身强度本就已不畏这些凡铁,如今加上阵法的加持,就算用横空剑抵着他的脖子,也伤不到半根寒毛,于是也不理脖子上的剑,直接回头去看,却见身后是个衣冠楚楚的男子。

  “嗯?汤文筹?你在这里干嘛?”殷九璃也有所察觉,可这会儿已经被药力侵蚀,便有些迟钝,从白湛怀中探出脑袋,奇怪地看着汤文筹。

  汤文筹见面前戴面具这个人明明没有半分法力,却全然不惧脖子上抵着的剑锋,忽然有些心里没底,喝道:“你老实点!等着本公子办完事,可饶你一命!”

  白湛似是没听懂一般,头微微一侧,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从他现身在天地之间,就没人对他这样说过话,如今实在是个意外的惊喜。

  汤文筹也顾不上理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怪人,反正他已经被困仙藤困住,就算是飞升了天仙的高手,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脱困,更何况他一身法力全无,根本就是个废物!

  于是直接从白湛身前七手八脚将已经站不住的殷九璃打横抱起,朝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