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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总有长大的时候……

    狂欢总有离散的时候。

    自己,也有谢幕的时候。

    回不去从前了。

    泪水流到额头,打湿了祂最喜欢的帽子。

    倒立过来看那个大发脾气的丑脸巨人的样子,好好笑哦!

    不知是哭是笑,埃德舒张大了嘴巴。

    那个突然冲过来的大蜈蚣,你们看见了吗?真的好好笑哦!

    黑白泪水混杂在一起,像是一个孩子般指着那飞扑而来的事物。

    我还不想回去啊!这个世界……

    好好笑哦!

    一声令人讶异的撕扯之声,像是电锯猛然切开牲畜尸体的声音。

    埃德舒黑白分明的身体,被泰坦蜈蚣直接从中剖开。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恶作剧之神格暂存的躯体,一下变得分明起来。

    泥土轰然坠地,黑色的一半和白色的一半也坠落在了地上。

    维持圣甲虫的激活需要消耗巨大的灵力,铜虫师瞬间收回了达尔·芬奇的遗产。

    那束不知何来的追光灯,依旧罩着埃德舒。

    只是光线变得黯淡,有些哀伤的意味。

    虽然已经被切成两半了,恶作剧之神格还没离去。

    祂半躺在地上,看着自己被切开的尸体,先是惊恐地大叫起来。

    然后,像是一个垂死之人一样,颤抖着伸出手,哀声求救着:“谁有胶水?帮忙粘一下……

    “谁有……胶水?”

    即使就要离去,也不忘皮这一下。

    早就应该结束这场荒诞的冲突,亚述尔冷冷望着莱特-埃德舒的表演。

    举着的手颤抖着……猛然垂下。

    追光灯同时熄灭,象征着埃德舒的离去,以及莱特的死亡。

    一片狼藉的黑暗土地上,分成两半的尸体已经失去了生机……

    不过,铜虫师并没有放松警惕。

    之前埃德舒的诡异表现,让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昏暗的农田,排风系统制造的微风,时不时飞过的真飞虫……

    远处的小脑袋也呆呆地看着这边突然陷入的黑暗。

    对方好像……亚述尔的瓢虫在听取尸体附近的声音,

    对方好像真的已经死了。

    正当亚述尔要动身离开的时候……

    “哒啦!”一束比刚刚更强烈的追光亮起,已然“死去”的埃德舒,白色的左半边突然跳起站立:“就算是谢幕,也要精彩地谢幕啊!”

    刚刚适应了黑暗,突然亮起的追光让亚述尔眼睛一痛,他本能地抬起铜手要遮住光芒……

    在指缝间,他看到了,莱特-埃德舒那黑色的右边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匹黑布而已。

    黑布?!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铜虫师猛然转过身。

    一半的黑色身影,脸上黑色的泪痕还没有干。

    他带着几乎咧到耳根的笑容:“惊喜!”

    亚述尔下意识地裹紧盘踞在身上的蜈蚣铠甲。

    泛着幽蓝之色的那伽之牙没有刺向身体,而是在铠甲上接连挥过……

    这是……?

    铜虫师睁大了眼。

    他感觉到自己与泰坦铠甲的灵力联系被切断了。

    莱特-埃德舒邪笑:“这把,是用来切断灵力的……”

    失去灵力支持的蜈蚣铠甲松开了包裹亚述尔的细足,垂脱了下去,露出了铜虫师没有防备的铜质身躯……

    另一边,白色的一半单腿一跳,冲了过来。

    他的手上有着另一把形制完全一样,只是色泽碧绿的匕首。

    那伽乃蛇神。

    而蛇,怎么会只有一只毒牙?

    蓝色的牙可以切断灵力,而绿色的牙,则能洞穿钢铁。

    泛着幽蓝色的那伽之牙刺破了铜壳,深深扎入了铜虫师的心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