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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木白正睡得香,突然就听到几声敲门,随后是木顺的声音。

  “六公子,木顺看到三公子率人进了哨站,估摸着马上就到,您是不是起来准备一下?”

  木白听得木顺这般说,便起身回话:“我这便起来了。”

  门外听得木白回话,有人就推了门进来,正是陆机。他此刻打好了热水,用木盆装着,挂了条脸巾,此时拧了拧便上前放下木盆,递了脸巾过来。还一脸尴尬递说:“请六公子洗漱。”

  木白一看便笑得厉害,说道:“哈哈哈,怎么你却干起了这丫鬟做的事情?”

  陆机也笑了笑,说道:“这营中没有女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总不能去临时抢一个吧?”

  木白笑得更厉害了,说道:“你莫不是听了木顺讲的规矩便如此吧?”

  陆机讪笑着,也不知道说是好呢,还是说不是好。

  木白又说:“以后不必如此,有丫鬟在便丫鬟做得,没丫鬟在我自己做得,你是我的书童,又不是丫鬟,做这些干什么?”

  陆机这才哎了一声,又说:“我寻空便去砍些木头来,为公子做个书柜,这样也好看些,公子找起书来也方便。”

  木白正在擦脸,听陆机这样说,便回道:“随便包一下提着便是,弄那么麻烦做什么。”

  陆机一边过去帮木白整理散在床边的书,一边说道:“六公子爱看书,这用布包着带得少,我怕公子出了门看不够。”

  木白想想也是,便说:“那随你,如果需要找匠人做,就找府里督办支点钱去。”

  陆机连忙说道:“不必不必,哪需费钱,我自己做得来,包准做得公子满意。”

  木白嗯的一声,这时他已经擦完脸了,他看陆机已经帮他把书包好提在肩上,心里不禁有些满意,心想说这陆机做事挺利索。

  “好了,随我同去见三哥。”木白说完,开了门出去了。

  陆机应了一声,也随着木白出了门,临走时还不忘包了些食物和水。

  门外的木顺见两人出来,便指了指前哨战中央的营帐,说:“三公子进去了里面,估计马上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从那帐营里便出来一人,洋溢着满脸笑容直奔木白而来。他此刻穿着一身轻甲,脚下飞快的很,八尺长的身躯奔起来竟不觉得有丝毫笨重,不是木满还能是谁?

  木满是木桑城木府的三公子,今年已经三十岁,自少就展现不俗的天赋,更是苦于修炼,现在已经是真人修为并接近于真君了。二十岁的时候他在出仕大礼便被扬州各司争夺,最终入了扬州军部,一直奉命驻扎在这木桑城外的木桑冲,已经整整十年了。只是这十年来扬州几乎毫无战事,木满也只能凭借着几次平叛剿匪之功,再加上木家出力,才坐稳了这木桑冲校尉之职。

  一般来说,州郡里各城均有校尉坐镇,平日里募兵练兵也都是这些校尉职责,到了战时这些校尉则听从将军们指挥,带领本部兵士作战。大一点的城池或者关键关口、港口、军事要冲这些地方,还会驻有都尉坐镇指挥,同时配有监军、行军监军加以监督,防止产生兵变。

  转眼木满就奔到了木白跟前,一下子就将木白抱起来举得老高,差点儿就抛了起来,吓得木顺脸色都白了。

  “三公子您悠着点,别摔着了六公子。”木顺连忙喊了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家弟弟,我自然宝贝得不得了,怎么会不小心!”木满一下抱着木白转了三圈才放了他下来,

  木白脸都白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笑道:“三哥,你下回可轻点,弄得我胳膊有些痛。”

  木满拍了下木白肩膀,豪气地说道:“不痛不痛一会就好,走我们回大营说话,咦?他是谁,我没见过阿。”

  木满从头到脚盯了陆机一遍,然后指着背着一袋书的他问道,陆机被看得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不知如何作答。

  “正要和三哥说呢,这人原来是你们营中的新兵,还未入编,我想要来作书童。”木白看陆机不说话,赶紧回答木满。

  “哦,还未入编好办,待我查查他底细,没有问题你带走就是。”木满说着便看向木顺。

  “我看应该没有问题。”木顺轻轻地说。

  “行,那我们回营说话”木满大手一挥,便有军士牵了马过来。

  陆机随木白上了马车,竟有些不习惯,一时间不知坐那儿才好。木白见状,直接唤他过来自己身边坐下,说道:“不必拘束,慢慢习惯就好。”

  一行人很快到了木桑冲大营。这木桑冲大营分了两部分,一小部分是在岸边的陆上,错落着不少营帐,还有马厩,粮仓,器具库......而另一边则是立在长灵江上的水上建筑群,它把守着长灵江中游水路交通,称之为水寨。

  木满刚领着一行人下马,便有军士急急来报:“木校尉,周都尉有令,速到大帐,有要紧军事。”

  “哦?有什么要紧军事?难道要打仗?”木满一脸狐疑。

  “这属下不知,还请木校尉现在就前往,免得贻误军情。”说完这军士便急急退去,似乎还要传令其他处。

  “你们先在我这帐中歇息,待我去见过周都尉再来和六弟喝酒。”木满似乎也觉得有要紧事,便对木白他们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