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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搞的木白有些急了,干脆直接坐下问到:“木顺叔叔你这是做什么?我如何受得起你这...要是被父亲知道了,定得又要罚我一罚。”

  只见木顺抬起头来,双眼对上木白,一字一句地说道:“木顺不知六公子有何隐秘,也不想知道。但求有一日公子踏上鬼津港之时,能带上小子木洪,木顺在此大谢六公子厚恩!”

  这下轮到木白大吃一惊,双眼不停地打量木顺,似要把他看个透,半晌才缓缓说道:“木洪是我好友,如有一日我离开木桑城,定会要父亲指他为我左右。木顺叔叔你如何说得这番话?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大可起来说。”

  木顺这才依木白扶起,下去抚了抚两只马儿,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木白也不再作声,返身拿了食物和水,直接坐着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木白见木顺又重新上来了,便分了些食物、水与他,木顺以手接过,然而并没有吃,而是使着马儿驾起车来,继续向木桑冲而去。

  风这时候小了些,但是夜里的寒冷却重了。这时已经依稀可以看到木桑冲前站的哨楼,木顺寻思着再不说怕六公子有了芥蒂,于是转过头来刚要唤一下木白,却发现木白一直就坐在自己身后。他愣了一下,笑着说:“六公子,前面快到木桑冲前站了。”木白一边吃的东西一边说:“我看到了,到了前站我们就可以进屋歇歇,等三哥来接,木顺叔叔也不用这么幸苦了。”木顺脸色稍稍一白,赶忙说道:“不幸苦的,能为六公子驾车,木顺高兴得很。”见木白不搭话,木顺又小心地说道:“六公子,你是不是故意。。。故意不修炼木府的功法?”木白瞟了他一眼,说:“我是不能修炼,不是我不想,全木府的人都知道,难道偏偏你不晓得?”

  一时间木顺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只是手中鞭子不自觉又多抽了马儿几下,眼见前方木桑前哨的哨楼越来越清晰了,才一狠心,吸了一口气,对木白说道:“六公子,刚刚木顺说错话了,请您不要怪罪。只是木顺一直不明白,为何小儿身上的死气。。。”

  木白见他问的是这个,想了想,才认真回答道:“是我压制的,不然人早没了。”

  木顺似乎松了一口气,接而又快速问道:“死气缠身非同小可,建阳城的大法师都束手无策,六公子这。。。”

  木白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法师没有办法,但术士有。”

  “嘶,六公子。。。术士。。。这可是鬼道。。。”木顺一下子觉得整个脑袋犹如空了一般,任凭他如何作想,也想不到这般答案。

  “我见过一个术士,额也就是你所说的鬼道中人,只不过他们称之为术道。。。我学了几招,可压制身上死气,木洪是我好友,我不能让他没了,所以我也帮他压制了死气,他还不知道,你不要回头就告诉他了。除了我,你是第二个知道这个事的,我知道你会和父亲说,但你不能再对其他人说了。”木白似乎毫不在意,依旧一边吃着一边说。

  木顺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小心着试探:“六公子,那您现在这鬼,哦不,是术道,修到什么程度了?修罗?”

  木白放下手中正在吃的烧鸡,正经看着木顺,说道:“我不能修炼,全木府的人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晓得?”

  木顺感觉自己冷汗都出来了,只能打哈哈:“对对,六公子不能修炼,瞧我这脑袋,真的打架打出病来了。”他拍了一下脑袋,又放慢了马车,转过头来正经说道:“听六公子这么一说,小儿就拜托您了。老爷若不问起此事,木顺自然不会说漏半个字,有违此言,定教木顺身死灵灭!”

  木白又拿起吃了一半的鸡,啃了一口,笑道:“如此甚好。这鸡很香,你要不要也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