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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又恢复寂静。

真的寂静吗?

就在因景小蝶关好门离去后一会儿,寂静的书房内,突然有了脚步声。

轻微,但听得出是脚步声。

书房的墙角阴暗里走出一个人,他走至星光处,停足凝望着窗外。

星光撒在他的脸上,清清楚楚地看出他就是那个总管,朱绿。

朱总管刚才一直待在书房内,为什么困景小蝶和夜行人没有发现?

以因景小蝶他们那样的高手,为什么没有”觉房内有人?

是朱绿的武功比她们更高?

还是她们的警党性并没有像她们的武功那样高?都不是。

因景小蝶她们既然能被派到这里做密谍,功夫能差?警觉能低吗?

她们没有发现朱绿,那只因为朱总管太平凡了。

“平凡”。

平凡得让你不觉得他在你身旁。

平凡得让你不注意。

就因为他太平凡了,所以你才没办法注意到他。

“平凡”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一个人要经过多少痛苦?多少凄凉?多少辛酸?才能达到——平凡。

从平凡的出生,然后长大,再在社会里闯天下,做一些不平凡的事。

从一切不平凡里去找更“不平凡”的经历。

有的人会得到不平凡的成功。

有的人会得到不平凡的失败。

可是,会得到“平凡”结果的人,是少之又少。

“平凡”,多么平凡的两个字。

可是又有几人能做到达两个字,——如果你是一个“平凡”的人,那一定过得很幸福快乐了。

平凡。自开天以来,上帝就赐予我们这个权利。

可是,我们却疏忽它,不要它。

这是多么深远的悲哀!

第二章 离别钩的无奈

国景小蝶走入林中,然后停步,静静地注视着听月小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她纯洁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意。

又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扬起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怪动作。

在她的手还未完全放下时,她的面前已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穿青色紧身衣的少年人,他恭敬他说:“三月初七子时报到。”

对于手下的办事能力,因景小蝶一向很自信的,她冷冷地”出命令:“带着酉时和干时,到杨铮寝室和书房上制造事端。

“是。”

“要以专家的手法。”

“是。”因景小蝶满意地点点头,古衣人又立即消失在夜色中。

她仰头望着夜空。

夜空已不见星星和月亮,只订一片浮云在飘荡。

在同一个夜里,在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里本来有一间破旧简陋的小木屋,现在一样也有小木屋,却不是破旧简陋,而是崭新的。

小木屋虽然被胜三和他的伙计们很轻松地拆掉,也很快地就波戴天叫人重盖了起来。

——既然会有人拆房子,就会有人盖房子,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

重建的个木屋耸立在夜色中,看来就仿佛从没有被拆掉过。

它盖得和原先的小木屋一模一样,就连建材用的木头都是同一种。

里面的摆饰当然一定都相同的。

戴天虽然很努力地将它重盖得和原先一样,但是有一样他却无法建得出来。

那就是“风霜”。

岁月的风霜。

岁月留在小木屋的痕迹。

木屋的小门上本来是锁着一把生了锈的大锁,现在是一把崭新的锁。

木屋里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个粗碗,一盏瓦灯和一个红泥的火炉,每佯东西本来都积满了灰尘,但现在却都是干净的。

屋角陈年的蛛网,以前的青苔厚绿,都已不复存在了。

新的。

一切都是崭新的。

但是在崭新的小木屋里一个隐秘的地方,有着一个生了”锈和积满了灰尘的铁箱子。

铁箱里有个放了很久的火捂子,和一件曾经轰动一时的武器。

离别钩。

“我知道钩是种武器,在十八般兵器中名列第七,离别钩呢?”

“离别钩也是种武器,也是钩。”

“既然是钩,为什么要叫做离别?”

“因为这柄钩,无论钩住什么都会造成离别。如果它钩住你的手,你的手就会和腕离别,如果它钩住你的脚,你的脚就要和腿离别。”

“如果它钩住我的咽喉,我就要和这个世界离别了?”

“是的。”

“你为什么要用如此残酷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