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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成山坦然一笑,道:“因为我是沙成山!”

姓于的怒叱一声,道:“少盖,沙成山明明骑着马,而你……”沙成山一声笑,但面上却残酷的直视着三人,道:“马由我的妻子骑着走了,而我却在此地等着侍候各位上路。三位,我的话够明白了吧?”

姓于的三人立刻往后退,三把砍刀已横在三人胸前。这位龙腾山庄的副总管沉声骂道:“沙成山,你这个骗死人不偿命的王八蛋,连我们庄主也上当了,你真该死!”

沙成山的双臂一垂,看上去又是一副病恹恹模样,但说起话来冲死人,道:“该死的是你们,今日我才发现你们龙腾山庄没好人,现在,就从你们开始吧!”

姓于的愤怒的吼叫道:“我们上,先活劈了这小子,再去追拿丘兰儿!”

姓于的话声甫落,他右边的大汉已皮笑肉不动的道:“于副总且后退,我先上!”

姓于的沉声横眉的叫道:“沙成山有人叫他‘二阎王’,闻说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有这种恶劣的名声,他必然不简单,我们还是并肩子一起上!”

另一大汉怒声如雷的道:“于副总,我们祁连二怪几曾丢过龙腾山庄的人了?我哥先上就由他先上,错不了!”

笑笑,沙成山道:“原来是西北道上失踪数年的‘祁连二怪’,却原来投靠在龙腾山庄当奴才,嗯,怪不得龙腾山庄如此跋扈!”

于副总管怪叫一声,道:“沙成山,你狠,我们也不慈悲,一朝卯上干,他娘的谁又含糊谁?”

祁连二怪中,“黑风刃”丁大山怪声粗哑的道:“副总管说得对,姓沙的啃他娘本事再大,不见得就能抗过我哥俩的一阵杀!”

另一怪汉名叫何大冲,右面颊上长着一块红毛青痣,大刺刺的凛然一笑,道:“沙成山,你不错是条汉子,我姓何的也不是孬种!且莫以为你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我何太冲在道上也榜上有名。今夜你先用奸再施诈,哄得爷们团团转,这口鸟气我们受够了!别说你是‘二阎王’,便真的阎王老子,何大爷也要踢他七脚,揍他三拳!”

沙成山笑笑,道:“真是番豪语,有时间的话,沙某一定把你的这番话刻在你的墓志铭上以流传后世!”

何太冲大怒,骂道:“放你娘的屁,且看谁替谁刻墓志铭吧!”

何大冲的那柄沉重锋利、寒光激射的砍刀高举过顶,削薄的刀刃竖立成线地对着沙成山,一副力劈华山架式,刀未杀下,已令人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而,攻击沙成山的却是“黑风刃”丁大山!

就在“白星子”何太冲高举砍刀的时候,丁大山的砍刀已斜肩带背的杀来!

沙成山的身法真是快得吓人,他鬼魅一现的从于副总管身侧闪过。口中沉声,道:“于副总,我没时间同你们泡磨菇,你也出手吧!”

还有敌人这样逗人的,简直目无余子,无以为甚!于副总管本想由“祁连二怪”拦杀沙成山,自己立刻去追丘兰儿,闻得沙成山此语,心中怒骂——王八蛋,是你自己找死!

三把砍刀,发出窒人的“咻”声,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呼轰着无数刃芒照上敌人!

沙成山的身子淬然旋起,人只腾起一丈,口中狂喝犹似旱地打雷:“寒江月刃!”

是的,又是那种令人有登上刀山之感的杀招!

一天的星月,比不了沙成山四周的刃芒闪烁明亮,枯枝簌簌声响,压不住一阵金铁撞击之声。

空气中响起的裂帛似的刺耳声里只有鲜血在迸溅,而没有半声哀号,三条人影——高大的影在地上扭动,就是没有喊叫呼号!

当然,若是人的喉管被切断,这个人又怎么能叫得出声音来?

沙成山十分放心,因为他下刀的手法他自己最清楚,不用再去查验,三个人准定活不成了!

淡淡的,沙成山对即将断气的三人,道:“对不起,我没时间为三位刻墓志铭了!”

于是,沙成山缓缓的走了,他带着一种厌倦与无奈的心情匆匆的走了!

然而他绝对想不到,于副总管会压着心头一口气,努力的以手挤着鲜血,在地上写了个“沙……”也只有一个“沙”字,他便瞪着大眼睛不动了!

沙成山很快便追上了丘兰儿,他已经在心中盘算过了,一定要把丘兰儿带到一个地方去!

是的,只有到那儿,丘兰儿才可能平安无事!

当然,沙成山把他的计划对丘兰儿说过之后,丘兰儿立刻点头同意!

于是,他们绕道往南去,方家集的事也只有暂搁一边了!

天亮了,凤凰岭上的龙腾山庄,总管张长江一早便站在庄门楼下面,他正在等着于副总管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