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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唯独兄野心不小!”他想早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不是没原因的。

真要哪天让小龙女知道他也是破坏她和烈问寒之间的“帮凶”之一,他准会吃不了兜着走,与其如此,倒不如他先“落跑”为要。

“龙兄是在暗示我没有胜算?”

风唯独心思缜密,怎会看不出、听不懂敖龙语气中的含意。

敖龙歉疚地抱拳。

“我不是故意要泼唯独兄的冷水,翩翩表面上是个天真无邪又开朗的半大孩子,但她十分认死扣,一旦认定的事情绝难转圜的。”

“我自认文采、外表都不输烈寨主,更何况人类和龙女结合毕竟是少数,我并不看好他们。”

他对烈问寒和小龙女间似有若无的情意不是不明白,但是在未明朗化之前他仍是希望无穷。

“唯独兄既然心意已决,我只有祝福了!”

敖龙尽人事的言尽于此。

“谢谢!”风唯独起身。“龙兄请早歇息,明早再回去吧!”

“不了,等一下我去向烈寨主辞行,横竖白天黑夜对我们又没什么差别。”

其实他何尝不想留下来看这场龙、人“大对决”,但是两相衡量,他还是决定乖乖回去。

毕竟惹恼他的小表妹,他的日子就很难再轻松逍遥下去了。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第七章

对马这种动物,小龙女的好奇心远远超过所有的人。

毕竟这种四脚动物在海里是没得见的。(海马虽有个马字,浑身可没半点马骚味,自然不算。)

所以这趟出远门(对她而言去哪里全是远门),最兴奋的不是可以游赏各处风景,而是能够策马驰骋。

这等快意人生的事铁定紧张又刺激,最合乎她的性子了。

她想得兴奋异常,半夜辗转不肯睡,摸黑也把烈问寒挖起来。

她一厢情愿的兴高采烈被烈问寒劈头一桶水浇息了大半。

“我们不走陆路。”

“你是说要搭船?那种摇摇晃晃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这一趟大部分都是水路,搭船比骑马方便多了,行程又快!”

“我不要搭船,那一点都不好玩。”

“我不是去玩,是去办事。”走陆路势必要绕上一大圈,他身边又带着小龙女只好走水路,节省不必浪费的时间。

由于烈问寒无比坚持,小龙女也施展她高人一等的蘑茹工夫缠了他一整晚。

要不是事关平民百姓诸多人的福泽,而且事情紧张到牵一发动全身的地步,烈问寒早就竖白旗投降了。

虽然如此,是日一早他仍精神奕奕地动身到了码头。

那船是艘不大不小的乌篷船,沅江中这种船只最多,湘西山货下放,湖滨稻米上运,用的都是这种鸟篷船。

小龙女也随后来到码头。

站在甲板上,烈问寒望着梢公把她接了过来。

“沅江滩险不适合大船,要委屈妳先坐这种小船了。”

小龙女一身月白薄绸衫,这回宝儿心细将她素来漫不经心甩在背后的长发编了个流行时髦的发型,看起来更是光芒四射。

她虽然翘着嘴,眼光还是不自主地仔细打量了迎风站在甲板上,一派潇洒的烈问寒。

老实说,他长得真是不难看,眉是眉,眼是眼,就连她最看不顺眼的那缯大胡子在闪闪江水辉映下都显得英姿焕发,生命力强悍。

她发现,她的烈问寒不再是心中在海边发现的那男孩了。

他是个完完全全的男人。

“妳想些什么?”他发现她眼底闪烁的东西。

她漂亮的脸蛋一红,唯恐被窥破小小的心事,连忙挥手。

她没想到自己是站在舢板上,身子惊险地晃了晃,烈问寒血液一窒,慌忙把她接过来,等她确定安全在甲板上,一颗心才放下。

烈问寒一颗心怦怦跳,这厢的小龙女却偷偷吐吐舌,所幸因为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分散他的注意力,要不然让他知道自己因为贪看他而差点掉到水里去,岂不是又要变成一个大笑柄。

“我可不可以把你那匹红鬃烈马带上船?”

说来说去她仍未打消原来的念头。

其实她根本不须要烈问寒的回答,只消看他一眼不以为然的眼神,[奇+书+网]她就知道自己是浪费心机和口舌了。

“生气了?”烈问寒哪里不明白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见她翘起嘴来,差点忍不住把心底的打算透露出来了。

小龙女脸上挂不住,遂扭头,打算这一路都要装袭作哑不跟他说话。

烈问寒好笑之余,也只好由着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