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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员外带着家丁等人来到买醉楼下,见到对方居然有十几人很是惊讶,问家丁道“不是说只有两个吗,怎么那么多人?”。盯梢家丁赶紧过来解释,后面来了一伙人,似乎跟前面两人认识,合在了一起。蒋员外定了定心神,果然,不是猛龙不过江,还好没决定来硬的,不然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蒋员外笑眯眯地走上台阶,对着张德生拱手道“想必这位便是靖宁府的张德生,张老爷,果然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蒋仁贵,在这清潭镇也算得上是一位良善乡绅,今天鄙人那些不懂事的手下冲撞了张老爷,真是有眼无珠,是鄙人管教不严,该打该罚,任凭张老爷做主,鄙人绝不护短。”

    “潘二,还不与张老爷磕头谢罪?”

    “张老爷,小的罪该万死,冲撞了您老人家,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小的实在是无心之过啊……”,说着就往地下的石板上碰碰的磕头。

    张德生与于向武对望了一眼,均觉得这蒋员外以后定是个人物,在自己地盘受人欺辱,还能咽得下这口气,见风使舵的本领可谓一流,将来定会是一号人物。

    “蒋员外,不必如此,我等也是见不观这几个汉子持强凌弱,欺辱孤儿寡母,并无其他意思。”

    “张老爷不必在意,这几人打这我的旗号,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坏我的名声,今日若不是被张老爷遇到,我还蒙在鼓里,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必定打断这几个狗东西的腿,出出这口恶气。”说完走到被打的满身血污的中年妇女面前,“这位大姐,是我蒋某人管教不严,没想到趁我一个不注意,这几个狗东西居然把丫头卖到那种地方,等我发现,派人去追,已经来不急了,更没想到这几人居然下如此狠手,实在是对不住,是蒋某人平时疏于管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这是你女儿的卖身契,我现在将它奉还给你,我蒋府对不住你女儿啊。”又重身上摸出十两银子放于年长女子的手中“这银子,你拿去看看大夫,不够,你再到府上来拿,这几个欺负你的狗东西,我会重重责罚他们。”

    年长女子一手拿着银子,一手拿着黄纸,嘴唇哆哆嗦嗦,顿觉喜重天降,一下跪在地上,“好人啊!蒋老爷真是好人,是我误会了您,我还以为是您将兰儿送去妓寨,我真不是东西,误把好人当坏人,呜……呜……。”

    “来人啊!”

    有跟来的管家模样的人赶紧回到“老爷,您吩咐。”

    “把潘二这几个打我旗号做伤天害理事的狗东西,狠狠的打,打死为止!”

    “是,老爷。”说着就有家丁拖着潘二几人到台阶下就要开打。

    “饶命啊老爷,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饶命啊老爷,饶命啊……”一众汉子在台下哭喊道……

    “张老爷,您看……”

    “蒋员外何必如此,这些人带回去严加管教即可,我看这几人也是有家小的人,打死了,不是又造出几对孤儿寡妇吗?”

    “张老爷不愧为读书人中的表率,端的是良善公正,不过我咽不下这口气,这几人打我旗号,为非作歹,坏我名声,必定狠狠责罚,给个教训才是。”

    “来啊,给我狠狠的打五十棍,能不能活就看你们造化了。”

    “噗”“噗”“噗”乱棍飞下,打得地上几人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告饶声,救命声不绝于耳,屁股底下很快就流出了血水,于向武见状嘴角流出了一丝讥笑,很快一闪而过,小三子与于元儒两人,只觉得解气,这员外做事公正,似乎不像外界传闻的一般霸道。

    “敢问张先生可是光绪十七年,辛卯科的举人?”

    “不错,张某正是在辛卯年中的举。”

    “哦,那敢问张先生,可认识我湘阴县的王显伦王老爷?”

    “呵呵,当年中举,在巡抚大人举办的鹿鸣宴上,我与显伦兄同桌饮酒,相谈甚欢,互为知己,还约定了今科进京,住同一家会馆备考。”

    “哦,哈哈哈,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啊,如果不是有此事,我当真还要错过了张老爷,不瞒张老爷,这湘阴县的王显伦老爷,真是我家姐夫的幼弟,与我有亲戚关系,既然张老爷来到我清潭,就是我蒋仁贵的幸事,我必替显伦老弟招待张老爷,不然显伦老弟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管家!”

    “老爷,小的在。”

    “回府替我备两桌最好的酒席,我要宴请张老爷和一众好汉!”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