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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四种可能(1)
苍澈几句话把姜周给惹火了,直到对方穿上白大褂去上班，他都没哄上一句。
苍寒看着姜周出门，又看了看苍澈。
“看什么？”苍澈低.头舀了勺米粥,“这超纲了，不会哄。”
苍寒也没说什么,只是收回目光，自己默默地喝着鸡汤。
苍澈侧了侧身子，看到了他汤里飘着的小米虾,心里更不平衡了：“还有虾呢？”
苍寒抿了抿唇，把碗往自己老爸面前一递，自己也不吃了。
“你吃,”苍澈又坐了回去,一捧自己手上的米粥,“我吃这个。”
苍寒把筷子搁在碗上，就算苍澈这么说也不打算吃了。
“吃啊,”苍澈喝着粥，目光止不住往苍寒手上瞟，“还专门给你做的。”
男人的嫉妒有时候来的厉害，能把挺大度的人心眼抠成那一点点。
苍寒压力颇大，想了想还是拿起筷子继续吃。
“你混的不错。”苍澈又评价道。
苍寒再一次停住，嘴里还塞着馄饨。
“别看我,”苍澈看了看时间，“吃快点，要上课了。”
苍寒动了动腮帮，艰难地把剩下几口咽了下去。筆趣庫
“中午别来了。”苍澈吃完米粥,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放就去拿自己的手机,“给你转点钱,自己找地方吃饭吧。”
-
早上九点，姜周查完病房，准备趁着没事的空当溜去苍澈那里看看。
只是还没走到地方，就收到了周虞的消息。
-怎么样了？
自己老妈虽然没对苍澈有什么好脸色，但是还是挺关心的。
姜周心里美滋滋，飞速回复了过去。
-挺好的。
接着，对方发来一个血呼啦擦的猪肝来。
姜周眉头一皱，心道这是什么鬼。
-猪肝挺新鲜，今天煮点猪肝汤你带过去。
姜周唇角一扬，瞬间眉开眼笑。
-爱您！
苍澈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他不注重饮食调理，这才给折腾进了医院。
猪肝补铁，贫血吃最好，周虞这个汤煮给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周虞和姜月城对苍澈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么反对。
尤其是姜月城，在了解到苍澈最近着手的工作后，更是对他这个人颇为赞赏。
毕竟白手起家不易，能在短时间内做出这样的成绩，也算是十分优秀了。
两人的眼界都不浅，相比于苍澈的家境和社交，更在意的是这个人的品行和能力。
在确定了两者都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也就没有最初那样强烈的反对了。
姜周和苍澈提过几次自己的父母，但都因为对方的交流欲不是很高而早早夭折。
她也企图用苍寒作为中介调节周虞和苍澈的关系，可是结果证明，在周虞眼里苍寒和苍澈相互独立，两人压根没有直接的关系。
苍寒去姜周家里已经不计其数，反倒是苍澈也就在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去了一次。
还是偷偷去的，没让人知道。
不过周虞对待苍澈早已经不像以前一提到就和姜周吹胡子瞪眼。
她觉得前途一片大好，准备趁着苍澈住院这个机会再拉近些彼此的距离。
结果事情比她想得还要迅速，就在几天后的中午，周虞像是随口一说，让姜周带苍澈回来吃个饭。
姜周直接懵掉，拖长声音“啊？”了一声，甚至没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当时苍寒也在饭桌上，听到后筷子上的一只虾直接掉进了碗里，向来漠然没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些惊讶。
“真的！？”姜周反应过来后眉开眼笑，手掌撑着桌边差点没跳起来，“他今天刚出院，明天回来复查，我跟他还说好了出去吃饭呢！”
周虞一掀眼皮：“怎么？家里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哪有！”姜周笑嘻嘻地挤到自己老妈身边，“我就是告诉你他明天有空，绝对过来！”
“周末怎么没空？”周虞道，“小寒明天也过来，一起吃。”
苍澈每天都谈不上有空，和姜周吃饭是他专门挤出来的一点时间。
在得知他要用这点时间直接去见姜周妈妈的时候，苍澈直接把所有事情都往后推了一天。
“你是不是又熬夜？”姜周看着苍澈满是血丝的眼睛，眉头皱得老高。
“意外，”苍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睡没睡着。”
“怎么了？”姜周有点担心，“头晕？”
“也没什么，”苍澈摇了摇头，“没关系。”
姜周抓住苍澈的手，指尖扣在手腕内侧有模有样的把着脉。
“姜医生，把出什么了吗？”苍澈觉得好笑。
“嗯，”姜周把苍澈的手握进手里，“喜脉。”
她当初修了点中医相关，只是缺少实践，没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轻车熟路地带苍澈检查完所有项目，姜周拿着单据又去挨个取报告。
其中路上遇到不少熟人，都挺热情地和姜周打招呼。
苍澈走在她的身边，难免要被拉出来介绍一下。平日里板着脸的男人今天保持微笑，脸都要笑僵了。
姜周：“你不想笑就不笑，这什么表情，怪瘆人的。”
苍澈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心情有点复杂：“很丑吗？”
这几年他就没睡过几个完整的觉，自己都觉得自己老了十几岁。
姜周瞥了眼身边愁眉不展的男朋友，笑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还行，勉强配得上我。”
最后一项报告单领到后，姜周低头皱眉看了半天。
医院人来人往，苍澈握住姜周肩头，揽着人往前走。
在等电梯时，苍澈也低下头去看报告单，小心翼翼地问道：“有问题？”
姜周撅着嘴，摇了摇头：“看不懂…”
苍澈差点没笑出声，手掌一抬揉乱了姜周的发。
姜周气得捶他，报告单在她手里挥得乱响。
“姜周？”
有人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姜周回头，刚巧看见对方摘了口罩。
那是一个和苍澈差不多高的男人，身上穿着白大褂，应该也是医院的医生。
“陈医生，您好！”姜周转身和对方交谈。
“你今天不是早班吗？”陈医生脸上带着微笑，温和又礼貌。
“今天和同事调班了，”姜周脊背挺得笔直，看上去格外紧张，“明天我补晚班。”
“嗯。”陈医生视线微抬，和姜周身边的苍澈对上目光。
苍澈勾了勾唇，回了个礼貌的微笑。
电梯门开，几人进去。
姜周询问了陈医生的楼层，帮忙按了电梯键。
陈医生撇见姜周手里的报告单，随口问道：“身体不舒服？”
姜周连连摆手，把报告单给对方递过去：“陪我男朋友检查的。”
陈医生接过报告单，扫了一眼：“还好。”
姜周又把单子接回来：“还好就好…”
两个男人的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再一次对接。
陈医生的目光上下一动，像是从头到尾把苍澈审视了一遍。
苍澈嘴角噙着笑，大大方方站在那里给他看。
也就一秒钟的功夫，陈医生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
电梯到达相应楼层，在姜周殷勤的告别中，陈医生出了电梯。
等到电梯门一关，苍澈大手直接按上姜周的头顶：“人都拐弯了，还再见呢？”
姜周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我提前调班了。”
“那谁？”苍澈没好气道，“是不是追过你？”
姜周一顿，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苍澈嘴角一抽：“我就知道。”
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些人转转眼珠苍澈就能看出对方想的是什么。
“他超厉害的，”姜周开始努力挽回陈医生在苍澈心里的形象，“名校毕业，履历优秀，分明也就比我早几个月来这里，前段时间还参与了一台高难度的大手术…”
“哦，”苍澈没好气地把姜周推出电梯，“这么厉害啊。”
“你推我干嘛？”姜周拧了下苍澈手臂，“他本来就很厉害，我们科公认的。”
苍澈“嘶”了一声，手臂揽过姜周肩膀，在她耳朵上弹了一下：“小朋友…”
姜周偏头去看苍澈，对这个久违的称呼还有点不适应：“干嘛？”
两人并肩出了医院大门，姜周被苍澈捏住了后颈脖：“不要在你男人面前夸别的男人。”
姜周缩着脖子，被掐得直想笑：“哇，好酸！”
“就酸了，”苍澈打开车门，把自己不老实的女朋友塞进去，“欠收拾。”
苍澈嘴上说收拾，实际上姜周凑过去亲他一口，他就一点脾气也没了。
汽车启动，驶出医院的停车位，姜周拉上安全带，看了眼时间，才十点出头。
“现在去我家吗？”她点开周虞的对话框汇报进度，“我们要不要去接苍小寒？”
“多大的人了还要接？”苍澈刷卡出医院大门，“阿姨让接的？”
“自己儿子的醋也要吃？”姜周简直无语，“你至于吗？”
“谁吃他醋？”苍澈拿出手机扔给姜周，“最近通话第一个，说我过去了。”
姜周接过苍澈手机，看到手机桌面是自己，心里稍稍舒服了那么一点。
“这张照片不好看，换一个。”
锁屏密码是姜周的生日，苍澈用了五年都没变。
姜周顺利打开通话记录，看到了一个女孩的名字。
“程薇薇？”姜周按下电话，话里带着点别样的意味，“谁啊？”
苍澈片头看了姜周一眼，笑道：“秘书。”
“哦~”姜周重重点了个头，“就是当初送你来医院的那个？哭得稀里哗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对象呢。”
忙音只响了一下，对方就像是在等着一样，立刻就接通了。
姜周按着苍澈嘱咐的和程薇薇说明，对方连忙应下，说现在就去楼下路口等着。
“你们搞什么秘密活动呢？”姜周问。
“买了些东西，天南海北寄过来。”苍澈说，“让她帮忙签收快递。”
“有剥削劳动人民内味了，”挂了电话的姜周随便玩着苍澈的手机，“你买的什么东西？”
“吃的，穿的，还有一些保养品？”苍澈想了想，“挺多的，你挑点我带去你家。”
姜周“哦”了一声：“原来是贿赂未来丈母娘的。”
苍澈沉默一秒：“还有老丈人。”
“我爸今天不在家。”姜周说。
苍澈打了个弯：“总会到家的。”
正说着，苍澈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姜周打开一看，是程薇薇发来的信息，说自己已经在路口等着了。
姜周回复了个“好的”过去：“她好像很怕你。”
“还好，”苍澈面无表情，“我已经很和善了。”
姜周翻了翻苍澈的微信，没翻出什么花来，干脆直接关了：“他们知道你以前‘那样’吗？”
苍寒看着姜周出门，又看了看苍澈。
“看什么？”苍澈低.头舀了勺米粥,“这超纲了，不会哄。”
苍寒也没说什么,只是收回目光，自己默默地喝着鸡汤。
苍澈侧了侧身子，看到了他汤里飘着的小米虾,心里更不平衡了：“还有虾呢？”
苍寒抿了抿唇，把碗往自己老爸面前一递，自己也不吃了。
“你吃,”苍澈又坐了回去,一捧自己手上的米粥,“我吃这个。”
苍寒把筷子搁在碗上，就算苍澈这么说也不打算吃了。
“吃啊,”苍澈喝着粥，目光止不住往苍寒手上瞟，“还专门给你做的。”
男人的嫉妒有时候来的厉害，能把挺大度的人心眼抠成那一点点。
苍寒压力颇大，想了想还是拿起筷子继续吃。
“你混的不错。”苍澈又评价道。
苍寒再一次停住，嘴里还塞着馄饨。
“别看我,”苍澈看了看时间，“吃快点，要上课了。”
苍寒动了动腮帮，艰难地把剩下几口咽了下去。筆趣庫
“中午别来了。”苍澈吃完米粥,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放就去拿自己的手机,“给你转点钱,自己找地方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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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姜周查完病房，准备趁着没事的空当溜去苍澈那里看看。
只是还没走到地方，就收到了周虞的消息。
-怎么样了？
自己老妈虽然没对苍澈有什么好脸色，但是还是挺关心的。
姜周心里美滋滋，飞速回复了过去。
-挺好的。
接着，对方发来一个血呼啦擦的猪肝来。
姜周眉头一皱，心道这是什么鬼。
-猪肝挺新鲜，今天煮点猪肝汤你带过去。
姜周唇角一扬，瞬间眉开眼笑。
-爱您！
苍澈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他不注重饮食调理，这才给折腾进了医院。
猪肝补铁，贫血吃最好，周虞这个汤煮给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周虞和姜月城对苍澈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么反对。
尤其是姜月城，在了解到苍澈最近着手的工作后，更是对他这个人颇为赞赏。
毕竟白手起家不易，能在短时间内做出这样的成绩，也算是十分优秀了。
两人的眼界都不浅，相比于苍澈的家境和社交，更在意的是这个人的品行和能力。
在确定了两者都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也就没有最初那样强烈的反对了。
姜周和苍澈提过几次自己的父母，但都因为对方的交流欲不是很高而早早夭折。
她也企图用苍寒作为中介调节周虞和苍澈的关系，可是结果证明，在周虞眼里苍寒和苍澈相互独立，两人压根没有直接的关系。
苍寒去姜周家里已经不计其数，反倒是苍澈也就在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去了一次。
还是偷偷去的，没让人知道。
不过周虞对待苍澈早已经不像以前一提到就和姜周吹胡子瞪眼。
她觉得前途一片大好，准备趁着苍澈住院这个机会再拉近些彼此的距离。
结果事情比她想得还要迅速，就在几天后的中午，周虞像是随口一说，让姜周带苍澈回来吃个饭。
姜周直接懵掉，拖长声音“啊？”了一声，甚至没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当时苍寒也在饭桌上，听到后筷子上的一只虾直接掉进了碗里，向来漠然没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些惊讶。
“真的！？”姜周反应过来后眉开眼笑，手掌撑着桌边差点没跳起来，“他今天刚出院，明天回来复查，我跟他还说好了出去吃饭呢！”
周虞一掀眼皮：“怎么？家里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哪有！”姜周笑嘻嘻地挤到自己老妈身边，“我就是告诉你他明天有空，绝对过来！”
“周末怎么没空？”周虞道，“小寒明天也过来，一起吃。”
苍澈每天都谈不上有空，和姜周吃饭是他专门挤出来的一点时间。
在得知他要用这点时间直接去见姜周妈妈的时候，苍澈直接把所有事情都往后推了一天。
“你是不是又熬夜？”姜周看着苍澈满是血丝的眼睛，眉头皱得老高。
“意外，”苍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睡没睡着。”
“怎么了？”姜周有点担心，“头晕？”
“也没什么，”苍澈摇了摇头，“没关系。”
姜周抓住苍澈的手，指尖扣在手腕内侧有模有样的把着脉。
“姜医生，把出什么了吗？”苍澈觉得好笑。
“嗯，”姜周把苍澈的手握进手里，“喜脉。”
她当初修了点中医相关，只是缺少实践，没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轻车熟路地带苍澈检查完所有项目，姜周拿着单据又去挨个取报告。
其中路上遇到不少熟人，都挺热情地和姜周打招呼。
苍澈走在她的身边，难免要被拉出来介绍一下。平日里板着脸的男人今天保持微笑，脸都要笑僵了。
姜周：“你不想笑就不笑，这什么表情，怪瘆人的。”
苍澈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心情有点复杂：“很丑吗？”
这几年他就没睡过几个完整的觉，自己都觉得自己老了十几岁。
姜周瞥了眼身边愁眉不展的男朋友，笑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还行，勉强配得上我。”
最后一项报告单领到后，姜周低头皱眉看了半天。
医院人来人往，苍澈握住姜周肩头，揽着人往前走。
在等电梯时，苍澈也低下头去看报告单，小心翼翼地问道：“有问题？”
姜周撅着嘴，摇了摇头：“看不懂…”
苍澈差点没笑出声，手掌一抬揉乱了姜周的发。
姜周气得捶他，报告单在她手里挥得乱响。
“姜周？”
有人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姜周回头，刚巧看见对方摘了口罩。
那是一个和苍澈差不多高的男人，身上穿着白大褂，应该也是医院的医生。
“陈医生，您好！”姜周转身和对方交谈。
“你今天不是早班吗？”陈医生脸上带着微笑，温和又礼貌。
“今天和同事调班了，”姜周脊背挺得笔直，看上去格外紧张，“明天我补晚班。”
“嗯。”陈医生视线微抬，和姜周身边的苍澈对上目光。
苍澈勾了勾唇，回了个礼貌的微笑。
电梯门开，几人进去。
姜周询问了陈医生的楼层，帮忙按了电梯键。
陈医生撇见姜周手里的报告单，随口问道：“身体不舒服？”
姜周连连摆手，把报告单给对方递过去：“陪我男朋友检查的。”
陈医生接过报告单，扫了一眼：“还好。”
姜周又把单子接回来：“还好就好…”
两个男人的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再一次对接。
陈医生的目光上下一动，像是从头到尾把苍澈审视了一遍。
苍澈嘴角噙着笑，大大方方站在那里给他看。
也就一秒钟的功夫，陈医生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
电梯到达相应楼层，在姜周殷勤的告别中，陈医生出了电梯。
等到电梯门一关，苍澈大手直接按上姜周的头顶：“人都拐弯了，还再见呢？”
姜周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我提前调班了。”
“那谁？”苍澈没好气道，“是不是追过你？”
姜周一顿，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苍澈嘴角一抽：“我就知道。”
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有些人转转眼珠苍澈就能看出对方想的是什么。
“他超厉害的，”姜周开始努力挽回陈医生在苍澈心里的形象，“名校毕业，履历优秀，分明也就比我早几个月来这里，前段时间还参与了一台高难度的大手术…”
“哦，”苍澈没好气地把姜周推出电梯，“这么厉害啊。”
“你推我干嘛？”姜周拧了下苍澈手臂，“他本来就很厉害，我们科公认的。”
苍澈“嘶”了一声，手臂揽过姜周肩膀，在她耳朵上弹了一下：“小朋友…”
姜周偏头去看苍澈，对这个久违的称呼还有点不适应：“干嘛？”
两人并肩出了医院大门，姜周被苍澈捏住了后颈脖：“不要在你男人面前夸别的男人。”
姜周缩着脖子，被掐得直想笑：“哇，好酸！”
“就酸了，”苍澈打开车门，把自己不老实的女朋友塞进去，“欠收拾。”
苍澈嘴上说收拾，实际上姜周凑过去亲他一口，他就一点脾气也没了。
汽车启动，驶出医院的停车位，姜周拉上安全带，看了眼时间，才十点出头。
“现在去我家吗？”她点开周虞的对话框汇报进度，“我们要不要去接苍小寒？”
“多大的人了还要接？”苍澈刷卡出医院大门，“阿姨让接的？”
“自己儿子的醋也要吃？”姜周简直无语，“你至于吗？”
“谁吃他醋？”苍澈拿出手机扔给姜周，“最近通话第一个，说我过去了。”
姜周接过苍澈手机，看到手机桌面是自己，心里稍稍舒服了那么一点。
“这张照片不好看，换一个。”
锁屏密码是姜周的生日，苍澈用了五年都没变。
姜周顺利打开通话记录，看到了一个女孩的名字。
“程薇薇？”姜周按下电话，话里带着点别样的意味，“谁啊？”
苍澈片头看了姜周一眼，笑道：“秘书。”
“哦~”姜周重重点了个头，“就是当初送你来医院的那个？哭得稀里哗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对象呢。”
忙音只响了一下，对方就像是在等着一样，立刻就接通了。
姜周按着苍澈嘱咐的和程薇薇说明，对方连忙应下，说现在就去楼下路口等着。
“你们搞什么秘密活动呢？”姜周问。
“买了些东西，天南海北寄过来。”苍澈说，“让她帮忙签收快递。”
“有剥削劳动人民内味了，”挂了电话的姜周随便玩着苍澈的手机，“你买的什么东西？”
“吃的，穿的，还有一些保养品？”苍澈想了想，“挺多的，你挑点我带去你家。”
姜周“哦”了一声：“原来是贿赂未来丈母娘的。”
苍澈沉默一秒：“还有老丈人。”
“我爸今天不在家。”姜周说。
苍澈打了个弯：“总会到家的。”
正说着，苍澈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姜周打开一看，是程薇薇发来的信息，说自己已经在路口等着了。
姜周回复了个“好的”过去：“她好像很怕你。”
“还好，”苍澈面无表情，“我已经很和善了。”
姜周翻了翻苍澈的微信，没翻出什么花来，干脆直接关了：“他们知道你以前‘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