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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大夫觉得贾仁义房间里的气味很熟悉,似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便问贾仁义:“小侄啊,你这房间里喷的是什么东西?味道怎么这么熟悉,可我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在什么人身上闻到过。”

    “华神医,我这房间里没什么味道啊?小侄从来不喷香水一类的东西,怕是我那水性杨花的小老婆喷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刺激到了你老人家的尊鼻?”贾仁义一脸诚实地说。

    “这就奇怪了,你房间里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这种味道明显是一种毒药的味道……”

    “什么?毒药?”二莲听了华大夫的话,吓得连忙捂住口鼻,“这么说,我们都中毒了?”

    “姐姐,赶快捂住口鼻。”

    “小姑娘,莫要慌张!”华大夫笑着说,“我只是说这是毒药的味道,可没说我们都中毒了。再说了,有我这个糟老头子在这里,你还怕什么中毒不中毒的?”

    “老头儿,你可别吹牛。倘若大家伙儿都中毒了,看你怎么解毒,你还不得忙得鸡飞狗跳?”二莲仍旧捂着口鼻,“再说了,万一中毒的是你,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话挺毒。”华大夫打心眼里喜欢二莲,喜欢她的活泼伶俐,喜欢她的直言不讳。

    “老头儿,这不是我说话毒。要是真话就是毒话,不都没人敢说真话了,那这人间将会多没趣,不如一死百了,死了倒干净。”

    “就冲你这番话,我决定收你做个关门徒弟,考虑考虑呗!”华大夫和蔼可亲地说,“你现在不必回复我。等你哪天想学了,就来城里找我。”

    “学医,好不好玩?”二莲看重的是好不好玩,学医倒在其次。

    “说好玩,也好玩;说不好玩,也不好玩。主要还是看你好不好玩。”华大夫说起了绕口令。

    “好吧,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挺复杂的。我要慎重考虑,有缘再见。”

    华大夫收拾好药箱,步履轻盈地走了。

    二莲为了报答华大夫的栽培之恩,抢着帮忙送华大夫出门。

    贾府的正门却在另一条街上,与美人轩首饰铺的店铺门相反。二莲送走华大夫,兀自站在贾府门口,东张西望,被眼前的繁华热闹吸引住了眼球。

    远远地,二莲似乎看见了一匹黑马,自言自语道:“那匹马不是霍驰的坐骑吗?它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

    她听陈梦说过,马是有灵性的。一匹有灵性的马,与它的主人心有灵犀,主人身在哪里,它便在哪里。

    二莲遂朝着黑马的方向飞跑过去,转眼就追上了华大夫。华大夫还以为她想通了呢,高兴地问,“这么快就想通了?”

    “还没来得及想呢……”话音尚在耳畔,二莲的人却已经冲到前面去了。

    “你去哪里啊?”华大夫有些琢磨不透二莲的行为,“这小姑娘,真是古灵精怪得很!”

    二莲一路跟着黑马,来到了天仙楼酒楼。“喂,你怎么不走了?”二莲走到黑马边上,大眼对小眼地问黑马。

    黑马回二莲深情一瞥,只是不说话,似乎它的眼神里包含着千言万语,该说的话都已说了出来。

    “莫非,你的主人,霍驰,在这里面?”二莲揣测道,又用手指了指身旁的天仙楼。

    二莲停下对牛弹琴的行为后,转身,插腰,抬头看着天仙楼,心想:“这等辉煌大气的酒楼,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武思修是一般人,他应该消费不起。”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这时,华大夫已赶上二莲了,便说:“小丫头,你来这里干嘛?莫非是肚子饿了?”

    “不饿不饿。我是跟踪这匹马,才来这里的。”

    “现在也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走,进去撮一顿?我请你。”华大夫欲用美食计,引二莲上钩。

    “老头儿,你平时都这么随便请人吃饭的吗?”

    “哪能啊!平时,只有别人请我吃饭的份儿,我怎么可能会请别人吃饭哦?”华大夫不无得意地说。

    “得!你可别在我面前炫耀!既然你不请别人吃饭,为何偏偏要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