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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响动,虞舒也急急忙忙从房间里出来,她老鹰护食一般将七叶拉到身后,

    “你想干嘛?”

    “妈,我带七叶回家”

    陆景行恭恭敬敬,

    “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休息”

    “这里就是七叶的家,她哪里也不去”

    虞舒摆出一副高姿态,

    “做出那种事情,还想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让我女儿跟你回去,想都不要想”

    “七叶”

    陆景行转而跟她商量,

    “我们回家,好不好”

    七叶了解陆景行的个性,他想做到的事情,没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这样子僵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不想让母亲跟着难过,于是妥协,

    “好,我跟你回去”

    一路上,陆景行都紧握着方向盘,显然情绪不佳。

    回到别墅,七叶自顾自的回房间休息。

    陆景行停好车上楼,七叶已经躺在床上。

    床头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他伸手摁住墙壁上的开关,将卧室的灯打开,

    “今天的新闻……”

    “我不想听”

    还没等他解释,七叶就生硬的插话,

    “我早就说过,你做任何事,都不用也不必跟我说”

    “所以呢?”

    陆景行突然有了恼意,七叶从来都不听他的解释,于是他们的关系就永远的停滞不前。

    他上前,

    “所以你就可以永远用一副受害者的面孔对着我了是不是?”

    七叶本来有了点微薄的睡意,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清醒了。

    “我什么时候用受害者的面孔对着你了?”

    她望着陆景行,长长的叹一口气,

    “三哥,为什么我们两个之间——一定要有什么牵扯——放过彼此不好吗?”

    “容七叶,我凭什么放过你,凭什么?”

    面对着七叶一如既往的“淡定”,陆景行恨的咬牙切齿,

    “你他妈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放过你”

    他的眼底猩红可怖,

    “你知道我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吗?我他妈去拍你爸的画,2500万,知道为什么要我去拍吗?因为依然没人买——”

    “你胡说!”

    “我胡说?”

    陆景行冷笑,

    “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去年的时候,求我,让我给她父亲挽回颜面的?”

    他摁住七叶的肩膀,要让她看清事实,

    “是你容七叶……记不记得那天你干了什么事啊?”

    他突然低头咬在七叶的脖颈上,轻轻地舔,缓慢的吮吸,

    “你穿了情趣内衣……来勾引我……”

    那是一年前。

    因为陆景行打碎了她最喜欢的一只花瓶,跟他赌气,七叶回到容家去住。

    父亲那时正在举行作品拍卖展,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有人气,连续几件作品都流拍。

    晚上父亲低声下气的求她,问她能不能让陆景行想想办法。

    陆景行能想什么办法呢,无非是,让他花钱买下来。

    这几乎是等同于,直接伸手问陆景行要钱了。

    七叶不同意,要父亲自己想办法。

    父亲最后只差在她面前老泪纵横了,她又耳根子软,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陈漫给她支招,再无理的要求,只要能在床上把男人迷的七荤八素,他还是会同意。

    她为了显得自己有“诚意”,特意跑到商场买了一款超级火辣的情趣内衣,怕自己不够“开放”,甚至喝了半瓶威士忌灌醉自己。

    那天晚上,从沙发到地毯,从床上到浴室……

    几乎是临到天亮才结束。

    陆景行餍足的很,也真的如陈漫所言,什么都答应了下来。

    本来以为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谁知道现在却成了他羞辱她的理由。

    “还记得那天你有多骚吗?”

    陆景行揪住七叶的头发,迫使她头向后仰去,

    “要不要我们再重温一遍啊?”

    头发被他揪的生疼,心里也是。

    明明是他做错事,为什么,每次被羞辱的都是她。

    挣不脱,索性就这么仰着脸,

    “三哥,你知道你哪点最让我受不了吗?”

    “就是你永远都有理由,让自己成为看似正义的那一方”

    “比起我,你才是被宠坏的那一个”

    听到七叶的话,陆景行颓然的松开手,

    “那你说啊……你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