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陈沫抱起儿子走到我身边坐我腿上,“诚,你抱着我。”

    我服从了,“这才差不多,我是一家之主。”

    “行,一家之主,孩子又得休息几天,我们都没时间,你和你爸爸妈妈说说,让他去爷爷奶奶那边行吗?”

    陈沫主动让晨晨去我父母那里,太好了,我当然答应,孩子行动没问题,也没太多忌口,只要按时打针就行,但是他去爷爷奶奶那对老人来说却是巨大的乐趣,我爸爸妈妈对晨晨舐犊情深,颇有耐心,孩子尤其喜欢祖父,和爷爷学汉字也认真,爸爸那用车也方便。

    周一早上,老爸直接带车过来接走晨晨,我被老爷子一通臭损,说我带孩子不细心,只好听着。

    晨晨打剩余4针疫苗全是爷爷奶奶陪着去医院,老爸对他的表现极为满意,

    “小诚,这孩子有大将风度,将来错不了。”

    在电话里他高声宣布。

    “爸,您可真是,他才5岁多,还大将风度,您才是中将。”

    “我是说他比你强,很勇敢。”

    “是是是,他比我强,他勇敢。”

    我附和着老爷子让他高兴。

    这周的员工见面日陈沫的表妹竟然要求见我,她已经在我的房地产公司做了快个月了,据刘助说,守时敬业认真,适应很快,同事关系也处的不错。

    “姐夫,我想见你,你一定很吃惊吧?”

    夏蕾开门见山,我笑笑,没说什么,对她我一直感觉不是很好,但是毕竟是小沫的表妹,对女人我直觉一向很准。她太象我认识的一些自以为聪明、大胆觉得自己有青春有容貌想博出位的女孩了,以为能结识个大款,再和大款上床傍上,一辈子问题就解决了。我的公司不是没有这样有心机的女孩想接近我,很多手段我都见过,在年会上故意碰洒我的酒杯,或者在电梯里假装撞到我,太小儿科了。至于那些娱乐圈的、社交圈的,更是百般媚态,就不用说了。

    “有事你说,夏蕾。”

    “姐夫,我知道你和小沫姐感情好,但是你也不用拒人千里之外,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崇拜你,你很man的,沫姐姐有福气,当然她为你吃的苦我也知道。”

    我还是笑笑,“小沫姐出国前最后一次去我家,我妈看出来她怀孕就哭了,沫姐姐一滴眼泪没掉,反而劝我妈,她还给我妈留了10万块钱的卡,说我上大学会需要钱,我妈不要她偷偷塞给我了。

    我那时才知道她和一个大款在一起,但是我觉得她傻,自己怀着孩子走,不过,沫姐姐从小就和我不一样,功课好,安静,我当时替她难过,真的,那时她才4岁,有了孩子一辈子就不一样了。好在她现在还不错,也算是苦尽甘来,她生完孩子经常为孩子的事给我妈打电话,有几次孩子病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哭,后来才好些,连月子里都没人帮她,你现在对她好是应该的。”

    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小沫那几年的辛酸和无奈。

    “夏蕾,你有事说。”

    “我没事,我就是告诉你,我喜欢你,可我不想破坏你和沫姐姐,她是我表姐,一直对我好对我家人好,我做你的情人行吗?哪怕一夜情?”

    看来我真是老了,我是60年代末生人,小沫是70年代末生人。对现在的80后风格我领教过,但是这样和我公开申请做情人还是小沫的表妹真的让我匪夷所思。

    “夏蕾,你是小沫的表妹,我和小沫的感情要是能被外力撼动,就经不起6年的考验,我是曾经沧海的人,我爱你的表姐,知道吗?你年轻,我不希望你的浪漫想法影响我和你姐姐的感情,我现在不想和你姐姐说什么,女孩子要自爱自重。”

    夏蕾笑的很无邪,“姐夫,我绝对不会破坏你和沫姐姐的,也破坏不了,但是要是沫姐姐怀孕了,她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能性爱,我可以那时做你的临时情人。”

    这小丫头真够一说的,还什么都懂。

    “夏蕾,你如果这样想,就离开我的公司,我也会告诉你姐姐原因,你信吗?我想你并不想失去你的表姐。”

    “姐夫,开个玩笑,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走了。”

    夏蕾站起来告别。

    我基本戒烟了,基本是指大多数时候不抽,特烦的时候也就是一根而已。夏蕾走后,我抽烟,她和小沫太不同了,她这人本身不能给我多大烦恼,但是陈沫很聪明,要是她发现自己一直关心的亲人这样,会伤心,我真得控制这个小丫头,否则,她不一定给我裹什么乱呢。

    我挂通了刘助的电话,“你知道夏蕾今儿来公司见我吗?”

    “鼠总,我知道,她是陈总的表妹啊。”

    “这丫头和小沫完全不同,你找个国外培训的机会送她出国,一年期半年期都行,你和她谈,是公司对她的认可,如果不去,就得走人。”

    “鼠总,我知道了。”

    “和她说清楚,她不可能干一辈子售楼小姐,这是机会。”

    “是,鼠总,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要是小沫问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放心,诚哥,我知道。”

    下班回家,陈沫竟然比我回来的早,她那边业务上了轨道,有了起色,不象刚开始总加班,自己在厨房忙碌着。只要她回家早,一准让保姆回家自己做饭,只不过她买半成品也多了,毕竟现做饭菜很麻烦,耽误时间。

    “小沫,今吃什么?就想吃你做的粥。”

    “煲着呢,你胃又不舒服了?”

    “没有,想吃清淡的。”

    “让你以前喝酒喝的那么凶,现在自己遭罪。”

    我笑笑,躺到沙发上看报纸。

    晚餐是简单的4个家常菜:沙拉,黑椒鱼排、炒蕨菜、肉末蒸鸡蛋,鸡蛋是我找人在郊区收购的真正的柴鸡蛋,小沫做肉末蒸鸡蛋这道家常菜很拿手,她总说我胃不好,清淡点软点的菜好,出国这些年,她还是爱吃中餐。

    吃完饭我去洗碗,这是我们以前的习惯,现在也是。我们现在的习惯是吃完饭散散步,然后回家看会书,她喜欢躺在我腿上看书。

    “小沫,你最近好象又瘦了。”

    我看着躺在我腿上的她,

    “诚,我没减肥。”

    “我是说你太累了,小沫,其实你可以不做了,真的,我自己做好了,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或者到自己家的公司来,我让贤。”

    “那你干嘛?”

    “我在家看孩子啊。”

    我笑。

    她起身吻我一下,这个问题我们探讨过,她现在不可能放弃ep我知道,但是总是心疼她,她说过她不能在家赋闲,但是她喜欢孩子,她还想再生两个孩子。她的想法和大多数她那个年龄的女人不同,她想生三个孩子,这和她有绿卡没关系。

    “让鼠总在家看孩子不是人才浪费吗?”

    “是啊,那陈总在家看孩子不也是浪费吗?”

    “我能做到事业家庭两不误。”

    “我也能,小沫,你再生孩子我可以在家当超级奶爸,公司你替我打理吧。”

    陈沫冲我做鬼脸,“不,我还是自扫门前雪的好,鼠总摊子太大,我能力有限,不敢承让。”

    “切,我现在没法收手,人在江湖,干够了,反正现在够老婆孩子吃饭穿衣了。你没听人说企业家就是一头驴,为社会所驱使的驴,为责任所驱使的驴,要不停地转下去。“

    “你顶多是一个农民企业家,就管老婆孩子,你收手,每年对西部教育援助的两千万谁掏?”

    “陈总管理当然陈总给付了。”

    我也笑。

    “汶川地震捐了一个亿,鼠总不奋斗,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不捐了?”

    “也是陈总给了,还可以在聚光灯下出名。”

    “我也要向鼠总学习,甘当幕后英雄,怎么会跑到台前?”

    我们会心一笑,“小沫,你就是有福不会享,多少女人想和我坐享其成,你自己折腾。”

    “我妈说过,女人即使想上珠峰也要自己攀爬,而不是趴在男人背上,那不是自己的攀登。不过最近又是谁想和鼠总鸡犬升天啊?”

    “少骂人,那我可不能告诉你,多着呢。”

    “要是鼠总有愿意带到天上的鸡和犬,我让贤。”

    “不行,你是正宫,别人都是妃子,得服侍你。”

    陈沫看着我,“你找个偏妃好了,一定要青出于蓝,要不我没面子。”

    “政策是你给的啊。”

    我们贫了半天,我搂住她,“小沫,我怎么觉得我们和老夫老妻似的。”

    “是啊,如果我们当初结婚,也7年之痒了。”

    “有家的感觉真好,小沫,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们现在和婚姻有区别吗?”

    “有,你和你初恋介绍我,我只是你男朋友,是孩子父亲,还不是丈夫,所以人家有权利继续追你,而且我这玉树临风的主,也是很多女人觊觎的对象,异性追求我也是正当的啊,咱还是大龄未婚中年不是?再说了,我们再有孩子,无论男女,我希望他姓我的姓。”

    “成啊,随你姓,晨晨也可以姓你的姓,我不在乎的。”

    “小沫,在万恶的旧社会,你就是鼠陈氏,早是我们鼠氏门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主,现在的你真是了不得,连我这样的人都不愿意嫁,你想替换邓文迪不成?”

    陈沫笑起来,“诚,干嘛结婚,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丈夫。”

    “既然是丈夫怎么没有婚书?”

    陈沫不说话了,乖乖的躺在我怀里。

    “小沫,还记得我给你买的结婚戒指吗?”

    “记得,走那天把它放在床头柜上我哭了。”

    我搂紧她,“我一直没扔,按我的脾气,可能早扔了,就收在咱们那间公寓里,我真希望哪天在我们的婚礼上给你带上。”

    那是卡地亚三色金戒指,工艺很好,因为当时匆忙,就在北京买的,不是定制的,但是陈沫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