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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珠帘外一个女子福身,脖颈上泛着温润的珠光。

  声音带着三分娇气七分深情,在晦暗的月色里显得很是动人。

  “你。。。”谢京江被打扰,微微皱眉,问:“你怎么又来了?”

  “奴婢给公子送些公子爱吃的菜。”玉儿抿嘴,把食盒里的菜摆到桌上,脸颊泛着些红晕。

  “你没把我在这的事跟小妹说吧。”

  谢京江将猫舍的帷帐拉上。黑猫安静的舔着猫仔,两点星星一样的光转瞬即逝。

  “公子吩咐的事情奴婢自然照办,小姐不知道公子在这。”玉儿看着珠帘里隐约的身影走来,她心似乎要跳出来,脸色更加红润。

  隔着珠帘,谢京江坐到红木椅子上,问:“小妹身体怎么样了?”

  “下午醒来还有些乏力,晚上好些了,已经睡下了。”

  玉儿眼里略微有些失望,眼里有些期盼的望着里边。

  “武都府哪个功曹回去了么?”

  “今早上回的。”玉儿想起田曼便没有好心情。

  谢沁睡不着时,会叫她陪着,今天居然换了田曼。

  见着谢京江,玉儿有一股述说的冲动,她没犹豫几秒,说:“小姐平时都不喜欢她的,不知怎得,今晚叫了田曼来陪床。”

  “哦?有点意思。”谢京江嘴角一勾,说:“左巍表面上装得像个正人君子,身边红颜倒是不少,小妹还是看错人了。”

  “近的了州牧大人身边的女子,也就小姐跟田曼两人,公子说的红颜还有谁啊?”

  “邓小昭跟左巍生了两个孩子,没接回去?”

  谢京江从氓岩山下来后一心找猫仙人,找着后在城里鲜少出门,后听说封城。

  左巍不知怎的安排了一个女人做功曹,全权管难民瘟疫的事情。

  那个叫田曼的女子,上任后简直不得了:人死了尸体不让埋,拖远了烧掉;把百姓关在家中织布,男子没有上头的指令,不让出门耕作,青州境内所有男子待命,随时听候她的差遣。

  百姓不恐惧瘟疫,做事井然有序,说明这个女子确实有两下子,只是,疫情期间怀上的孩子三倍税收,谁敢抗议罚两头猪,没钱用其它财物抵押。

  这样有违常理的指令,左巍不仅批准了,还派人挨家挨户宣传。猫仙人看过这些印刷出来的指令,高兴之余竟然说要收徒。

  若是成了,也该回来了才是,这人若是能收来,极好。

  谢京江侧颜望着窗外的月色,玉儿见着这完美的弧度,双手按着心口,思绪不知怎么跳到了田曼脸色,越想越可恶,挥之不去。

  玉儿摇摇头,几经挣扎,田曼的脸还在她面前,便带着气说:

  “公子,田曼就是邓小昭,那个人可恶死了,非让人喊她田大夫,叫别的都罚钱。罚多少只凭她一张嘴,要多少是多少,州牧大人知道也不管,好多打小报告的人跟她混,举报还能得赏钱。现在青州明面上她说了算都。”

  谢京江眼眸微动,问:“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不敢对公子撒谎。”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她离小姐远点。”谢京江眼里划过一抹杀意。

  “是。”玉儿一愣,随即绽开一张笑颜,福身道。

  “你回去吧,没事不要来这里。”

  “是。”玉儿眼眸里满是失落,退出门去。

  窗户吹进一阵夜风,伸进一只苍白的手爪。

  “巧儿的事过于意外,你也为她报仇,不必难过。”

  “对不起。”

  一个白衣鬼脸的人从跳了进来,慢腾腾的坐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