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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如此,唯琴而已。

    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是个琴痴,二姑娘说道。那时正值盛夏,她们刚刚泛湖归来。突然湖边传来阵阵的琴声,二姑娘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朋友爱弦乐,家族里的亲戚都朝笑他,他只是一个在普通人家长大的小孩子没友什么特出之处。在他人眼里就是个“另类”,“另类”并不是褒义词。大家都说他阴阳怪气。

    像到朋友种年纪,不想出去闯荡江湖,也不想平步青云也不爱诗词。从小他在别人看来就是呆头呆脑的,一具古琴就能陪伴朋友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觉得落寞。朋友只想一手琴艺让别人知晓:音律是如此优美。

    朋友父兄对朋友这类行径恨铁不成钢,朋友的长兄未到弱冠便出去经商支撑家里的开销,到朋友长大的时候家里富裕了不少。

    天下再大都与朋友无关,除了琴。朋友由于长期抚琴手上结成厚厚的茧。“这样下去,可不行。”朋友家里的长辈担忧道。

    朋友这样的性格以至于把终身大事延后了,就连朋友家族最严厉的大伯也对朋友的所作所为“看不下去”。便指责朋友道:“你这样下去,毫无前程。”无论是行医、考举还是经商,朋友都一窍不通也没那天赋。

    “你天天弹奏同相同的曲子不累吗?”很多人这样问朋友,朋友也只是笑笑。

    朋友一直住在他家族大伯别院里,朋友的大伯是个武侯爷。朋友出身旁支,侯府里的勾引斗角与他无关。平时很少有人去探望朋友。朋友住的后院就一条道路,墙外时不时传来卖花女的吆喝声。如果朋友认真听得话,会发现那声音很清脆,像百灵鸟一样。

    朋友慢慢注意到卖花的姑娘,是一个穿着黄衫十五六岁的少女,她每天都很开心的笑着,很多人都喜欢买她的花。虽然她卖的花只有山茶花。

    朋友不知道她的本名,但是见大家都叫她“阿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卖山茶花缘故。朋友去买花时,只剩一把了。她把花篮剩余的花都给朋友了。朋友默默地收下。

    朋友偶尔去香料铺买香料回来,抚琴时朋友一般都薰香。朋友还买了一些秋菊,枸杞回去泡茶。侯府里的茶朋友喝不惯,想不到遇到了阿茶。可能阿茶不知道朋友是谁,只是对朋友笑了笑就离开了。

    朋友想要买一具新琴,店家小心翼翼给朋友解释道:这是把伏羲琴,用桃木制成。朋友看到琴身题了几行字很心痛。对于一个爱琴的人来说绝不会在琴身题字。

    “这不是婉儿表妹喜欢的……伏……琴来着。”一个锦衣少爷直接抢朋友手中的琴,“那个掌柜这把琴我要了。”

    “这……”

    店家非常为难道:“文少爷,不是我不肯,这位公子早就订买了。”

    “不就是一把破琴,送给本少爷,本少爷还不稀罕。”那文少爷很不为意道,觉得这把琴被那呆书生摸过,还配不上他的身份。

    “既然阁下不稀罕,那在下取走就是了。”拱手道,直接把伏羲琴取走。估计那少年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

    “你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一个小厮叫嚣道。

    “噢!是谁。”朋友好奇道。

    “我们少爷是太守文大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