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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就是重复上课下课的进程,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对三日月来说暂且还是有点新奇,在上高中之前都是请的家庭教师,像这样和别人在大教室里上课的经验几乎为零,

    有点像平安时代的教贵族创作和歌等文艺作品的私塾一样呢。

    而且,她还有了第一个同桌,三日月轻轻将目光放在旁人身上,嗯…是个看起来有许多心事的少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节课的自我介绍后就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了。

    为时政工作的这么些年,除了第一任召唤出她的审神者是位年近半百的男性以外,接下来继任的主公都是可爱的小姑娘,在本丸□□事的刀剑男士们个个都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油条,

    短刀们也是,虽然外表可爱无害,但是出阵的沉稳和锋利毫不逊色。就算后来成为了人类,又没有兄弟姐妹,熟悉的男性也只有父亲而已。

    说到底,她和幼崽(?)的相处经验还是太少了。

    书上说人类的男孩在高中时期都会变得有点复杂难懂,是这样吗?

    很快到了午休时间,大部分学生会选择去食堂,或是自己带便当去天台,或者是学校的各处角落,教室里只零零星星散落着几个人。

    三日月想了想,还是选择待在教室里,四月份气温虽然已经开始稍稍回暖,但还是有些冻人,虽然已经转生成为人类,但是怕冷的体质好像已经刻进骨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了作为付丧神时强大耐磨的体质,畏寒的程度比起那时甚至是变本加厉。

    除了在酷热的盛夏季节以外,如果没有做好保暖防护,她的手脚一整天都是冰凉的。

    教室里虽然没有开暖气,但是比起冷风阵阵的外部要温暖许多,绝对不会出去的。

    这样想着,她又把手和脸往冬季厚实的制服外套缩了缩,未曾想过在旁边人眼中,就像只畏寒的小猫一样,往自己暖绒绒的猫窝里一缩。

    “喂!!为什么开学第一天你就在教室里吃起了纳豆盖饭啊?教室里全是纳豆的味道了!!好臭!”身后传来争论声,菊池似乎在气愤的指责着什么。

    “纳豆的好处那么多,纳豆的味道就算只是吸进鼻子里,身体都会变得健康的!”田中望边不服气地讲些歪道理,边走到窗边,

    “再说,死宅你吃的猪排丼饭又好到哪里去?开窗不就好了。”

    说着便猛发力推开窗,顿时窗口大开,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涌入教室,空气得以流通同时也夺走了教室的温度,

    三日月:“……”且慢…

    被早春的寒风吹了个满脸,好不容易暖起来的身体被瑟瑟冷风一刺,就向一根针一样穿透心灵,体温急剧下降,

    几乎是开窗的同时,她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很清晰,身体止不住颤抖的幅度就连站的不近的菊池都看的一清二楚。

    所有事情只发生在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去,将窗户快速关了起来,呼啸的风被阻挡在了窗外,徒劳地拍打着玻璃。

    没再吹到风,三日月的脸色好了很多,抬头想向身侧的人道谢,身材修长挺拔的少年刚才以极快的速度站起,从身后绕过,替她挡住了风口,关上了窗。

    菊池等人一时不敢吭声。

    幸村的视角看来,少女微微抬头,乖巧的姿态减弱身上清冷难以接近的磁场,轻微发红的鼻头圆润可爱,原本美到出奇的容貌更添一份我见犹怜。

    他别开眼,单手解开制服的扣子,动作流利脱下外套,递给面前人。“再穿一件吧,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三日月顿感惊讶,但还是伸手接过,幸村触碰到她的如冰的指尖,不禁皱眉。

    穿好略显宽大的外套,三日月惊喜的发现它还带着少年身上淡淡的余温,一整个包裹住她,

    “嗯?这个好温和”白皙莹润的脸颊在衣领上蹭了蹭,“谢谢,被照顾了呢~”三日月满意地朝着衣服的主人道谢。

    虽然有些难懂,但是个好孩子,哈哈哈哈哈。

    但是触及到她的目光,少年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再次移开视线,“不用客气,我的同伴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他匆匆拿出放在桌肚里的便当,仅穿着单薄的衬衫离开了。

    三日月:“?但是现在外面很——”冷的。

    啊,走掉了……

    菊池:是那个啊,绝对是那个!

    不对劲。

    最近的他真的很不对劲,幸村精市在走廊上快步行走着。

    初中最后的假期,他帮迷失在樱花小道的少女指清了方向,很正常。

    转弯。

    高中的升学考试结束,因为家是在同一个方向,顺便送迷路的她回家,很正常。

    上楼梯。

    今天被分到和她做同桌,普通的概率问题,把外套借出去,普通同学之间的帮助,也很正常。

    推门。

    三条三日月是一个值得欣赏的人,他会想和她成为朋友也很正常,接二连三的帮助不过是促进友谊的催化剂,对她回馈的感谢感到喜悦也不过是加快成为朋友进程的满足。

    步调再次变得游刃有余,缠绕结节的思绪终于被理清,就像心口上拿下了一块大石头,心脏得以片刻喘息,

    幸村轻松地向等在天台的正选们打招呼:“大家都在呢,抱歉,我有些来晚了。”

    “……”大家神色莫名。

    疑惑,“…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他听见自己问。

    终于有人犹豫着开口:“幸村……你…不舒服吗?”

    “没有啊?”今天发生的事都很平和普通不是吗?

    “切原,你来说。”他转头问向最单纯的切原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