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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误会了。

    不用说,那一旁的女子,不是那江湖一大奇女子魏晓蝉还能有谁?魏晓蝉瞧着众人眼光更是精灵

    古怪,哪里怕过这种阵仗,就着那筷子便咬下一口,细细品了才道:“嗯,果然不同别家的味

    道,别有一番滋味呢。”

    正是此时,两人演的开心,众人亦集中精神看着俩人蜜里调情,台上的说书先生倒是不耐了,顿

    时一拍板子,爆出个大料:“你们可知,江湖中近日发生了何等大事?又即将发生哪些大事?”

    这下子众人的精神头可都被那江湖事调过去了。

    那说书先生依旧拿着折扇一副悠哉模样,甚是洋洋得意,斜睨了芷岚晓蝉这旁一眼才道:“说

    来,第一件怕是大家都或多或少听说过,那便是这两大联姻,一是双城公子取了唐烟,二便是魏

    晓蝉嫁了南疏苇。这第二件说起来与第一件还有些关联的?你们知不知道啊?”

    魏晓蝉挑眉,歪头与旁边人道:“我猜是你的事,可要赌一赌?”

    “我猜他这件事怕是说不准,赌一赌又何妨?”尹芷岚端然自若,径自捏着茶杯抿着小口喝,才

    抬眸笑道。

    正是赶上了,说书先生坳不过众人的起哄,也吐了口:“这第二件事嘛,便是咱们这位江湖奇女

    子魏晓蝉魏大小姐,虽然女追男,将那南神医逼入了洞房,却似是不得郎君心,终究被弃

    了……”

    魏晓蝉无聊地转着手指,丝毫不理会众人唏嘘地声音。

    但那一字一句却似针尖般往尹芷岚心里钻:“哼,我便说强得来的没一样是好。瞧瞧,这便是女

    子轻贱自己的后果!”

    “可不是,前有尹芷岚,后有魏晓蝉,还不是送上门遭人嫌弃!”

    “要不说呢,听说那南神医心中早有心上人的,哪里容的她啊!肯定是她死缠烂打。要我说,尹

    芷岚也是一样,那琴楼七公子听说也是要娶了呢,可惜啊,为人家倾尽全家,新娘不是她!”

    “可不是,哈哈哈……”

    手攥的僵紧……尹芷岚进抿着苍白的唇角,蓦的,手上一暖,抬眸正是魏晓蝉冲自己暖暖地笑。

    芷岚扯着嘴角:“你……?”

    她难道都不会伤心么?还是这种话听的太多,早已麻木?

    魏晓蝉捧起茶杯,塞给她手里一个,她的手瞬时温暖,尹芷岚缓了缓,才瞧着她自己也捧着杯热

    茶,暖气朦胧浮动,她的笑虚无,声音亦飘渺:“我早说过,昨日总总譬如昨日死……我与他,

    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烦劳大家费心,在下与妻晓蝉感情笃定,她没有强迫我,是我甘愿娶她为妻。我爱她亦如她爱

    我。如今误会使她离我而去,在下必当带她回家的。还望各位莫要诋毁她了。”

    清冷的声音一字一顿自门口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真是一粗布蓝衣男子背负着一个药箱遗世独立。

    魏晓蝉未出口的话,随着他的突兀出现,茶杯自手中滑落。

    尹芷岚别过头,意味分明地朝呆愣的魏晓蝉笑:“怎么着?感动了?”

    强大地被拽着走,尹芷岚不懂:“你逃什么啊?阿南不是表白了么?你还要怎样啊?”

    魏晓蝉没来得及解释,却见芷岚已然傻在了路中央,莫名的悲戚。

    “怎么了?”

    见芷岚不语,只望着对面的铺子,泪欲滴……

    魏晓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香车宝马停在铺子旁,十里大街尽是婢子侍卫护佑。而铺子中,

    峨眉淡扫,挽起碎发,锦帛着身,低调的奢华却独独显出女子的格调高雅,勾起笑,倾城之姿拿

    起手中的布料,与旁边细细妥切照料的男子商讨些什么。

    那男子背对着两人,看不清什么模样,一身白衣,独有一股子高华之气,却是一头灰白之发?

    魏晓蝉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回头指着那男子道:“那……那不是箫陌?”

    无人回应,她下意识去寻,才发现尹芷岚早已失魂落魄的走远……

    漫无目的,尹芷岚咧着嘴角笑……

    锦绣阁?他是来陪萧珂看嫁衣的?

    他叫过她那么多声娘子,要了她最贞洁的处子之身,然后丢下她与别的女子嬉笑耳语,挑凤冠霞

    帔?

    泪如雨下,明明说好不哭的。明明说好,就来要一个死心的,就要自己走的干净彻底的,将这孽

    缘断的清清楚楚。

    尹芷岚问自己,是什么苦衷?

    能有什么苦衷?

    她已经与萧中石说了,他只要愿意将藏宝图交与箫陌,她便原谅他,认他做爹。如今是怎样?即

    使他目的达成,她依旧不是陪他到最后的那一个?

    他的苦衷是不是……他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