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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试算是高中生活中太常见不过的事情,偶尔还有竞争异常激烈的联同几所重点做N校排名等,突如其来的,学习气氛一下变得很浓。

    我还是喜欢这种学校的,要玩乐的时候就放松了时间去给人玩乐,要紧张了就非要把人逼迫到喘不过气来。就像是在一场溺水,唯有挣扎才可以生存。

    回家太早,被“伯伯”看到了肿胀的额头,吃惊的询问了我,我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沉默了好久,手轻轻的滑过我的头发,最后说了一句:“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程莉央。”我随口说出名字因为根本就不会想到“伯伯”会怎么样,只是一个继父,从小都被我带着客套和疏离的应对,这次回家我也只是想和家人商量我要住校的问题,时间紧蹙,实在没有多少时间去在家和学校来回跑。看着“伯伯”阴沉的神情,我把话咽了回去,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这是我最大的本能。

    厨房里渐渐飘出了饭菜的香味,我帮着他把饭菜端上桌子,两人对坐吃着,话还是很少。为了避免尴尬,我聊起了最近学校的一些话题,他也只是听着,偶尔询问上两句,很平淡的生活。

    就在后来“伯伯”没什么表情的说他去学校警告了程莉央,那女孩子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委屈的跑走。我听完这话呆在那里,一直到了最后都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我也是可以被人保护的,想起小时候被人欺负却只能自己去反抗的时候,听到小伙伴们的嘲笑说反正她是个没人保护的孩子。那个幼年的时期,没有爸爸的保护是被所有小孩子都看不起的一件事情。

    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奢求过,这个名义上叫着“爸爸”来接替他的责任的人,会给我怎样的爱和怎样的保护,以为不去付出也不想要得到回报,可他还是用他的方式,来表示了对我的关怀。

    这种久违的温暖感觉,忽然就溢满了心胸,不知用什么词语才能表达完我心里的感动,翕动着嘴唇想说谢谢时,“伯伯”拍了拍我的脑袋:“我们不是家人么。”

    家人……是么……

    我悄悄的俯下脸,不让他看到我的眼泪。

    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以拿着自己的标准去要求他人,这样的话,太残忍。

    陆浅息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比起当年对苏蓝沉的倾慕而走神的时候,显然更加严重了很多,偶尔在课上就会掉下眼泪,我看在眼里,却什么也不能说。

    她的几个死党终于忍无可忍,谁都不喜欢整天对着一个哭丧的脸整天听着哀怨的低叹,劝了几次发现仍是徒劳,毫不留情的发作出来。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不就是失恋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整天你那副怨妇模样给谁看呢,出来不就是受打击的么,这点小事都撑不过去,我都快笑死了,那种脆弱的女人,我最讨厌了。”

    班里的人忽然寂静,大家都在惊愣的看着这一切,谁都不会想到,曾经那个学习优秀的陆浅息,居然会是因为失恋的事情一蹶不振,陆浅息定定的看着眼前一脸怒气的好友,伏在桌子上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我扭头去看,展银澈在一旁拉我的袖口示意我不要去管,多日来对于他这种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态度瞬间就点燃了的怒火,我甩开他的手起身走上前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拖起陆浅息,把她向门外拽去。

    一群人傻眼般的看着我,当然我知道,对于那个平日那么低调的小竹,忽然会去管这类闲事,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我只是想把她带离那个地方,使她的伤口不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离开教室之前,我轻轻的留下了一句,对着她那些出言不逊的死党。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句话,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说出口的。”

    “小竹,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似乎经历过很多事?”坐在楼下的草地上,她这样怔怔的问我。

    “怎么会。”我轻笑,同样都只是个高中生,只不过生活境遇极其不同,一个娇生惯养鲜少受到挫折,一个幼年丧父早尝了生活冷暖而已,而且以前的那些事情,实在不是个可以拿出来炫耀的资本。

    陆浅息,不要去在乎自己是不是达到她们要求的那种坚强,人总是习惯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我们只在意自己的心情就好,并不是她们的谁。

    “小竹,听说于向彬是你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是因为他喜欢我,所以你才纠缠着苏蓝沉不放,不让我去接近他来报复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