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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通心头一震,没有开口。

方天云又冷冷道:“你知道萍姑娘爱徐兆亮吗?”

甘通微微一怔,道:“听徐兆亮说,萍姑娘本很爱他……”

方天云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是你将萍姑娘骗到绝谷险地的吗?”

甘通面色大变,知道说出实情,便难以脱身,闻言一凛,愣在当场。

方天云英目一转,朗声说道:“方某说过,只要你实话实说,便放你一条生路,不过,在方某未查明何人把萍姑娘骗入绝谷险地之前,你还得陪我和萍姑娘见上一面!”

他已料定可能是甘通将萍姑娘骗入绝谷险地之中,是以话声一出,突地身躯—闪,奇速无比地扣住了甘通的左腕,向绝谷险地掠去。

甘通心知芒是与萍姑娘见面,后果一定堪虞,但他腕脉被扣,功力已失,在反抗无力之下,只好任由对方挟持着,掠向绝谷!

他本想把诱骗萍姑娘之事告诉方天云,可是,掠驰了十数丈后,只觉得被扣的腕脉,酸痛无比,而且心腑间,也被一股潜力拥塞的透不过气来,尽管心里着急,但却有口难开。

倏忽间,方天云已掠到云天雾海的险道之前,甘通则痛楚、焦急的冒出一身冷汗。

方天云忽地止住身形,不屑地瞥了甘通一眼,忽又身躯一长,拖着甘通进入云天雾海的险道之中。

这当儿——’

萍姑娘已被徐兆亮激得心头火起,绝招连出。

她双掌环出如电,倏忽间,攻出了三掌,踢出了两腿。

徐兆亮久战不下,心里已经十分焦急,故而招式十分紊乱,萍姑娘这一轮快攻,立即*

得他连连后退,冷汗涔涔。

他虽然恨不得立时将萍姑娘毁在掌下,可是萍姑娘每—出手,他都觉得自己不是对方的敌手。

此刻——

他心里又多了一层顾虑,万一方天云将甘通捉来此地,自己的奸谋必露,现下—个萍姑娘都无法应付,若再加上个方天云,岂不一命难保。

一念及此,登时打定了逃走的念头。

可是—一

他念头刚起,萍姑娘的连绵绝招,又带着划空锐啸,如电击到。

徐兆亮心头一惊,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丝,丝”锐风,不由心头大凛,暗道了一声:

“不好!”继而叫了一声:“好狠毒的丫头!”

他正欲出掌破解的刹那——

突见对方掌势一敛,锐啸的指风,忽然消失。

徐兆亮愣了一愣,但他的双掌却全力劈出。

萍姑娘冷哼一声,脚步一滑,已闪让开去,哂然说道:“小妹若全力一击,只怕你早已命丧当场了,过去的,小妹不愿再提,自此而后,你不再是我的师兄,看在师父她老人家的面上,快些走吧!”

徐兆亮虽自知不敌,但他乃是十分倔强之人,凡是他想得到的,不管如何,他都想尽方法去得到,现下,他仍然不死心的说道:“你既然如此无情无义,我徐兆亮也不愿多说,总有一天,让你知道徐某的手段。”

萍姑娘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到黄河心不死,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出来好啦,老实说,师父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我实在替她老人家伤心。”

徐兆亮本想即刻脱身而去,被萍姑娘拿话一激,登即抱定了以死相拼之心,蓦然厉叱一声,掌腿兼施,宛似陡起的暴风一般,快速无比的攻出了四掌,踢出了四腿。

萍姑娘冷叱一声,叱道:“无耻之徒,也配与我交手。”

人随叱声,“刷”的冲天而起,让开了徐兆亮的威猛一击。

她身法曼妙已极,让过来势,忽地一个旋转,就在娇躯凌空转动间,脚如钩剑,攻到徐兆亮的当头。

徐兆亮末料到他能凌空施袭,而且攻势又是如此凌厉无比,不由心头一震,刷旋退了数尺。

他一退立进,五指弯曲似爪,霍地一招“金锁缚凤”,抓向萍姑娘右腿。

萍姑娘何等聪明,就在徐兆亮出掌的的当儿,一声厉叱,石腿一盘,左脚反踢向对方的腕穴。

别看她凌空出招,但却锐猛神速,徐兆亮正欲收掌,她的左腿已踢到腕穴之前。

徐兆亮已抱定死拼之心,不避不闪,“嘿”的怪叱一声,左手—翻,五指闪射出五道锐风。

哪知——

萍姑娘踢出的招式,乃是可实可虚的招式,何况萍姑娘虽然气愤不过,并无伤他之心,一见他右掌疾翻,右腿便“嗖”的滑到一侧,随之身躯—转,脚落实地。

徐兆亮以为她存心戏弄自己,一声暴叱,双掌猛劈而出。

萍姑娘见他不识好歹,一味称强,不由心里暗道:“不给他点苦头尝尝,他万万不会死心……”

心念之间,双掌一扬,竟然硬接徐兆亮的双掌。

徐兆亮知她功力不在自己之下,是以,击出的掌劲,就在萍姑娘出掌硬接之时,忽地收回,紧接着身子一长,掠到萍姑娘右侧,一招“天外来云”,捣击萍姑娘的“乳泉穴。”

萍姑娘见他出手轻薄,俏面一红,厉叱一声,身躯向旁一斜,反手切向对方的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