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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萍姑娘黛眉一皱,道:“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方天云点点头道:“无论如何也只有全力一试……”

说着,转身走到神魔公主身旁,本想掀开遮住她身子的罗衫,忽然俊面一红,侧目瞥了萍姑娘一眼……

他本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之嫌,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在一个姑娘的身上摸来摸去,总有点难为情,何况身后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

萍姑娘见他瞥了自己一眼,呆在一旁,不由嗔声说道:“救人如救火,还不快点动手,呆在那儿发个什么呆?……”

方天云心头一阵鹿撞。

因为他若以内腑真元化成的灵清之气,驱出神鹰公主体内的巨毒,就必须以口对口,透过丹田直达心腑,然后运转全身,将毒气从“期门穴“*出,萍姑娘站在一旁,他当然不便动手。

于是——

他俊面一红,讪讪道:“我正在想应该如何着手……”

—言未完——

突然一阵冷峭的笑声,传入洞内。

这突来的笑声,顿使两人吃了一惊。

萍姑娘黛眉忽然一扬,道:“天云,你设法疗治她的伤势,我出去瞧瞧,看样子,对方似是有为而来……”

方天云英目一转,道:“还是我去瞧瞧吧!”

“慢着,你走了谁救她的伤势,无论如何,救人要紧,外面的一切,我自会应付!”

萍姑娘说着,娇躯倏然晃,冲到洞口。

凝目望去——

只见嶙峋的石笋前,卓立一人。

另外一人,站在一株石,笋预上,冷目望着洞口,嘴角间,发出一阵冷峻笑声。

这两人,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林前之人,身穿灰衫,面目清秀,站在石笋顶上之人,浓眉环目,面色铁青,尤其一付“阴阳”怪眼,使人看来,顿生厌恶之感!

萍姑娘冷目一扫两人,心里暗忖道:“不知这两人是何来路,看样子,他们似乎是存心寻事而来……”

只见两人冷目瞧着自己,不由冷峻地“哼”了一声。

站在石笋顶上的中年汉子,忽然“哈哈”大笑两声,以破锣似的嗓门,向林前的灰衣汉子说道:“潘兄,想不到咱们这荒山破洞,竟有贵人造访,这的确出乎我‘飞天鹞子’的意料之外!”

那姓潘中年汉子笑道:“不错,咱们这座破洞真是蓬壁生辉……”

他忽然顿了一顿,又道:“奇怪,你看,咱们虽然觉得光荣之至,人家却面露不愉之色哩。”

声调尖酸刺耳,萍姑娘直听得粉腮倏变。

但她乃是十分沉稳之人,心里虽然有气,并未发作出来,何况在未弄明白对方的来意之前,自然不便怒形于色。

忽昕那自称“飞天鹞子”之人,又发着破锣般的嗓门叫道:“不错,这位姑娘似乎有些不大开心,不过,大家既然萍水相逢,总算有缘,就算有什么不愉快之事,咱们兄弟多少也应该分担一点,何况这是咱们兄弟的破洞……”

“对!对!”

姓潘的中年汉子冷声叫道:“不过,人家却面露不屑之色,你‘飞天鹞子’虽然是一片好心,恐怕人家还不领情哩。”

说着,冷峭的“嘿嘿”笑了两声。

“飞天鹅子”又发出破锣似的嗓门说道:“领不领情,都无关紧要,若是生气,那可划不来啦!”

说着,身躯一闪,双臂平伸而出,宛似夜鸟一般,大笑声中,飘到石笋之旁。

萍姑娘早已听得怒火大炽,忖道:“自己与他们从不相识,也从未听说过‘飞天鹞子’其人,不知他们冷言相讥,究竟是何居心?”

她仍然卓立洞口,没有移动,也没有开腔。

这当儿——

“飞天鹞子”和那姓潘中年汉子相互望了一眼,面上露出一付冷峭之色,突然向洞口走去。

萍姑娘心头一震,脑海里掣电一转,忖道:“这两个家伙,必定不是什么善类,若是假的‘五步追魂’同路之人,必然与‘骷髅血剑’有关,我若不先发制人,说不定他们另有诡谋……”

心念之间,两人已走到洞口前的峰壁之上。

两人冷冷地望着萍姑娘,大步前行,神态之间,露出一副晒然之色。

萍姑娘眼见两人距离自己已经只有一丈远了,仍无止步之势,不由心头一震,暗道:

“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大概是不想活了……”

她心想之间,峨眉直竖,凤目之中,也暴射出两道愤慨的煞光。

两人眼见萍姑娘的双眸之中,冷芒如电,*视自己,都不禁大吃一惊,脚步为之一缓!

要知,“飞天鹞子”和潘耀天两人,都是诡计多端,心怀奸险之人,而且一身武学,也都已臻上乘,在江湖之上,也个有名气,他们本是被徐兆亮邀来对付方天云的,当然他们也听徐兆亮说过他们的师妹——萍姑娘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