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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对罗刹玉女起了疑心,但他与“逍遥书生”已经二十年不见,他的话是真是假,当然不敢完全相信。

“逍遥书生”倏地肃然说道,“佐证在林内的楼台之中,你一问‘粉面子都’就完全明白。”

他倏地瞥了罗刹玉女一眼,又道:“这座楼台,就是你身旁主人所有。”

这当儿——

方天云和萍姑娘已经心里明白,“逍遥书生”所以不肯直言说出,或许楼台之内,另有不可告入之事。

石振玉听“逍遥书生”说出‘粉面子都’之名,的一震,暗忖:“原来当真是她的主谋……”

原来石振玉在二十年前,便听说“粉面子都”与罗刹玉女有苟且之事,自己被推下深崖,也是“粉面子都”所为,既然“逍遥书生”敢说“粉面子都”在那楼台之中,自然与罗刹玉女有着勾结。

石振玉不禁气的怒发直发,双目喷火,蓦然厉叱一声:

“无耻贱货,还不给我纳来一命!”

人影闪处,铁拐一扬,劈向罗刹玉女的当头。

罗刹玉女已知道大势不妙,但她知道若不出奇制住石拨玉,后果更不堪设想,当下疾述地闪过了石振玉的威猛一击,忧凄的说道:“玉哥,咱们是夫妇,你为何相信那些谗言。”

石振玉霍地一收铁拐,怒叱道:“住口!二十年前为了你,使我父子不和,想不到你竟如此歹毒,不但要把我制于死地,而且还要挑动老友与我火并,呸!二十年前石某被你那付鬼脸迷惑,可是二十年后,石某不再上当!”

随着叱声,掌拐兼施,连出三招。

这三招奇诡凌厉,罗刹玉女心头一震,急忙施出“迷踪”身法,滴溜溜一滑,飘闪开去。

同时,她脑海中,竟然又想出了一个分散石振玉心神的歹计。

只听她幽凄的叫了一声、“住手!”接着又道:“玉哥!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不过,咱们儿子……”

她话未说完,忽地高声叫道:“灵儿,快些出来,你父亲在此……”

她煞有其事的面对着苍林的右端,高声叫喝,神态仍然凄然无比。

这一来——

不但“逍遥书生”、萍姑娘和方天云三人呆了一呆,就是正待出手的石振玉,也不禁愕在当场。

牲犊之情,人皆有之,何况已失去父爱的石振玉。

于是——

他不自禁地顺着罗刹玉女叫喝的方向望去——

树声如涛。

回音嗡嗡。

眼光到处,除了嶙岣怪石之外,就旦幢幢树影,根本就没有人影。

石振玉心头一震,暗道:“这贱货不知又在玩什么花样,她刚才说儿子已死,现在怎又变出一个灵儿,分明想暗施诡计,分散我的心神……”

他一念未完——

突觉眼前人影一闪,石振玉心头一震,“不好”二字刚才升上脑际,一只右腕已被罗刹玉女扣住。

这一下——

不但方天云,萍姑娘和“逍遥书生”同吃一惊,就是石振玉也大感意外,正待要潜运功力,抵挡之际——

猛觉右腕酸麻,全身功力顿失。

石振玉这时才知道上了恶当,忍不住厉叱一声,道:“下流贱婢,yín荡妖姬,你三番两次要把我制于死地,其故安在?纵然我石振玉遭你的毒手,武林同道也不会放过你……”

他话锋倏地一转,向“逍遥书生”说道:“我石振玉糊涂一生,咎由自取,刚才几乎冒犯,尚请孙兄见谅……”

他话未说完,人已气的摇摇欲倒,双目之中,血泪滴滴落下。

罗刹玉女倏地加了二成真力,向旁一带,石振玉脚步跄踉向前一栽,“砰”的摔到地上。

石振玉已无反抗的余地,痛得他青筋暴起,汗流浃背,但倔强的他,仍然紧咬牙关,未发出—声呻吟之声。

“逍遥书生”虽有相救老友之意,但他知道,若是出手,无异更增加老友的痛苦,当下浩叹一声,道:“最毒莫过妇人心,今日总算亲自目见,石兄但请放心,兄弟一日不死,必定替你手刃正凶!”

石振玉突地双目一瞪,狠狠地盯了罗刹玉女一眼,忽地仰脸叹道:“我石振玉今天总算死的明白,象我这等对不起父兄之人,活在世界上世无立足余地……”

话声凄厉已极,使人听来悲恸不已。

罗刹玉女倏地yín目一转,叱道:“住口!”

“你石振玉能死在老娘之手,可说死得其所,不过,老娘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这当儿——

方天云不禁看得怒火陡起,暴叱一声,道:“臭妖婆,快些放手,若敢伤了石大侠,方某立刻把你置于死地!”

说着,突地向前*进数尺。

罗刹王女衡量情势,只有从石振玉身上打主意,否则,纵然把石振玉击毙,自己也无法应付当面的三人。于是,她冷笑一声,喝道:“野小子给我站住!若再向前*进,老娘先废了他一命!”

叱叫声中,右手一抬,便把石振玉扯了起来。

石振王天生傲骨,自然不甘备受凌辱,蓦然一声厉叫,左掌直向罗刹玉女的“六经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