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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天云本来就愤仇女人,而且他练的又是不二法门的“金刚禅功”和“玄天神功”,自然,冰心仙子的勾魂魔笑,对他毫无作用。

何况,冰心仙子越是展露娇媚撩人的妙态,方天云越是厌恶憎恨。

冰心仙子见方天云不被自己的神态迷惑,仍然娇艳欲滴的笑道:“古人都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难道你没有长眼睛吗?”

方天云忽地凝眸在冰心仙子的脸上一瞧,倏地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不屑的冷然说道:

“你虽然外表披着一层娇美的人皮,但你的内心中,却比猪八戒还丑,就是因你内心丑恶,所以变成了一个又骚又毒的狐狸精,试问,我方天云甘心死在这样一个女人的手里吗?”

这一来,真把冰心仙子挖苦得无已复加,就是隐在暗中的神鹰公主和萍姑娘,也不禁听的粉面倏红。

两人本以为这—下会激起冰心仙子的怒火,哪知冰心仙子倏地一扫娇艳神态,仔细地瞧了—下方天云,变成一付忧凄之色。

这—下——

不但出乎神鹰公主和萍姑娘的意料之外,就是方天云也不禁怔了一怔,暗道了一声:

“奇怪!”

冰心仙子忽然凄婉地说道:“对!一个人外表的美又算什么,内心深处的美,才是真美……”

她话说了一半,忽又惊奇的问道:“你为什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方天云倏地冷笑—声,道:“大凡一个心地光明,行事磊落的人,绝不会言词轻薄,好高鹜远,俗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大概中毒太深了!”

这一番话,只听得暗中的神鹰公主和萍姑娘大感讶异,想不到这位冷傲绝顶,久居深山的方天云,会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于是内心之中,对他更是爱慕敬佩。

冰心仙子早已看不惯自己师父的所作所为,听方天云如此一说,内心中甚是激动,但师父的诫命,又不得不遵从,在既不能违背师父,又不愿开罪方天云的情势之下,她倏地满面寒霜,说道:“方公子,你一番善意开导,小女子十分感佩,请赦小女子有难言之隐,阁下快些离去吧,若是晚了,只怕你一命难保!”

聪明的方天云,已认她凄婉的神态之中,料知她是个善良的女性,但听到她说:“晚了就一命难保,心里又不禁大为不服,朗声一笑,道:“生死有命,方某既敢涉足禁地,自然不惧生死,我倒要瞧瞧这禁地之中,到底有些什么花样!”

说完,大踏脚步向苍林走去。

冰心仙子忽地娇躯一掠,挡在方天云身前道:“你万不可进入苍林,否则……”

方天云执性已起,倏地身躯一旋,疾速从冰心仙子的身旁掠过,傲然窜入苍林。

冰心仙子吃了一惊,粉脸一变,喝道:“给我站住!”

娇躯掣电一掠,又自挡在方天云的身前。

方天云双目之中,突地暴射出一股凌锐的煞光,怒哼了一声,道:“怎么?你要打架,方某定当奉陪!”

冰心仙子凄凉地一叹,道:“小女子不敢,我师父罗刹玉女心黑手辣,她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男人,若是被她看上眼,后果更不堪设想……”

这时,方天云已知道她惧怕罗刹玉女,当下傲然一笑,道:“罗刹玉女有什么可怕,我‘五步追魂’正好要她一命!”

冰心仙子心头一惊,道:“我师父武功高绝,你绝非她的敌手……”

她一言未完,忽听一声厉叱:“好大胆的丫头,竟敢吃里爬外,还不给我纳来一命!”

随着叱声,翠柏楼台之内,“嗖”穿出二条红影。

这二条红影,身法之快,无与伦比,宛如虹光骤闪,凌空疾射而来。

冰心仙子闻声,大吃一惊,脱口说道:“不好了,我师父和师叔来了!”

方天云冷笑一声,道:“她来了更好,否则方某也要找她!”

话音未落,那两条疾射而来的人影,倏地飘落当场。

方天云凝目一瞥,只见两人长得俏丽已极,右面的一个头挽偏髻,黛眉如画,左面的二个则长发披肩,粉面如霞,两人都是媚艳照人,神态骚然。

冰心仙子一见两人电射而至,急忙先向右边的一个恭身一拜,叫了声“师父!”接着又向左面的施了一礼,叫了声“师叔!”

自然,右面的一人是yín名四扬的罗刹玉女,而左面的一人,就是心毒如蝎的俏面魔女了。

罗刹玉女冷冷的瞥了方天云一眼,忽地向冰心仙子叱道,“师父一向待你不薄,为何吃里爬外?”

她话未完,俏面魔女冷声接道:“先把她废了,再收拾那野小子!”

人随话声,倏地掠到冰心仙子的身前,举手一掌,劈向她的当头。

冰心仙子双眸之中,倏地落下了数滴眼泪,她觉得不应该违背了师父的诫命,然而,师父的所为,她却为之冷齿,她心中矛盾,但又恨自已是一个yín恶荡妇的徒弟。

她眼望着举掌劈到的俏面魔女,忍不住地凄婉一笑。

笑声凄凉、忧伤、哀恸,显然她心里无比的难过,悲伤。

她没有躲闪,倏然闭上了双眸。

她不愿还手,她觉得惟有死了,才能保全自己的名节。

于是,她凄忧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