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前天晚上到达此地,本来想去访一位朋友叙叙旧,却扑了个空,那位朋友已经到南京去了,正打算明早动身南下呢。天磊兄,你真要游庐山?”

“有此打算。”

“真不巧,看来我只好独自离开了。”

“依你看。飞环织女在九江,要办何种勾当?她似乎说得相当严重呢。”

“管她呢!兄弟不打算在此多管闲事。”

浔阳楼上,余波荡漾。

飞环织女自送追魂浪子下楼,冷冷一笑,鼓掌三下。厢间帘子一掀,抢出两名中年人,欠身颇为恭顺地问:“荆姑娘有何吩咐?”

飞环织女沉声道:“请派人盯紧这两个人,切记不可暴露形迹。”

一名脸有刀症的中年人说:“荆姑娘,咱们不能节外生枝。凡是与狗官无关的人,咱们最好少招惹……”

“你敢说他们不是狗官派来侦查咱们的人?”

“这个……”

“南京双杰已在积极招朋呼友助拳,这两人很可能是来替狗官卖命的人,多一个劲敌便碍一分事。必须防患于未然,赶他们走路。”

“这……在下遵命。”

“小心了。”

“是,在下兄弟亲自跟踪他们。”

对面厢间一声大笑,声如洪钟,踱出一名鹰目炯炯的佩剑中年书生。傲然地说:“荆姑娘,不必劳驾了,博老已改变主意,不再阻止狗宫请人护送了。”

“咦!百毒书生耿朝阳,幸会幸会,你也是前来助金翅大鹏的?”飞环织女颇感意外地问。

百毒书生点头道:“不错,在下昨晚从宁州赶来传信的。”

飞环织女的目光,冷厉地落在两个中年人身上,说:“两位对这件事如何解释?”

一名中年人苦笑道:“搏老派在下兄弟与姑娘联络,这两天只因姑娘行踪飘忽,因此这未与传信的使者通消息,所以并不知这两天的变故。”

百毒书生笑道:“姑娘不必责怪他们,在下是第一个带了这次改变计划赶到的人。”

“搏老有何用意?”飞环织女问。

“搏老认为,仅是狗官一家上路就死,咱们这许多英雄好汉,岂不是无所事事?不如让他多找一些人来送死,也好乘机铲除异己。”

“哦!也有道理。可是,万一被他们请来一些白道高手,耿兄是否认为咱们所冒的风险是否大些?”

“荆姑娘有顾忌么?”百毒书生傲然地问。

飞环织女冷哼一声道:“你问得好狂傲……”

“在下无意小看姑娘,问问而已。”百毒书生急急解释。

飞环织女并不满意地的解释,冷笑道:“当然你阁下有值得骄傲的地方,天下间谈用毒,你百毒书生首屈一指,无出汝右。”

“姑娘夸奖了。”

“但如果碰上像追魂浪子这种艺臻化境高手,阁下恐怕也讨不了好。”

百毒书生气往上冲,怒声道:“你认为耿某的艺业,不如那浪得虚名的追魂浪子张永泰?”

“他不如你么?你认为如此?”

“不是认为,而是事实!”

“真的?”

“耿某还没将他放在眼下。”

“耿朝阳,话不要说得太满……”

“哼!你要在下证明给你看?”

“你敢证明么?”

百毒书生忍无可忍,向梯口走,愤然地说:“耿某就证明给你看看,看我百毒书生是不是浪得虚名的人。”

楼梯一阵急响,百毒书生已急急下梯而去。

飞环织女向侍女挥手说:“带上兵刃,跟去看看结果。”

追魂浪子与银汉孤星并肩而行,徐徐走向长安客栈,街上行人甚少,北面江堤码头樯桅如林,水夫船客匆匆忙忙,人声嘈杂。

距客栈尚有百十步,身后突传来直震耳膜的叫声:“追魂浪子,站住!”

两人一怔,倏然转身。追魂浪子年已四十出头,久走江湖见多识广,剑眉一轩,冷笑道:“百毒书生,是你叫我么?”

百毒书生脚下一缓,徐徐逼近阴森森地问:“你以为在下不配叫你么?”

“人的名号,本来就是给人叫的,没有谁配与不配叫,你阁下有何高见?”

“来向阁下请教。”

“请教?好说好说。”

“咱们到南面河岸旁说话。”

“你是说……”

“在下要领教阁下的绝学。”

“哦!原来是划道来的,似乎咱们并无过节……”

“就教高明,用不着问是否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