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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三省道:“目下,蓝夫人毒伤难医,生死操诸敌手,蓝大侠伉俪情深,咱们先机全失,只有听人摆布了。”

蓝天义道:“唉!那日如是在下同往一行,也许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余三省道:“蓝大侠适才说过对方划下两道子,不知他们还有什么鬼谋?”

蓝天义道:“信上又说过,如在下想考教他二少爷的武功,那就在六十寿筵之上,宣布比武选婿的事,不论何人,都可参加,最后得胜之人,就把小女许其为妻,他们二少爷要以武功,独败群豪。”

周振方道:“好狂的口气。”

蓝天义道:“老夫亦曾仔细想过,当今武林道上,能够击败拙荆的人,实也不多,对方能败拙荆,那也并非全是夸口之言了。”

余三省道:“蓝大侠可曾问过夫人,和对方动手的情形么?”

蓝天义道:“拙剂被他们送回来时,人巳晕迷不醒,迄今三十余日,一直在晕迷之中,因此,对敌方情势,全不了然。不过我查点她身上的银莲花,只有余下九枚,那是说在对敌之中,已然用去三枚了。”

余三省沉吟了一阵,道:“蓝大侠准备如何呢?”

蓝天义道:“在下苦思甚久,决不能让在下寿筵之上,闹出流血惨局。因此,在下准备和他们背水一战。”

余三省道:“但蓝夫人……”

蓝天义纵声大笑一阵,道:“在下已深思熟虑,觉除此之外,实无别法了。”

余三省道:“这么说来,蓝大侠准备赴焦山之约了。”

蓝天义道:“以在下料想,适才府外来人,决非对方首脑,赴约之后,见机而作,最好能约定一个日期,带犬子小女和对方首脑人物,一决死战,拙荆小我四岁,也已年过半百。

死了也不算天寿了。”

周振方道:“这档事兄弟要算一份。”

商玉朗道:“蓝大侠若看得起在下,在下愿为先躯。”

余三省摇摇头,道:“不是办法,不是办法。”

周振方回顾余三省一眼,道:“余兄有何高见?”

余三省道:“姑不论和对方决一死战的胜负如何?但篮夫人算是无救了。”

蓝天义目光转到余三省的脸上,接道:“余兄之意,可是要老夫答应这门亲事。”余三省道:“在下并无此意,不过,咱们应该先把敌人的底细摸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就兄弟所知,血手毒功是一个门户。数十年前,一度在江湖称凶,横扫黑白两道,但很快的又在江湖之上消失???”

商玉朗接道:“为什么它忽然出现,又很快的消失呢?”

余三省道:“详细内情,在下亦无法了然,似乎是被逼迫的退出江湖。不过,什么人强迫血手门退出江湖,武林中人知道内情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了。”

商玉朗道:“以余兄的博学多闻?如果不知内情,当今武林中人,只怕是再无人知晓了。”

余三省道:“也不尽然。”

蓝天义道:“血手毒功造劫的事,在下也听说过,也正因如此,区区才觉得事非寻常、不愿拖累朋友们淌这这混水,一直隐忍着,未把此事宣扬出去,连蓝福他也不知内情。”

余三省笑道:“蓝大侠可是准备应付过六十寿筵,再放手和他们一战么?”

蓝天义道:“区区确有此心,只望多拖数日,借六十寿筵,和诸位好友,作一告别,再和血手门作一场生死之战,想不到,他们竟然遣人找上门来,事情既然被诸位发觉了,区区倒也不便隐瞒了。”

余三省道:“可惜那茅山闲人君不语未能早些赶来。”

商玉朗奇道:“怎么?这档事和君见有关么?”

余三省笑道:“商兄不可错会意思。”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就兄弟搜集近百年中江湖上演变的资料所得,血手门被逼退江湖一事,可能有两个人知晓。其中一个是少林寺的四空大师,一个就是茅山闲人君不语。那四空大师,德高望重,已然绝迹江湖甚久,咱们这俗凡之人,只怕是很少有机会见到他了。

唯一可问之人就是茅山君不语君兄了。不过,君兄一向不喜多言是非,才以不语为名,要他说出内情,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目光转注到蓝天义脸上,接道:“如若见着君兄,唯一能使他开口的人,就是蓝大快了。届时,还望蓝大侠问他一声。”

蓝天义点点头,道:“好吧!届时,在下只好厚起老脸问问了。”

余三省轻轻咳了一声,道:“蓝大侠,在下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蓝天义奇道:“什么事,尽管请说。”

余三省道:“除了少林寺的四空大师和茅山闲人君不语之外,还有一个人可能知晓血手门中一点内情。”

蓝天义道:“什么人?”

余三省道:“蓝大侠的令媛,蓝姑娘。”

蓝天义道:“你是说家凤么?”

余三省道:“不错。正是蓝姑娘。”

蓝天义道:“家风怎会知晓血手门中事呢?”

余三省道:“在下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如是蓝大侠可以把蓝姑娘情出来,在下想问她几句话?”

蓝天义略一沉吟,道:“好。”举手互击一掌。

一个青衣童子急急奔了过来,道:“老主人有何吩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