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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生活,就像以前一样,毫无波澜,起起伏伏不过人生常态,没什么好提的。一六年里约奥运会的时候,李子君打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带苏西燃去看比赛,得到否定的回答还很惊讶,诧异到似乎还打翻了水杯,声音都抖了。裴涅禾想笑,却也怕李子君小孩心性和她闹,没敢大笑,只是带着一点点笑意问她,

    “为什么觉得我会带她去啊?”

    李子君那边传来一阵扯纸巾的声音,过了半晌才回答,

    “你都带我去看伦敦了,我想着肯定会带她去看里约啊,姐你这水端得不行啊。”

    裴涅禾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君君,姐姐对不起你。”

    李子君那边也沉默了,又过了一会儿,才说话,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裴涅禾耸了耸肩,不知道给谁看。她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踌躇数次也只是说,

    “我知道。君君,你等我回去。”

    她知道李子君没有怪她的意思,但她始终无法和那件事和解。一看到在蟋蟀冰场上练动作的苏西燃,就想到被迫放弃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新的可能的李子君。这是她的无能为力。她总有一天要接李子君来加拿大,或者去俄罗斯,总之不要待在队里,队里没什么好教练――不是她自命清高,这是实话。

    因为自己的遗憾太过深刻,所以不希望她也是。

    很快裴涅禾就等到了这个机会。

    奥瑟在她带着苏西燃和金博洋出去比赛的时候,提起了即将到来的新年,

    “isthetraditionalchinesefestivalinggobacktochinaforarestaftertheraceandebacknextyear(中国的传统节日要到了吧?你们比完赛先回中国休息吧,过个年再回来。)”

    奥瑟停顿了一下,带着很明显的笑意接着说,

    “ihopeyoucanbringzijunback(希望你能把子君带回来。)”

    裴涅禾也笑,拍了拍他的肩,和他默契的打着身后的苏西燃、金博洋和死皮赖脸跟过来要送他们的羽生结弦――他没抽到和他们一站,不然肯定会跟着他们走――不知道的哑迷,

    “ihopeso(我也希望。)”

    比赛很顺利,苏西燃拿了个大奖赛总冠军回来,小姑娘高兴的每天都蹦哒,和樊振东都不知道打电话炫耀过几回了。她刚升组那年,也就是去年,就撞上了发育期,和裴涅禾一样,经历了不长也不短的低谷期,差不多得有一个半赛季,多亏裴涅禾本人有经验,苏西燃在蟋蟀的饮食和训练也按照发育期的标准重新规划了一番,才让她没有落得个和裴涅禾一样的下场――虽然,裴涅禾当时的成绩也不差,但全是银牌总归会有心理阴影。

    金博洋成绩也不差,只不过男单有羽生结弦在,其他人实力也都缠缠绵绵,他没什么机会拿冠军――这话不算好听,也是事实,没人有苏西燃那样的天赋、实力和运气。

    他们也很久没回国了,上次也是回来过年,但也没等到大年初一就不得不去比赛,今年时间好,比赛都排在了年后。不过也不能回老家,不能耽误训练啊,能在队里过春节已经很好了,今年短道速滑队和花样滑冰队打算一起过。

    裴涅禾走进食堂的时候,金博洋在和任子威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出去买奶茶。两个人边比划边念叨,一个花滑碎嘴子,一个短道碎嘴子,凑一块,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我刚回来,肯定得你买啊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