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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父女两人,相互捧了一番。终于,秦双瑶被哄好了,看向了秦安岭,撅着嘴对他道:“大哥,爹爹都说了,你以后再不许对我说这种话了。”

    秦淮山黑着脸看着这个儿子,道:“还不跟你妹妹道歉?”

    秦安岭只觉得心口气闷的很,额角的青跳了又跳。藏在袖中的手捏紧了拳头,又放开了。

    接着他舒了口气,劝服了自己:“是大哥不对,不该和妹妹说这些话。”

    秦双瑶看着他气闷的样子,心情终于好了些,却还嫌不够就道:“这次就这样算了,下次大哥要是再对我说这些话,哼——”

    这个哼哼的有些意义不明,尽是威胁的意味。

    秦淮山看着他的样子,越看越觉得不够,所闺女受委屈了,就道:“回头,把你房里头的那两块松墨,给你妹妹送过去。”

    “好。”秦安岭不说话了。

    秦双瑶就有话说了,她拉着爹爹坐到椅子上,和他说起了今天在外头遇到那几个船夫非议陛下的事情。因为刚才大哥,那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在前,所以这次秦双瑶说的就更添油加醋了。

    “爹爹您不知道,那几个船夫有多过分!”秦双瑶气哼哼的道,“那几个船夫竟然说陛下是天煞孤星,早该死了。他们还说说陛下克亲,但凡和陛下亲近的人,都会死。女儿嫁过去,也迟早会死。”

    “什么,竟然还有这等事!”秦淮山立马就怒了,“来人,给本官将那几个船夫绑过来!”

    秦安岭在旁边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方才她根本就不是这么说的,况且哪个船夫敢那么大胆子,明眼知道这是官家小姐,还敢出言招惹。

    “等一下爹爹,你听女儿说完!”秦双瑶看到父亲这么生气,心里总算舒服些了,就道,“那几个船夫还要好一些,那个跟船夫在一起的那个书生,还要更过分!”

    秦淮山眉头就皱得更深了,漆黑的眼里满了怒气。他捏着茶盏,沉着声道:“你说,爹爹定然饶不了他。”

    “那个书生还穿着个布衣,看着连个秀才都不是,长得倒是还好,然而眼睛却是长到了天上。一脸的流里流气的,竟然还调戏于我!”

    秦双瑶做势擦着眼泪,“女儿都说女儿是要进宫的人,他还说女儿这样貌美的姑娘进宫可惜了,陛下那个天煞孤星克亲,女儿去了一定是白白送死,还不如和他一起……嘤嘤……”

    秦安岭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觉得自己正得是越发的不认识这个妹妹了,他对无耻之人的认知又双叒刷新了。

    秦淮山果然更怒了,差点把杯子摔了。

    “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福生看了一眼旁边脸色波澜无惊的公子,觉得公子一定是在想:“世上最无耻的人,不就在您面前的吗?照照镜子还能看见另一个更无耻的。”

    秦淮山瞪着眼睛,道:“来人,给我去把瑶瑶说的那几个人绑过来。”

    这屋子里都没有别的小厮了,就从不能让小姐的丫鬟去押人,福生只好出来应声,道:“是。”

    秦安岭见状,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带人过来的时候不要太胁迫了。

    福生领会,就要出去。

    秦双瑶看了两个丫鬟一眼,道:“你们还不跟着,不然福安如何认人?”

    两个丫鬟赶紧行了一礼,就恭敬的行了一礼:“是。”

    几个下人出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秦淮山父女兄妹三人。

    秦安岭看着这个妹妹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他是管不到了,双瑶如此……叫人一言难尽,日后自有她的苦头吃。劝也劝不来,爹娘又护着,也不知如何入了宫会如何。

    明婵正靠坐在房间里,拿着药杵罐子捣着橘子汁。

    姬星梧就坐在她对面给她剥着橘子,要是大太监曹驭在这里,一定会惊掉眼珠子,陛下这双手一向是用来批奏折的,要么就是用来杀人的。什么时候用来伺候人,用来剥橘子了?

    等曹驭把眼珠子装回去后再细细的看一下,一定会更自愧不如。

    瞧瞧陛下剥个橘子都能剥得这么赏心悦目,橙黄的皮,一块一块的剥下来,然后白色的瓤一点点的剔除掉。最后剩下一整个干净的橘子,再一瓣一瓣的将膜撕下来,然后完整的放进明婵的白瓷罐子里。

    明婵捣着新鲜的橘子汁,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橘子汁的味道,格外的香甜。

    这些橘子是在岸上买的,价格也不贵,这边的橘子比北方的橘子味道要更甘甜些,汁水更为饱满些。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喧哗声。活像是水贼上了船,挨个来打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