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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心羽走到床边,递了帕子给她。

    轻叹:“我若不帮你,你便打算一把火烧了自己吗?

    你与静侯世子本就没有什么,很好查清。

    慕家却当众污蔑你,必得承担逼死朝廷诰命的罪责,是吧?”

    宋青阙看了一眼屋内多比平时多出许多的烛火。

    苦笑道:“郡主心细如发,什么都逃不过郡主的眼。

    可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我想,等火烧起来,芙儿她们便带着孩子从后门走。

    争取时间离开盛京,天高海阔,以后去哪里都好。

    只要能活着……

    而郡主哪怕不能帮我,至少也能帮我做个见证,指认慕家人的恶行吧!”

    容心羽听完道:“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

    你想要孩子好,你就得活着。

    没娘的孩子有多苦,你一定不想知道。”

    宋青阙怔怔看着容心羽,一时说不出话来。

    明明彼此也算认识很久了,却好像第一次真正了解这个人。

    少女与她同龄,熟悉的眉眼间都是温柔和色,此时整个人好似会发光。

    如春日的骄阳,驱散她自寒冬经历来的凛冽之意,将温暖弥散四周。

    宋青阙笑道:“谢谢你,阿羽!”

    容心羽一愣,继而也是一笑:“嗯!

    既然是朋友了,以后有事尽量多商量。

    若是帮不了你,我也会实话告诉你,咱们再一起想办法。”筆趣庫

    宋青阙擦干眼泪:“好!”

    话说开后,容心羽也没有在卫国夫人府继续逗留。

    这次没有避着,直接让人传话给孙掌柜,找几个伶俐的婆子和丫鬟来卫国夫人府照应。

    就算安国公府不给面子,也休想随意在门外作乱。

    宋青阙没有推辞,但表示她有嫁妆,雇人的银子一定她来出。

    容心羽为让她安心,答应了她。

    出了西慈胡同,容心羽却是让人将马车往城门口驶去。

    “郡主,您这是要出城吗?”凝心好奇的问。

    “去等咱的乳牛!”容心羽却说。

    临冬诧异:“静侯府真的会给吗?”

    容心羽端着手靠在引枕上,胸有成竹的模样,笑而不语。

    ……

    静侯府内——

    “要两头乳牛?她怎么不去抢?”静侯夫人气的声音拔尖。

    回来传话的小厮脑袋都快低到地面上。

    心说:这不正在抢咱们静侯府?

    “就给她吧……”

    姜岳阳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双手规矩的摆在腿上,眼底有几分心虚。

    静侯夫人气的指向他:“你……你真是要将你亲娘气死吗?

    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别再去招惹承云那个疯子,也不许再去西慈胡同。

    这俩一个有病,一个有毒!

    你倒好,一天给我招惹俩?!

    你差点把你自个儿的一辈子给毁了,你知不知道?”

    姜岳阳自知理亏,垂头耷脑的道:“那长亭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俩是好兄弟。

    他人不在了,他媳妇儿子被人欺负的可怜。

    我偷偷照应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吧?

    让你帮忙,您又不答应,一副怕招惹脏东西的模样。

    我只好偷偷的来!

    再说了,这次承云也不是针对儿子。

    想来,她要乳牛也是为长亭媳妇要的。

    娘,咱们又不差这点,您就给她们吧……”

    “不差这点?”静侯夫人气的不行。

    都不知该从那件事与这宝贝儿子说道理。

    一时跌坐在椅子里,呼吸急促。

    姜岳阳上前一点,扯着亲娘衣裳撒娇:“娘……您别生气了,事已至此,您就给她吧。

    不说承云以后见着会不会打儿子,若是传出去是儿子让人送的牛乳……

    反正儿子是已经没有脸皮了,静侯府也不要面子了吗?”

    “你——”静侯夫人差点要背过气去。

    静侯府面子可以不要!

    但姜岳阳要是被传私通寡妇,这辈子可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