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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里,唐生请了病假,额头上系着头巾,当中一个胜字。

    他就是这样的人,是一个只要做了决定就义无反顾的人,当然这次大赛也是一样。

    “晴儿,你帮我解释下炎症的定义呗!”

    宇文晴坐在他身边看电视,光着脚丫嗑着瓜子。

    “这书上不是写着呢嘛?两个定义,一个狭义的,一个广义的!”

    “字我还是认得的,啥意思啊?”

    唐生要抓狂了。

    “我哪知道,医学书我是打发时间的时候看过一点,这么专业的当然要去问医生!”

    “医生?对了,医生!”

    马上翻开机,翻起通讯录来,唐生把单位同事号码一个个拨打过去。

    一天又一天的叨扰,一夜又一夜的折磨,最后医院的同事都把他屏蔽了,对于他的称呼大体是:

    “烦人精!”

    “恶心虫!”

    “变态伪医生!”

    最后一天了,唐生的还是脑袋晕晕的?

    “你自己去了注意安全,反正就是个比赛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

    见他这么努力,宇文晴安慰道。

    从结婚以来的朝夕相处,她还没有发现她已经对他渐渐有了依赖了。

    “比赛是小,面子是大,我这不是代表咱们宇文家么?”

    合上了书,天旋地转的感觉还在。

    “再说了,我走了,你能不想我啊?”

    “不想!”

    宇文晴想起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一个惯性靠在了他的身上,此时别无他人。

    两人嘴唇就快贴上了,急促的呼吸清撒到对方的脸上。

    真像!

    唐生凝视着她的面孔,好像又回到了与雪儿相遇的那一天。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了?”

    “你这在后面挤挤挤的,踩到我的脚上了!”

    女孩生气地指责他。

    “是我想踩的吗?你看看后面这队伍排的,能怪我么!”

    唐生手指着身后那乱糟糟的人群,都是等着准备上火车的。

    “还有几分钟火车就开了,谁不着急?”

    这是第一次唐生背着家里人逃出来玩,却遇到了自己已故的妻子——暮云雪。

    “唐川,你怎么了?”

    宇文晴看他楞神了,半天没有反应,眼眶却红了。

    “啊,没什么,就是记起了一些事情!”

    “对了,你说你失忆了,现在都想起来了吗?”

    “没有,只是回忆起了一个人,一个对我生命很重要的人!”

    “是谁啊?能说给我听听么?”

    唐生本想敷衍过去,但看到宇文晴一直盯着她,知道她也猜到了什么。

    心想,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以后还要把她娶回家呢,这一次死都不能放手。

    “好吧,我就说给你听,我只想起了一点片段,不是很清楚!”

    “那是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女孩......”

    回忆仍然继续。

    “他们挤你就跟着挤啊,滚!”

    “你......”

    唐生恨不得想抽她一巴掌,但转念一想,这里人多是吧,嘿嘿。

    “非礼啊!非礼啊!这个女孩非礼我!”

    狗咬人常见,人咬狗就稀罕了。

    一时间乘客们乱七八糟地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暮云雪的不是,说她伤风败俗,不知廉耻,有伤风化什么,怎么难听怎么说!

    “你......”

    暮云雪伸出食指使劲地对着他,眼眶却湿了,哪个女孩受得了这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