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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谬!”一声呵斥击碎了殿里的沉寂,紧接着,殿中炸开了无数议论声。

    有人指着江之郁,低喝道:“谬论!且不说萧衍是谢怀霜留下的孽障,三长老所修之道怎能有情丝!这小儿言辞伧俗孟浪,竟敢当着这么多仙长的面撒谎,当真是不可教也!”

    “无稽之谈!”有人斥道。

    “莫不是萧衍勾引的三长老!”

    “定是萧衍先勾引的!江氏小儿竟敢如此胡言!”

    “我没有撒谎!”江之郁惊慌失措的替自己辩驳道,“我与三长老之间无冤无仇,为何要构陷三长老!我亲眼所见,若是不信,你们大可以问问贺云升,问他昨夜是不是把萧衍送回了晏顷迟的寝殿!再不济去问问苏纵,去问问晏顷迟宫里的弟子,萧衍这段时日来一直与晏顷迟同寝!”

    满殿哗然。

    “够了!”周青裴忽然出声,震下四面嘈杂。茶盏重重被他砸在桌面,茶水溅出,润湿了他的掌心。

    殿里顷刻间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心有所想,却都没再言一字。晏顷迟所修之道,断不能动情,遑论是对自己的师侄,这般苟且之事,简直有为天理伦常!

    “贺云升。”周青裴目光扫过排排弟子。

    剑穗陡然被拧段,掉在贺云升的鞋面,贺云升被一语惊醒,心慌难抑,眼神跟着恍惚了一瞬,他听令迈前两步,出列待命。

    周青裴怒火压抑:“你昨夜看见晏顷迟了吗?”满殿的人,目光齐齐望过来,容不得他撒半句谎。

    贺云升行礼,极力稳住心神答道:“不曾。师尊昨日去赴宴,我在宫里处理事务,并未见过人。”

    “你昨夜将萧衍送回了晏顷迟的寝殿?”周青裴又问。

    贺云升没再答话,他忽然跪地,重重磕头:“掌门明鉴,我师尊断不可能作出此番有违天理的事情来,不要让只言片语的流言蜚语离间了诸位仙长之间的心!”

    周青裴怒意直泛,他难以自持的站起身,说道:“你们一个个好啊,好啊,都敢这样欺上瞒下,这个宗门要不给你们来作主好了……”

    “还望掌门圣心明鉴!”贺云升不断磕头,哽咽道,“我师尊一心向道,这些年来为宗玄剑派殚精竭虑,耗尽心血,若是被此人污蔑岂不是寒了师尊的心!寒了诸位长老们的心啊!掌门明鉴!”

    “我几时轮得到你来指责!”周青裴怒不可遏,猛地拾起桌上茶盏砸过去,砰然一声碎响,迸碎的碎屑溅在贺云升的面上。

    贺云升额头磕在碎片里,登时流出殷红的血迹。晏顷迟缄口未言,深黑的眼眸里藏压着风卷残云后的静谧。

    “掌门息怒!”余下众人一齐跪下。

    “此事还未得到证实,断不可因一个小儿信口雌黄就给三长老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有人说道,“萧衍虽然是谢怀霜的孩子,可他这些年来也不曾做过对不起宗门的事,他是我们宗玄剑派的门生呐,只怕是外面有人想要挑拨离间。”

    “自家事自家了,”有人抬首说道,“万不可让外人看了笑话。”

    周青裴扶着桌沿,万般惆怅的坐回了高位,扶额静了片刻。

    “老朽倒有一法,此事无需再劳烦他人了,”墨辞先镇静自若的看向周青裴,起身行礼后说道,“老朽记得,三长老身上有枷咒禁锢七情六欲,若是本心清白,枷咒便不会显现。”

    满殿哗然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顷刻间交织在了晏顷迟身上。

    墨辞先目光又转向晏顷迟:“三长老啊,老朽有句话当讲,你所修剑道,是无情之道,若是枷咒覆身,往浅了说是痛在身上,往深了说,可是剑道崩裂。此等要事,万万不容小觑,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那小儿不过是个弃徒之子,怎敢如此罔顾人伦,耽误你。”

    血色,从晏顷迟脸色渐渐消失,他已难呼吸,似是在做什么我亲眼所见,若是不信,你们大可以问问贺云升,问他昨夜是不是把萧衍送回了晏顷迟的寝殿!再不济去问问苏纵,去问问晏顷迟宫里的弟子,萧衍这段时日来一直与晏顷迟同寝!”

    满殿哗然。

    “够了!”周青裴忽然出声,震下四面嘈杂。茶盏重重被他砸在桌面,茶水溅出,润湿了他的掌心。

    殿里顷刻间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心有所想,却都没再言一字。晏顷迟所修之道,断不能动情,遑论是对自己的师侄,这般苟且之事,简直有为天理伦常!

    “贺云升。”周青裴目光扫过排排弟子。

    剑穗陡然被拧段,掉在贺云升的鞋面,贺云升被一语惊醒,心慌难抑,眼神跟着恍惚了一瞬,他听令迈前两步,出列待命。

    周青裴怒火压抑:“你昨夜看见晏顷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