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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竹清做了什么?”

  戴沐白原本英俊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扭曲得有些渗人,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怒吼道。

  愤怒而冰冷的语气中,蕴含着漫天的杀意。

  他整个人,此刻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周围几桌的客人,都被戴沐白所散发的凌厉杀气所震慑,如惊弓之鸟一般四散而逃。

  整个餐厅,都陷入到了一片死寂之中。

  瑟瑟发抖的围观群众,却双目发亮地看着戴沐白与云天歌两人。

  听这二人的对话,似乎其中的故事很是耐人寻味,充满了呼伦贝尔大草原大草原的颜色。

  “朱竹清?我对他做了什么?”

  云天歌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脑子嗡嗡作响。

  自己能对朱竹清做什么?戴沐白为什么这么愤怒,好像和自己有着不共戴天的夺妻之恨一般。

  自己在史莱克学院本就没待多少时日,和朱竹清说话都没说过几句。

  能对她,会对她做什么?

  与朱竹清唯一肢体上的接触,就只有第一天去索托城大斗魂场的时候。

  自己只是在斗魂台上击败了她,再将她搀扶着出去而已。

  天地良心,朱竹清当时不过只是区区一个二十七级的敏攻系大魂师,武魂也只是算不上多强的幽冥灵猫。

  她要是能抗住自己一招降龙十八掌,之后还能自己站起来,那云天歌真的可以入土了。

  原随云听得两人对话,心中颇为惊诧。

  “难道天歌还挖人墙角了?”

  “这是人家的私事,我还是装作没看见吧。”

  “这复杂三角关系,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想到这里,原随云双目微闭,似老僧入定一般端坐。

  戴沐白见云天歌还在“装疯卖傻”,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走之后,竹清对我更加疏远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云天歌人彻底懵了,心中觉得戴沐白这人是有毛病吧?

  你特么自己追不到人家朱竹清,居然能往我身上甩锅?

  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嘭!”

  戴沐白虎掌突然重重地拍在餐桌上,木质餐桌在一瞬间轰然裂开,木屑漫天飞舞。

  云天歌挥手摊开木屑,面色已经变得难看了许多。

  也幸好现在还没有上菜,不然桌上的饭菜必然倒飞,汤汤水水难免会泼洒到身上。

  原随云也摇了摇头,心道:天歌这朋友可真不讲理,完全就是无理取闹。

  “你知道吗?”

  戴沐白似乎没有看到云天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眼中的杀气几乎凝聚成实质。

  “竹清她说,要和我解除婚约!”

  他的语气,冰冷得就像深埋于地下的冰窖一般,一字一句地说出,不带有丝毫感情。

  云天歌被戴沐白的话差点给气得笑出声儿来,这戴沐白应该真是让愤怒与嫉妒给冲昏了头。

  他自问确实没有撬戴沐白墙角的想法与行为,朱竹清想要和他戴沐白解除婚约,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戴沐白不敢冲朱竹清发火,居然来质问我?

  云天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情绪冷静下来,制怒着说道:“你冷静一点吧,喜欢朱竹清就自己去追求,人家喜不喜欢你是她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和你没关系?”

  戴沐白面色狰狞地冷笑起来,又说道:“我问过竹清原因,她竟然说我远远比不上你,你才是她心目中未婚夫的最佳人选。”

  “你还敢说你没对她做过什么吗!”

  戴沐白痛苦地狞笑起来,双目赤红,整个人的气势迅速攀升着,似乎要在下一刻将云天歌撕碎。

  在云天歌走后这一年多的时光里,他几乎每天都会在朱竹清那里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