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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先回画航等待消息,请!”遂转身离去。

    以最少的牺牲来换的最大的利益,以最短之时间来换取和平三十年。但却被戚太祖利用,用来夺取金狮壁窟的宝藏,哎……

    嗷~~

    彼时月光如水,江上迷雾环绕,让人看不真切。夜风轻拂着垂帘,船内的一切好似都掩盖了一层白纱,那人端坐于琴台,指尖如飞,白发齐于身后,只在右肩结了一束,直垂船底。北狗将手抬起,抓住不断飘扬的白纱,却还是不做任何声响,只静静的看着船中的一切,不知在想什么。

    最光阴手上揉抚的力道微微加重,“意琦行?……上次他帮了小蜜桃……他怎么了?”

    “戚太祖临危应变,以红炉点雪之招,点在屈世途身上,我无法枉顾屈世途之命,而且戚太祖来此,必是有谋而来,此时追上,怕是落进圈套,咱们再从长计议吧!”

    “我好感动,在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好像等了好久,好久。”

    一只雪獒突然从水中跳起,两只前爪搭在画航边,最光阴与绮罗生立即感觉船体偏向了一边,不由自主的扶住了对方,登时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深吸口气,绮罗生看向身前的人,双眼的沉默决然已昭显了心中所思。

    “……最光阴。”

    无梦生震怒的语气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如此造访非马梦衢,非礼也!”旋即羽扇一挥,登时满室亮堂,四能童子连同好友屈世途都被步武东皇运气制住,面色苍白,痛苦不已!

    “哦~那就好。”绮罗生还是笑。

    “再叫一声。”

    恩?东皇眉头一皱,“你是何人?”

    这个动作里有着多少不知缘由的依恋,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最光阴你!”

    绮罗生一怔,微微抿唇:“……不用了。”

    而在绮罗生熟睡后,最光阴却抬手,将头上的面具慢慢的摘了下来。

    “恩,不过~我现在不想告诉你。”绮罗生眨眼笑道。

    “哼~”最光阴看了看渐渐远去的雪獒,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松开自己手臂的绮罗生,将他拉进一点,“你没事吧?”

    “他……嘶……”绮罗生瞪了最光阴一眼,察觉他手上力道放松,接着说道:“他被天之厉的占据意识,这一次,我可以救他!”

    思虑片刻,也轻摇羽扇,转身回往飞马梦衢,然而愈加靠近愈觉诡异。往日里几个孩子应该早就奔出来迎接他了,为何今日如此安静,而且,杀气……

    无梦生将小鬼头与另一童子灵儿拉倒身后,看向戚太祖手中的另一个孩子,童子狐衣已破,身子抖个不停。他眉头紧皱,戚太祖再次发问:“第三个问题,三余无梦生是何人?”

    绮罗生心中发紧,双手不再推拒,缓缓将用环住了白纱外的人影,心中却不由得有些酸涩。

    “恩……你应该会喜欢吧?”茶已泡好,一股牡丹花香弥漫船中,登时将船内的寒意驱走几分。

    心中感思,绮罗生缓缓坐上琴台,勾动琴弦,广寒调起,琴声悠扬,琴中愁思可有人听?

    最光阴歪着头看了看绮罗生,随即转头一哼,“不说就不说,我才不好奇!”

    “对了,你怎么会出时间城?你也步上我的后尘,偷偷离开那个地方了吗?”

    身后突来一掌,戚太祖一时不擦,或许是根本不曾想到背后亲信在侧,竟会有人毫无阻拦偷袭与他,瞬时负伤,无梦生见状,羽扇一挥袭向东皇!

    “嗷?”你们在干吗?

    梦衢之内,无梦生一答换一人,已至三问。

    “我好感动……”

    非马梦衢内,轻啐的抽答声,与浓重的喘息声,交织在风中,形成一股诡异声调。幽暗中,只剩一束月光,照住一双狠凛的眼。

    一个隔着白纱的拥抱,一声声回荡在耳边的呢喃,两人似乎刻意忽略了彼此重重的隔阂,在寒冷的月夜下,兀自拥抱着……

    绮罗生再次踏上久违的归地,环视船内,却是越见清冷。抬手取下早已被束之高阁的古琴,心中无限感思……

    无梦生看着惊痛交加的绮罗生,心中虽有感伤,但有些事情确实深谙其情,依稀过往,何人能简单抛下?

    “再叫。?

    超轶主……执扇的手越握越紧,他离去不久,如何再次面临苦境时,竟有如此巨变!戚太祖……戚太祖!绮罗生立誓,不除次贼,绮罗生誓不为人!

    突听一声狗吠响起,绮罗生手指一顿,琴声立时停下。抬头看向船口,一名狗头刀者侧躺船头,一如初见时那般……

    “喜欢,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绮罗生满心复杂看着抱着自己入眠的人,陷入沉思。无论他们关系再怎么缓和,无论自己如何可以去忽略,但事实就在那里。他想忘,却忘不了,无论是一留衣的死亡,还是时间的束缚。

    ……

    眉尖的晶石在暗夜中闪闪发亮,印称着某种的未知的默然,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将头埋进了绮罗生的肩膀,就像是寻求安慰的幼兽。

    “最光阴。”

    “为何喊停?”超轶主不解,此时东皇手伤,正好追而杀之,何故停下?

    闻言,绮罗生倒茶的动作一顿,但却瞬间恢复原样,罢了,这些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超轶主方曾因鉴兵台之殇,对绮罗生抱有不少敌意,但超轶主本身确实豪气良善之辈,本不主战,在了解此乃痕江月毒计之后,更是主动化解双发仇恨,给了绮罗生新生。意琦行更是生死相交的挚友,自不必说,二者公道绮罗生必会讨回,却没想到竟是七修创始者所谋,绮罗生承脉于七修,心中定是伤怀不已。

    “最光阴”

    “……好。”

    “你的意思是超轶主亡,意琦行伤,还有死亡游戏凋亡禁决,都是步武东皇戚太祖——七修创始者一手策划的?!”

    绮罗生还没说完,北狗却突然将他抱住,二人中间还隔着一层白纱。绮罗生手上微微使力,想将他推开,却没想到北狗越抱越紧,竟像是要将他融入骨头里一般。

    最光阴反手接住书信时就听到绮罗生的轻嘶声,连忙趴下身体轻轻揉着绮罗生的后脑勺,“诶!绮罗生,你没事吧?对不起,我……”

    “是吗?”不再言语,绮罗生重新勾动琴弦,却是换了一首温雅静谧的曲子,未带愁思,倒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寓言。

    红衣威吓,老谋深算的戚太祖见无梦生已返,右手一握,无形气劲加重!

    “……嗯。”

    超轶主动身欲追:“东皇休走!”

    想到北狗殊离山下离开时的决绝,不曾回过一次头……不急!

    “没事……你进来吧,外面很冷。”说完就势拖着北狗进入内舱,坐在卧榻上。拿出放置已久的茶具与雪水,运气将其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