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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子的黑心货,也不怕遭了报应!”

  霍晓晓是寡妇,往日里生了病,儿子不在,都是侄女在床前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对苏绵,那可是真真疼到了心里。

  沈爱莲想着,霍晓晓打两下就算了,谁知道这个人不消停,她力气大,沈爱莲哪能受得了,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就两后退,不知道靠在了哪个大哥身上,求救:“大哥,你快帮我拦一下霍晓晓!她失心疯了!”

  要是别人,可能就拦了,只是大哥是有家室的,不仅没帮沈爱莲,还把人往霍晓晓那推了一下:“老钱家的,你就让孩子她婶出出气吧!”也让我安生点吧。

  老太太听到动静出屋子里的时候,沈爱莲已经被打的披头散发了,赶紧道:“老二家的,先把扫帚收拾起来!”

  沈爱莲一看老太太出来了,可找到苦主了,整理了一下仪容,端着架子:“苏家婶子,你也是瞧见你二儿媳妇都做什么了!给我揍成这样可是要赔钱的!我敬您是我婶子,上门讨个公道,可你看看,这就是你们老苏家的待客之道?”

  “我家闺女抓的斑鸠,被你孙女占去了不说,我一个长辈还不能说她两句了?装给谁看呢?我家招娣这会儿瘫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我这个当妈的还不能给自家孩子讨个公道了?”

  “苏家婶子,别的也就罢了,只是我闺女抓的那一箩筐斑鸠还有这医药费,你起码得都赔给我吧?不然你们老苏家也不好再在村里待着不是?”

  跟过来看热闹的金桔婶也开口了:“我就说苏家那孙女今个怎么这么出息了,合着是抢了人家的斑鸠回家炫耀呢!”

  站在门口的刘翠兰听着金桔的话,也跟着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了苏绵身上。

  这下,不用二儿媳妇解释,老太太就知道发生了个啥事,她视线绕了一圈,气定神闲的问:“老钱家的,既然你都带着乡亲们来兴师问罪了,那咱们也得好好说清楚了。你说我孙女抢了你闺女的斑鸠,无非是听你闺女那上下嘴皮子一翻说出来的,这事先不论,至于给你闺女医药费,怎么,你闺女身上的伤也是我孙女给打出来的?”

  “老钱家的,不是婶子不愿意信你,只是你看看你闺女那五大三粗的模样,我孙女身子骨打小不好,这谁欺负谁,也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胡咧咧的。”

  “苏家婶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闺女怎么就五大三粗了?我知道您护着孙女,可我闺女就剩口气吊在那,还能跟我说假话不成?”沈爱莲抓着苏绵就不撒口。

  “钱招娣说的就是假话!”声音是从人群后面传来的,众人回头,发现急冲冲跑来的生金和狗剩,“事情我都听苏楠楠和我说了,那斑鸠本身就是人苏绵用弹弓打的,大伙出的钱和粮食,苏绵出的力气。钱招娣之前参加群体活动的时候就爱借钱不还,口头承诺,还让苏绵帮她垫付,现在大家伙不计较以前的得失,只提出来不让她继续跟着了,也是民意!我们辛苦抓来的斑鸠,凭啥要给钱招娣抢过去,又不欠她的,爱莲婶来苏家闹啥呢?”

  生金承认那俩斑鸠是钱招娣抓的,可要没有苏绵的福气和大家伙的谷子,钱招娣能有这好运气?也别说他小气,那么金贵的肉,他还真就不愿意让出去!

  “就是,这斑鸠可是苏绵姐带我们打的,要不是沾了苏绵姐的福气,大家伙谁也吃不到斑鸠肉!”狗剩跟着开口。

  俩人是在苏绵觉得事情不对直接派苏楠楠去找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想来是一路跑着都没歇停。

  苏老太太一听这话,就乐了:“合着老钱家的,你在我老苏家闹了半天还是为了占便宜啊!我就说我这孙女老实巴交的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怎的还能撒谎不成?这人啊,就怕自己不争气还觉得别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