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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弈渊凝眸看万马。

    “何事?”

    “回王爷,今日上朝,孟玄文告了病假,他的父亲平南侯递交一份奏折的同时,还交了一份他亲手写的悔过书。”

    沈弈渊眉梢微挑:“?”

    “现在街上都传遍了,说是孟玄文不知怎么和荣富贵身边的大宫女勾……在一起,行为不端,还被皇上发现。

    皇上念在老侯爷的面子上,让他写悔过书,但他昨天落水,回去就发了高热。”

    千军不可思议:“不是,你昨天晚上不是说,那个姓孟的,和公主……咳,怎么又成了宫女?还落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万马也是一脸懵:“我昨天晚上的确看到他们俩见面,后来一生气就回来了。”

    “王爷,属下没有撒谎。”

    沈弈渊手指轻抚扳指,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只小雏鹰,还真是让本王惊喜,越来越琢磨不透。”

    千军不明所以:“王爷,什么小雏鹰?咱的鹤灵还没有回来。”

    沈弈渊扫他一眼,千军立即闭上嘴。

    万马也灰溜溜的:“王爷,属下去给您买桂花糕。”

    沈弈渊捏捏眉心,这两个手下哪哪都好,身手好,也够忠心,还用得一手好暗器,就是……脑子不大好。

    推着轮椅到里屋书桌旁,打开暗格,里面放着冰火珠。

    一个说,冰火珠能治他的腿,一个说,冰火珠会要他的命。

    到窗边往外看看,院子里没人。

    他按下某处机关,房间的门窗都从里面关闭,锁住。

    来到书架旁,摸到格子下的暗扣,轻轻一拨。

    书架左右分开,露出一间暗室。

    轮椅推进去,暗室的门又缓缓合上。

    光线昏暗,暗室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满头银发,随意扎根绳甩在脑后,圆圆的脸上布满皱纹。

    他的眉毛长而密,尾端也泛着白,鼻梁有点塌,嘴唇微厚,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右脸从嘴角到耳边,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眼睛灰蒙蒙的,没有聚焦。

    “你来了?”老者开口,声音微哑。

    “嗯,”沈弈渊慢慢过去,“你在干什么?”

    “鼓捣点好玩的,”老者手指灵活,“这种圆的,能让人浑身发痒,这种方的,能让人一个时辰内,像个木头人,还有这种……”

    他忽然顿住,抽抽鼻子:“今天吃药了?”

    “手伸出来,给我瞧瞧。”

    沈弈渊伸出手腕,老者给他把脉,嘴里“咦”了一声:“这是谁给你吃的?胆子够大的。”

    “一只小雏鹰,”沈弈渊缓缓说,“胆子的确够大。”

    “这药方很是霸道,需得掌控好量,不过,看你这脉象,倒像是用对了。”老者来了兴致,“是什么人?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吧?”

    “不是,她的药我没吃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弈渊把冰火珠递过去,“你看看这个。”

    老者手指一碰,脸上的笑顿时凝固住:“这……冰火珠?你从哪里来的?”

    “有人送给我的,说对我的伤有好处。”沈弈渊目光平静,看着老者激动的皱纹都在颤动。

    “不错,不错,的确对你的伤有好处,每日在伤处滚动几次,可缓解你的痛苦,就不必经常用我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