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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雁笙和陆景策对视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她混乱的意识才终于慢慢回笼。

    当她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整个大脑都处于有点短路的状态。

    陆景策见她发傻,抬手捏住她下巴,似笑非笑,语气有些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只是看着你洗吗?要不要我亲自代劳?”

    说话间,宽大的手掌往下,摸到沈雁笙腰间,隔着裙子抚摸她腰间肌肤,寻到腰侧拉链,作势要帮她脱裙子。

    整个动作期间,陆景策的眼神都看着沈雁笙,他眼里带着笑意,明明在做下流的事,可他天生矜贵的公子哥形象,做这种事也眼神坦荡,没有半点猥琐气质。

    沈雁笙被陆景策手掌抚摸过的肌肤,跟过电似的,不受控制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身体不自觉地绷紧,看着陆景策的眼里藏不住的紧张。

    她甚至紧张到屏住了呼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她这副紧张又不敢抗拒的样子落在陆景策眼里,令他兴趣骤减,松开了手,起身走回沙发边,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淡声道:“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就紧张成这样,我要真对你做什么,你是不是还得以死保清白?”

    他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了嘴里衔着的烟,随后才抬起头,朝沈雁笙看过去。

    沈雁笙这会儿已经彻底酒醒了,她也不傻,看得出陆景策已经不高兴了,想了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还没准备好。”

    她知道她现在是陆景策的人,这种事早晚要发生,可她知道归知道,但生理上的紧张她自己并不能控制。

    陆景策有些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里,他一手夹着支烟,另一手无聊地把玩着打火机,看着沈雁笙的眼里似笑非笑的,反问她,“哦?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准备好?”

    沈雁笙不自觉地抿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答案。

    这时候,外面门铃响了。

    陆景策夹着烟,起身去开门。

    是酒店前台送解酒药上来,陆景策拿了药就关上门,走回沙发边,说:“解酒药,过来吃。”

    沈雁笙略微迟疑了下,还是起身走到沙发边,在陆景策旁边坐下来。

    她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看了看,问:“吃几颗呀?”

    陆景策顺手给她倒水,惜字如金回了她两个字,“一颗。”

    “喔。”沈雁笙这会儿倒是温顺了,端起陆景策给她倒的水,乖乖吃了一颗药。

    吃完药,她抱着杯子坐在那儿。

    陆景策看着她,见她半晌也不动,一时间倒是被她逗笑了,“傻坐着做什么?不睡觉了?”

    沈雁笙侧头看他,想说点什么,话到喉咙口,最后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她放下杯子,终究还是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酒气,去浴室洗了澡才钻进被窝睡觉。

    也许是因为今天玩得太累,也许是因为喝了酒,钻进被窝里,适宜的温度令她浑身都温暖起来,没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她并不防备陆景策,毕竟她已经陆景策的人,就算他真的对她做什么,她也没有权利拒绝。

    可她这时候哪里知道,陆景策等了这么多年,这样千方百计地将她留在身边,要的从来不只是她的身体。

    如果他只是要个女人,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昨晚喝了酒的缘故,沈雁笙一觉睡得很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

    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落地窗外已经艳阳高照,天空蓝得像洗过一样,万里无云。

    她从床上坐起,因为刚刚醒来,还没有太清醒,坐在床上,隔着落地窗看外面的院子。

    冬天里的太阳太温暖了,阳光洒落在满院子的枯叶上,竟令沈雁笙感觉到久违的温暖。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从床上下来,走到院子里,站在阳光下,由着阳光照在她身上。

    她感觉到身体变得温暖,连在冰窖里沉浸太久的心也一点一点变得温暖起来。

    她抬头看天上的阳光,忽然想到那句,寒冬终究会过去,朝阳终究重新升起。

    陆景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雁笙穿着白色睡裙,沐浴在阳光下。

    她是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阳光落在她身上,她整个人的皮肤仿佛在发光,连发丝都透着温柔。

    陆景策走进屋,走去通向院子的门口,抄兜倚在门边。

    他看着沈雁笙的背影,并没有出声打扰她。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定格,陆景策不知看了沈雁笙多久,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最后是沈雁笙转过身,这才看到倚在门边看她的陆景策。

    她不由得愣了下,随后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走向陆景策,笑着道:“今天天气真好。”

    她灿烂的笑容落在陆景策眼里,令他眼里也闪过笑意,逗她说:“你还会笑?我当你已经不会笑了。”

    沈雁笙抿唇笑了笑,说:“也许是昨晚睡得太好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陆景策笑她,“是。谁有你能睡。”

    沈雁笙今天真的心情好,脸上的笑容就没散过,又问:“我们今天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