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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容瑾一回到别院,就看见岳雨拾盯着他,脸上则带着促狭的笑,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

    “你要成亲了,恭喜,”

    这句话从岳雨拾口中说出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皱着眉说:“瞎说什么,我尚未与哪家定亲,什么时候要成亲了。”

    经过岳雨拾一番解释,他才明白事情的始末,原来岳雨拾刚刚在院外巡视,正好听到墙角里面有人闲话,内容就是皇帝注意到京城中有很多未婚男女,想要办个宴会撮合一下,其中赵容瑾就是皇帝的重点关注对象,虽然那两个人说话声小,奈何岳雨拾耳力好,原原本本的听下来了。

    听完这个解释,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你这种行为叫做听墙根你知道吗?要是被人抓到了很可能会说你窥探圣上机密。”

    岳雨拾很有自信不会被抓到,整个车队里除了那个李将军和皇帝身边的一个内官的气息让她有些忌惮外,没有其他人的武功比得上她。

    关于李将军为什么有这么好的武功,之前赵容瑾给她说过,李将军按辈分应该算是当今皇帝的堂哥,当年出生的时候体弱多病,有高人说这孩子命格天生与皇室不合,只有将其除名玉牒且在在三十五岁前远离京城才能保命,之后李将军就跟着师父云游各地,习得一身武艺,直到三十五岁后才回京被封为将军率领皇家亲卫。

    至于这种皇家秘闻赵容瑾是怎么知道的,是当时还没有回京城的李将军亲口说的,那时正好游历到赵家驻守的边城,拜访赵容瑾三婶孙晓莲的父亲,就在赵府住了一阵子,李将军看他年纪还小,一把将他抱在膝上像讲故事一样讲给他听的。

    后来岳雨拾见到李将军本人,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和他比一场。

    至于皇帝身边的内官,只是出现过一次,从他的脚步声就能感受到,他是练的是以力降敌的功夫,不过在春巡祭礼之后他就不见踪影了,昨晚也没有发现他出现在行宫,可能是去办什么事情了。

    所以现在这别院在岳雨拾看来,自己可以说是来去自如,不会在听墙角的时候被人抓到的,她也是如此安慰赵容瑾的。

    看着面前的人,赵容瑾心下不断压抑着自己,自我安慰:这是他妹妹,不能凶,她年纪小不懂事,要慢慢教。

    突然赵容瑾感觉到不对,他什么时候将岳雨拾真当成自己的妹妹了,最开始不过是因为她能帮助娘治病才答应演这出戏的,现在他是入戏了吗?

    不同于赵容瑾陷入自我怀疑中,岳雨拾十分放松,又把院子巡了一周,回来看到赵容瑾还在那里干巴巴的站着,心想是不是把他气到了,走上前打算去安抚一下他,结果赵容瑾率先开了口。

    “明天我有事情要办,回程的路上你就跟着小云吧,我和他说好了,他会替我照顾你的。”说完只等着岳雨拾答应,就借口有事径直走了,留下一个懵懵的岳雨拾。

    第二天赵容瑾果然没有出现在岳雨拾身边,他和李将军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李维云虽然不知道昨晚半夜赵容瑾突然找到他,要他照看岳雨拾是为什么,但是也知道自己兄弟有心事了。

    李维云转头看着皱着眉头的岳雨拾,开口说道:“你不用这个样子吧,我虽然没有容瑾那般好,但是你也不用愁眉苦脸的啊!”

    岳雨拾没功夫搭理他,吃过早饭后,她发现自己身上无缘无故长了疹子,脖子还总是痒痒的,本来以为是中毒,但是好像只有她一人有这种症状,她也只能认为自己是外感风邪,这些又不能和李维云说,只能运功强忍着,打算回京再找大夫。

    因为实在难忍,岳雨拾一路上都兴致不高,李维云看她不接话有些异常,才注意到她好像身体不适,忙问她出了什么事。

    见岳雨拾还是不开口,李维云有些着急,上下打量岳雨拾全身,发现她手上又一块铜钱大小的疹子,顿时明白了,他丢下一句“你等一下”就驱马向前。

    回来的时候李维云手里拿着一罐药膏,他将药膏递给岳雨拾,说是赵容瑾带的,专治风邪红肿的,让她寻个休息的机会自己私下涂抹。

    今天是春巡的最后一天,车队正在回程路上,途中皇帝要去济孤院一趟,教导院童自力更生,如果中途没发生意外的话,车队会在酉时顺利回到京城。

    这话果然不能随便说,一行人到了济孤院,皇帝先是找院子问了情况,知道孩子们会帮忙做农活,十分赞许,还打算亲自去孩子们种的地里去看看。

    趁这个空当,岳雨拾找院长行方便借地方涂上李维云给的药膏,涂上果然舒服不少,不在瘙痒难耐,赞叹李维云不知在那里弄到这么好的东西。

    而李维云将赵容瑾叫到无人处,打算和他聊聊岳雨拾的病。

    李维云说道:“你知道我半路上找你拿的碧玉膏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