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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玟玉觉得自己从没这么悲催过,对于贵族来说,谁不是一出生就被各种管教,谨守礼教,就算有些龌龊心思也是遮遮掩掩,哪知这位贵族中的贵族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非礼之事。也怪自己自从上次破极乐阵伤了心神,本已极力控制情绪,却依然被他惹恼了居然口不择言说什么:你本断袖,何来管我喜欢何人!

  思及悔已,若非此言如何惹火了他,居然要用这种方式证明他喜欢女人,喜欢自己。这混蛋,虽然自己误会在先,就不能好好说话,脑子真的傻了不成。希望自己那一下没真的打傻他。

  燕弘俊不比其他人,对荆北君还可周旋,守之以礼,但燕弘俊从不讲理,且不达目的不罢休,如何善了?

  苦心经营难道付之东流?

  她恨、她气、她心乱如麻!

  耳边风声猝紧,离玟玉本能侧头,一支利箭贴着额头飞过,刮得面皮发疼,脑海立刻清明,身体一扭,自马上滚落,滚烫的热血喷溅而出,抽刀在手却已来不及去挡,黑衣人如大鹏般压下来,寒刀直刺胸口。

  “居然命丧于此?”

  念头一闪,却见斜里又出现一把刀“叮”的抵在寒刀上,将刀锋抵偏了一寸,离玟玉立刻抓住这一寸之机,身体倾斜,横刀划过,面前黑衣人扑地而亡。

  离玟玉立刻借势而出,握刀警惕,那另一把刀的主人亦是一袭黑衣,与刺客并无不同,去不知他为何相助,那人上前一步,扯下面巾,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庞,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激动与兴奋,只见他突然单膝点地,抱拳道:“主子,我可算见到你了!”说完不禁伏地大哭。

  离玟玉遇此变故,大吃一惊,又不禁困惑,不知哪里冒出来个人认主,按理自己的人就那么几个,全都认识,此人却面生的很,不由心中细细思索,突然一个名字浮上脑海,此人在凤凰成立之初于陈家庄匆匆见过一面,之后误入另一伙队伍,为安全计切断了联系,难道在此相遇,救了自己性命?

  “你,可是叶痕?”离玟玉试探着问。

  那人哭的更大声,仿佛没娘的孩子找到亲人,跪行几步:“主子还记的我!主子!”

  离玟玉打了个手势,对方见了也忙回了个手势,离玟玉大喜,扶起叶痕,上下打量一番:“辛苦你了。”

  叶痕展颜笑道:“不辛苦,这也算歪打正着,没想到主子也去了京都,知道主子做了夏将军徒弟,成了三殿下的伴读,小人想主人想必要在京都发展,便不急着离开,刻意留下打探消息。这次听闻他们对主子有歹意,我便自告奋勇的跟来了。”#@$&

  离玟玉好奇道:“怎么你们也在京都?难道不是齐莫人?他们是什么人?”

  叶痕道:“不是,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甚很清楚,只知自称狼牙,他们管的很严,彼此只有代号,从不提主子名姓,而且为了避免彼此相熟,代号也是随时更换,也亏的如此,我才能留至今日,未被人发现,经我观察分析,他们的主子很有可能是当今某位王子。”

  离玟玉闻言不禁大叹其境遇,琢磨着这位神秘之主养此神秘队伍,若真是王子必是为争储而备,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又被个外傻内奸的王子绑上船,这趟浑水只怕脱不了身了,还是早做防备的好。遂与叶痕商量,叶痕仍留在狼牙伺机而动,定下接应之法。

  离玟玉转身看到地上死尸,方想起被刺一事,忙问究竟。只听叶痕道:“具体因由我不知,只是分派任务时,听闻要伺机刺杀三王子,我等已在春园外埋伏多日,今日见主子与三王子陆续出来,领头人便吩咐分头刺杀,我生怕主子危险,便自告奋勇来刺杀主子,其余人等追杀三王子去了。”

  离玟玉大惊:“什么,你们去刺杀殿下?”%&(&

  “是!”

  “有多少人?”

  “十八人!”

  离玟玉急忙转身去找马,却见那马方才被杀手砍伤,已奄奄一息,当机立断对叶痕道:“我要去救殿下,你这般回去可能交代?”

  叶痕道:“那八人武功高强,主子去了只怕帮不上什么,反而自投罗网……”

  离玟玉挥手打断他:“不必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