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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总共三亩二分地,一块大一些,另一块不到一亩,分在两处地方。

    秦如海骑车去了大块地,眼前看到的一幕险些惊呆了他。

    一米多高的杂草满满遮盖住了整片耕地,和左右邻家的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边的玉米秸秆还不到一米,蔫了吧唧,一副无精打采被晒蔫了的样子,而他家地里的野草长势喜人,有些已经成熟,结下不少种子,蝴蝶蜜蜂蚂蚱等等,飞来飞去,好不快活,还有不少野鸡野鸽来回走动,成了名副其实的昆虫乐园。

    秦如海停稳车,取下镰刀,挽起袖子,大步走到地头,弯腰割下第一撮野草,顿时惊飞不少野鸽,扑棱棱拍打翅膀飞到地上空电线上,驻足观看。

    一堆堆野草被整齐码放在田埂上,一点都没有被浪费。

    连续猛割了两个多小时,秦如海感觉头昏脑胀,这才停下来歇息。这时候已到了傍晚时分,空中飘来阵阵凉风。

    秦如海口干舌燥,四肢酸软,而身边没有茶水和馍饼之类的吃食,中午没怎么吃喝,一下没了力气,一坐下就难再起来了。

    缓了一阵,秦如海继续弯腰割草,顾不得歇息喘气,直到月亮悬挂星光闪烁,这才直起腰打量一下午成效。

    经过一通乱砍乱割,两亩多地的野草一下消失了两成左右,但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成绩了。

    但秦如海并不满意,艰难捆好两堆野草,牢固绑在摩托车捎架上,慢慢开动车子返回了家。

    到家后,放下成捆的野草,摊开晾晒,简单做了两碗鸡蛋面条,一顿胡吃海喝,又骑车返回了地里。

    秦如海打算来个通宵,顾不得腰酸背痛,又是一阵疯狂砍剁,直到天亮时分,实在没有力气,这才带两捆草返回了家中。

    一下午一晚上,秦如海割掉了一小半地里的野草,虽说留下来的根参差不齐,长的长,短的短,但已经使出了浑身力气,算是了不起的战绩了。

    在家稍作休息,又抬出铡草机,独自勉强铡草,用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时间,才把四捆野草铡成长约三公分左右的草料,慢慢装进尼龙编织袋,绑在摩托车座位后面推着去了李二根家。

    李二根见他精神倦怠浑身无力的样子,有些吃惊和意外,一边帮忙卸运草料,一边关心询问:“海娃,这些草是你家地里的吧?割了多久,还剩下多少?”

    秦如海说:“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熬了通宵,已经割掉一小半了,今天弄一弄,估计剩不下多少了。”

    李二根听到这话,被吓得叫出了声,“啊?你说什么?昨晚一夜没睡就在地里割草?已经割掉一亩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