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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派胡言,定然是万剑宗那些阴险小人所为。”柳玉环美目圆睁,气愤不已。

    “就是就是。”牛天涯点了点头,注意力又转向旁边的小笼包儿。

    “玉环。”心月叫了一句,摇了摇头无奈道,“事已至此,我们还能说什么?”言罢,透过窗棂远望苍穹,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哀愁。

    “恩,什么也不说,谁来就砍了了事,说那么多还麻烦,更不解决问题。”牛天涯‘赞同’地点了点头。

    怀朔转向牛天涯,面带微笑:“如果我没认错,你就是牛天涯吧。”

    “恩,没认错。”牛天涯点了点头,头也不抬,仿佛一切和他无关。

    “虽然此事定然另有隐情,只是你们还是小心为妙,听说这次不只是那些小门派,连云剑宗、心禅寺古剑院也都被惊动了,新一代弟子纷纷下山,行走江湖,恐怕要有大动作了,或许这只是各引子,只是你们,却身处漩涡中心。”怀朔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文雅的表情,亘古不变。

    “年轻弟子?都有谁?”一直静静坐着的燕剑锋眉毛一挑,目光灼灼盯着怀朔。

    “我们道虚观几位师兄弟资质平平,不提也罢,古剑院这一代却人才辈出,其中院主莫剑南独子莫向天功力最高,据说已达到元婴初期,还有古灵儿和云峰,也都即将破入元婴期;心禅寺弟子念尘、念一、念心也步入江湖,传闻都步入元婴期;而作为修真界泰山北斗的连云剑宗听说也要派人下山,仗剑除魔。”怀朔说着端起手旁香茗浅啜一口。

    “大时代!”燕剑锋眸子如同被点燃一般,挤出三个字握紧手中的宝剑。

    “喂喂喂,你轻点儿,那口剑是我的,别捏坏了,值好多银子呢。”牛天涯扭头看了看燕剑锋叫了一声,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终于吃完了。

    “现在归我了。”燕剑锋回头看着牛天涯,没有一丝表情。

    “我靠,你当这是什么?地摊儿上一两银子随便拿的破铁剑么?这是‘雷鸣剑’,大名鼎鼎的雷鸣剑,十大神剑中的雷鸣剑,靠。”牛天涯不管不顾,跳脚大叫。

    牛天涯话一出口,心月几人面色大变,却不好作,只暗中握紧兵器,石刻准备动手。

    客栈大厅里沉闷一阵,爆出轰天大笑:“还雷鸣剑,我这儿还是太和剑呢。”

    “哎,吹牛的小子,我这儿有把货真价实的大风剑,只要五个铜板,要么?要么?”

    “本人批雷鸣剑,个个赝品,三个铜板一口,童叟无欺……”

    大堂内,乱成一团,喝酒的人都哈哈大笑,嗤笑声不绝于耳。

    “有时候就是这样,藏藏掖掖别人都要刨根问底儿看各究竟,说真话反而又没有人相信。”牛天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做回椅子上。

    怀朔目光一动,落到燕剑锋手中宝剑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似乎要看清剑鞘上被一层光芒掩盖的花纹。

    心月和柳玉环都瞪了牛天涯一眼,死死盯着怀朔,一旦他有异动,将毫不犹豫的出手。

    燕剑锋也握上剑柄,盯着怀朔,冰冷的杀气随时都要喷薄出来。

    只有牛天涯,毫不在乎,任他们剑拔弩张,自顾倒上一杯酒,口中浅唱:“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小曲儿出口,燕剑锋气势一涩,心月和柳玉环面红耳赤,怀朔更全身一震,扭头看着牛天涯,神情怪异。

    “与其整天拿着折扇装公子,还不如开开心心做小人,美女随便看,小曲儿随便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脑袋摇一摇,谁也管不着。”牛天涯嘿嘿一笑,一口何干杯中酒。

    “好个真小人,怀朔佩服。”怀朔也哈哈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才又抬头道,“牛兄……”

    “打住。”牛天涯对着怀朔摆了摆手,“道儿上的朋友都叫我‘二哥’,至于牛兄就免了。”

    怀朔目瞪口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二……二哥。”

    “嗯。”牛天涯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

    “不知这雷鸣剑是何处得来?”怀朔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

    心月三人一听,也凝聚双目看着牛天涯。自从和牛天涯见面,除了打架就是昏迷,谁也不知道这雷鸣剑是哪里来的。

    “捡来的。”牛天涯很白很干脆,说教一般看着怀朔,“玄玉门后的十万大山知道吧。”

    怀朔点了点头:“那是修真界的一处禁地,荒莽无边,妖兽众多,一向被众多门派列为禁地,没人深入过里面,莫非……”

    “妖兽是多,宝贝也多,像什么玄天鉴、伏龙鼎、封魔镜、乾坤戒满地都是,随便一把不抓十个也有八个,一砖头打下去,准保能砸倒一片七叶莲,这把雷鸣剑算什么?”牛天涯得意洋洋,大肆吹嘘。

    “也只有二……哥才有本事进入。”怀朔苦笑一下,他自然听得出牛天涯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一砖头打下去七叶莲没砸到一颗,妖兽估计会跑出一大排。

    牛天涯一番插科打诨,气氛也轻松下来,心月笑道:“莫听他胡说,只是不知你怎么认出这口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