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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卫三同时值守的马有德也接过了满是雪花的大衣,入手的沉重感让大衣险些落到地上,不知道这件大衣遭到了多少风雪的吹拂,已经超过两件大衣的重量了。

    将大衣披在了身上,一猫腰从山洞里钻了出来,冷风和冰雪扑打在脸上,如同两个世界般,扑在脸上的寒风像刀割般难受,马有德紧了紧大衣,把吹到身上的雪花抖落下来,紧接着更多的雪花又布满了大衣上面。

    “真T娘的鬼天气!”马有德抱怨着,走到了卫三几米外的位置,趴了下来。

    用缴获的防潮布铺在身下,马有德把枪口伸出了阵地,看向了美军的营地方向,双方大概隔着千米左右的距离,居高临下可以看到,美军架起了帐篷,帐篷外燃烧的火焰也忽闪忽闪的像是即将熄灭,而在火堆旁走来走去的美军像是在巡逻,不过谁都看的出,那是他们在找暖和的地方取暖罢了。

    卫三点着了烟,他可不怕敌人敢摸上来,这种天气谁会想来送死,抽着烟,卫三低声问马有德:“等朝鲜战争结束了,你想干嘛?”

    马有德心里也问了自己这个问题,是还像以前那样想,回家后取个媳妇,守着爹娘,还是继续服役?

    马有德迷茫了,他感觉以前的想法已经跟自己越来越远了,他渴望战斗的感觉,可是心里又放不下爹娘,矛盾的感觉在搅动着马有德的心绪,他缩了下脖子,也掏出烟说:“不知道!我想我会回到爹娘身边尽孝道吧!”

    卫三呼出的烟雾马上被寒风吹的无影无踪,加了棉絮的军帽好像一点都没有抵御寒风的功能,让卫三又拉了下帽子说道:“等战争结束,我就摸到美国去,把这些该死的美国兵,还有这个该死的国家搅个鸡犬不宁!”

    从卫三脸上看不出是开玩笑,马有德不再说话,他开始变的更加痛恨美国这个资本主义国家了。

    两人在外面守卫了一个小时,也回到了防空洞里换了防,只是一个小时,就让他们两个都冻的嘴巴都要张不开了,脸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僵硬的像一张扑克,脱下了大衣,与洞内暖烘烘的空气相遇,那种感觉实在让人舒服。

    马有德伸出手拍了下冻僵的脸说:“班长,再教我玩刀吧,你夺刀那一手实在太厉害了,我也想学。”

    卫三活动了下身体,当身体暖了点后,他说:“你觉的你手指已经不那么僵硬了吗?”

    马有德握了下拳,感觉手还是僵的不行,冻的发白的关节没有一点血色,忍不住在心里又骂了声:“这狗屁的天气!非要冻死人吗?”

    此时洞里砸石头的声音没有了,战士们挤在一起相互用身体取暖,在洞里一个挖成环形的承重柱周围,围满了战士,卫三走到战士们周围,也不嫌已经很挤了,在一个小空隙中坐了下去,战士们扭动着身体让卫三坐了下来。

    一个抱着枪的战士突然向卫三说道:“卫班长,你给我们说说,你的战斗经验吧?我们可佩服你了!”

    这个战士一出声,马上其余的战士也来了兴致,都吵嚷的说:“对啊,卫班长,跟我们讲讲吧,你的枪打的太神了!”

    卫三靠在石壁上,拍打着冻的发麻的腿说:“哈,你们想听我说什么,我就是枪打多了,瞄的准一点罢了,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