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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七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润,平静。

    可俞青芜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顿了顿,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又问余七一句道,“余内侍,劳烦能否告知下,陛下宣我们所谓何事?”

    闻言,余内侍稍停顿了一下。

    阴柔的容色下,眸光里泛起丝丝犹豫。

    最后,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句道,“太子殿下,俞良娣,有些话本不该奴来说的,不过,眼下看来,这其中许是有些误会。”

    “奴方才出来时,听闻那刘贵妃说……在您二位的马车里搜出了虎狼之药。大皇子和秋家姑娘的吃食里,也验出了同样的药物。”

    话说完,余七又躬身,往里看了眼,温声催促,“太子殿下,俞良娣,请吧。”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俞青芜侧过头,蹙眉看着谢锦宴。

    然而,谢锦宴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紧张。

    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平静得仿佛一潭似水,没有半分波澜。

    淡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没事,走吧,快些进去。”

    “孤倒要瞧瞧,这刘贵妃还能耍什么花招?”

    这是什么反应?

    难不成……将证物放到马车里也在计划之内?

    俞青芜心中狐疑,更有些局促不安。

    周皇后护着自己的儿子,为了谢锦宴两三句话,愿意将其坐实来证明谢锦宴没有污蔑秋十一娘,可未必……会护着自己。

    思绪之间,俞青芜已随着谢锦宴踏进了凤藻宫正殿。

    此时,殿内主座上坐着魏景帝和周皇后,刘贵妃和淑妃及尤婉婉立于一侧。

    秋十一娘和谢启云跪在地上,二人脸上都是水,谢启云脸上还有个大大的鞋印。

    瞧着那大小,应当是出自魏景帝。

    “父皇,儿是冤枉的!”谢启云捂着脸,眼神里愤怒与不甘交织,看到谢锦宴进门,他立即就扑了过来,恶狠狠道,“谢锦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陷害我!”

    “你陷害我就罢了,你我都是自家兄弟,我不与你计较,可秋家姑娘,你叫她以后还如何做人?”呵,这一副大义凛然的语气的,从前和秋氏私通时怎的就没考虑过一旦事发后,她如何做人?

    俞青芜心中冷嗤了声,不动声色的望了眼面色阴沉的魏景帝,又看向谢锦宴。m.

    谢锦宴没答话,只淡笑了声,避开了扑过来的谢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