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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锦宴苦笑,有些无奈,“连师姐你都猜不透师父的心思,孤又怎会知道?”

    “但是,作为男人,在孤看来,这世间能令一个男人穷尽手段的,无非也就是权势和名利。”

    谢锦宴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叹息了一句。

    轻声细语,却字字句句都是那么赤裸裸,残忍到了极致。

    俞青芜并不愿意相信,可回想起这些年来师父对她的教导,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叫她根本无法继续欺骗自己。

    俞青芜闭了闭眼,仰头望着谢锦宴,眼睛里盈盈泪光,嘴角却是努力扯出笑容,故作随意的问他,“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师父从一开始就将我当做拉拢皇室的棋子?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便是处心积虑要将我培养成他人宠妾,今日不是你,也会是旁人,是这个意思,对么?”

    精致冷艳的面庞下,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尽管俞青芜刻意掩饰,声音里还是藏不住的委屈、崩溃和不甘。

    想想先前,数次用师父来威胁谢锦宴,俞青芜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那时,他一定在心里笑她没有自知之明吧?

    想到此处,青芜眸光里的自嘲更深了几分。

    谢锦宴皱眉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丝丝心疼,想要说什么,动了动唇,最后却又闭上了。

    只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揉了揉青芜那一头乌黑柔软的发丝,贴着她的耳朵,温声安慰,“阿芜,孤与别人不一样,在孤这里,你不是宠妾。”

    “你是孤的妻,孤是你的丈夫,你可以依靠孤,你也不再是一颗任人拿捏的棋子。”

    温润好听的声音入耳,似有意给她踏实感。

    温热柔和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青芜缓缓抬起手,带着一丝犹豫、小心、不安,抱住了男人。

    温软柔荑,紧锁在他腰间,脸也贴进了那宽阔胸膛里。

    随着女人身体轻微颤动,那低低的抽泣声入耳,谢锦宴感觉胸口有一股湿意蔓延。

    他垂眸,轻轻在她发间吻了吻,算是宽慰。

    感觉到男人的动作,俞青芜手收得更紧了些,眼泪

    也更加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光秃秃的枯树被烈风吹得咯吱作响。

    俞青芜缓缓从谢锦宴怀中挣脱,再抬眸看他时,有些尴尬。筆趣庫

    “抱歉,把你外袍弄湿了。”

    她轻咳了声,哭得红肿的双眸带着几分闪躲,声音里从未有过的客气温柔。

    相比之下,谢锦宴倒显得若无其事。

    他抬起手,极温柔的拭去俞青芜眼尾的泪痕,轻笑了笑,玩笑的语气回她,“弄湿了外袍没有关系,只是以后莫要再哭了。”

    “为夫会心疼…”

    这话分明很虚伪,但配上谢锦宴那副惊艳绝伦的好皮相就变得情真意切了。

    俞青芜失笑,带着残余的泪光回他,“谢锦宴你太肉麻了。”

    “不肉麻你又怎会喜欢?”谢锦宴勾唇,那俊艳面庞勾着几分调侃,捧起她的脸,认真的又说了一遍,“阿芜,孤真的会心疼。”

    这男人,怎么还越来越肉麻了?

    四目相对,青芜心中猛地一颤,避开了他的目光,娇斥道,“行了殿下,你别说这些恶心话来哄我。”

    “从前便是你动不动就将我欺负哭,你……”

    “床上哭和床下哭能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