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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宋依兰瞬时蹙了眉,看着谢锦宴的眼神都颇有些不善。

    见她这副神色,谢锦宴自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他淡笑了声,解释道,“宋姑娘,南越王妃曾是孤与阿芜的师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同孤是青梅竹马,同阿芜也算是同门,现如今她这般闹腾,到底也是有辱师门,也有辱孤的名声。想要说清楚,想要让外头那些谣言都是散去,自是要查清楚的。”

    “说起来,孤与她也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了,也不知她怀孕有几个月?又是否显怀了。”

    所以,叫大夫是为了戳穿她的谎言?

    宋依兰心里头松了口气。

    她就说,俞姐姐可从不是个吃亏的主儿,怎么能轻易叫人骑到了头上。

    宋依兰笑着,对谢锦宴的态度一下子又和善了许多,却是有些疑惑的又看向他道,“谢郎君,照你这么说,那位南越王妃并非南越人?”

    “不是,她原是鄞州一个小渔村里的百姓。”

    谢锦宴摇摇头,笑着回宋依兰。

    倘若是在从前,他不会多做解释。

    毕竟,他的名声本就烂透了,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但眼下这样的情况,名声是一回事,若被扣上个勾结南越王妃的恶名,那可就说不清了,尤其,他还有着一半儿的南越人血脉,这样的恶名一旦传出去,能有七八成的人会真的信了。

    对于他如今的处境,是极为不利的。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去见见阿月。

    一来,要堵住她的嘴。

    二来……

    总要对得住她的父亲。

    如此想着,谢锦宴又转而看向宋关,问他道,“宋公子,那个南越王妃现下关在何处?”

    “就关在青州府衙的大牢里,那里头都是些南越细作头头。”

    被谢锦宴这把一问,宋关才似回过神,赶忙拉了宋依兰一把,在前头引路道,“谢郎君,俞娘子,咱们现下去,赶在天黑之前还能回来。”

    青州府衙,位于青州繁华地带。

    从宋氏族人的地境过去,也须得将近一个时辰。

    原本已经奔波了大半日,俞青芜是不太想动了。

    但眼下这样的情况,却是容不得她不动。

    一是因为此事的确重要,二则是……因为谢锦宴面对阿月时,总是不太理智。

    尤其是如今,他遭逢大难,说不得会更加不理智。

    思虑之间,俞青芜悄然向谢锦宴看了一眼。

    谢锦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隐隐流露出担忧。

    他对阿月是很失望,却也终究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行,那劳烦宋公子立刻带我们前去。”

    谢锦宴容色看起来颇平静,淡淡的应了一句,立刻跟上了宋关的脚步。

    一路穿过树林,几人兵分两路。

    宋依兰一如计划去取房企地契,谢锦宴和俞青芜以及宋关三人则前往青州府衙。

    渠县乃至整个蜀地的一场暗战,让宋关这个庶出子在宋氏族人颇有了几分威信。

    不过短短一月,那些曾经鄙夷轻视他的人,如今已是换了副嘴脸。

    有的是审时度势,有的是真正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