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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慕重心不稳,一下子就跌坐在了白江枫的腿上,而下一秒,白江枫的呼吸就近在耳侧。

    “别走。”

    这招以退为进,果然起了作用,何慕微微勾唇,不过这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转瞬即逝。

    “白先生……为什么?”何慕低声,“你……不怪我吗?”

    “我怪你。”白江枫的胸膛上下起伏,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可是,我更想要你留下来。只要你不再对我有所隐瞒,我可以当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何慕调整好姿势,转身抱住白江枫,说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台词,“我不会再骗你了……永远不会。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就是欺骗,明明就是另有所图,然而却能内心毫无波动的摆出一副真诚模样,自己的真心好似被完完全全的隐藏了起来包裹了起来,丢置在一个无人发觉的角落。

    现在的她,带着一个不被察觉得面具,就好像做坏事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她脸上的这个面具罢了。

    何慕的话让白江枫好似突然得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他抱紧何慕,热烈又急切的吻上了何慕的唇,和上一次的试探引导不同,这次他疯狂又混乱,双眼紧闭,眉头微锁,薄如蝉翼的睫毛因为兴奋而不停的颤动。

    何慕却睁着眼睛,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淡定,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成为了那个女人的替代品。

    悲哀吗?悲哀。难受吗?很难受。

    但这却正是她想要的结果,明知是刀山利刃,还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这就是她浴火重生后,所下定的……决心。

    那晚,何慕为白江枫过了一个看似温馨甜蜜的生日,白江枫第一次一整晚都没有离开江水庭岸,不仅这一晚,之后的几天他也一直留在江水庭岸。

    深夜。

    汪秘书走进姜易度的办公室,看他还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钢笔飞速的滑动。

    “姜总,休息一会儿吧。”

    这些日子,姜总因伤休假,公司堆积了许多事务等着他处理,还有很多重大的项目需要他来做决策,姜易度已经连续工作了四十几个小时,累了就趴在办公桌上睡一会儿,连饭都是在会议室或者办公室吃的。

    中间赵可心来找过几次,可姜易度谁也不见。

    迟院长也打过几次电话过来,但他除了工作电话,谁得电话也不接。

    这些天,除了公司的事,姜易度唯一提起过的,也就只有何慕了。

    “让你每天汇报的东西,忘了?”姜易度没抬头,语气冷冷的问。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汪秘书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白江枫,今天还是没有离开江水庭岸,何小姐……也没见出来过。”

    姜易度的钢笔突然划破了纸张,汪秘书连忙钳了口。

    “知道了,你回去吧。”姜易度将那张破了的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汪秘书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的想说点什么,他是担心姜易度之前伤的这么重,再这么工作下去,身体会垮掉。

    可是,他察觉到姜易度的情绪有些不对,便一个字也不敢多说,转身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姜易度拿起笔,继续签着笔下的文件。

    但是,签了两份之后,他的心就再也静不下来,直接将手中的文件死了个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的心情从来没有过这样焦虑到接近暴走的时候。

    白江枫和何慕已经待在江水庭岸的房间里三天都没有离开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姜易度实在想不出他们除了做X还能做出什么好事来?

    想到这些,姜易度就没有办法继续工作,他紧紧攥着钢笔,像是下一刻就能把它折断似的。

    他很想现在就去江水庭岸,把何慕给揪出来,可他不能这么做。

    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何慕这种唯利是图贪婪虚荣的女人,不过是他用来利用的,又不是用来珍惜的?他为什么要为了她这么心焦,这么抓狂,甚至感觉到,有些心痛。

    不管她做什么,用什么方法,和多少男人睡,最后只要把那份文件交到他手里就好,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他又怎么可能为这样一个女人,动了真心。

    可是,越是这样想,姜易度就越心烦意乱。

    围着桌子转了好几圈,姜易度实在是忍不了,他掏出手机,找出何慕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可刚响了一声,姜易度又慌忙按下了挂断键,他是疯了吧?之前一脸冷静的答应何慕最近都不再联系,现在竟然会真的把电话打过去!

    姜易度靠着桌子,捏了捏眉心,心里焦虑难安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然后他将手机装进兜里,拉上办公室的门,离开了公司。

    何慕看到姜易度来电的时候,吓得手一抖,还好白江枫正在书房里工作,如果被他看到,那她这些天做的一切不都就白费了。

    但是,姜易度这个点给她打电话干什么?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何慕正犹豫着要不要回过去问问,这时候,白江枫过来了。

    “小慕,在干什么呢?”白江枫拄着拐杖一瘸一瘸的走到何慕身边坐下。

    他们这三天都没有出门,吃饭要么叫外卖,要么何慕自己做一点,颇有点小两口过日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