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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师方才来过,为何又叫人来取物件”,为首的金兵队长狐疑道,“况且祭师之前来时只有他一人,可没见你跟着”。

    “放肆,祭师所取之物事关机密,如何能说与你知”,魏清双目一瞪,不满之情溢于言表,“我自知祭师大人刚来过,他是回去后才记起忘取一物,这才吩咐我前来,难道你要我再回去叫祭师大人亲自来此不成”。

    女真人素信鬼神,对随军的萨满祭师极为尊奉虔诚,那金兵队长心念此地位处中军大营,自不疑有外敌能偷涉入内,何况他见魏清自称哈迷蚩座下弟子,且言辞间对自己已多有不满,心中此时便已有了几分放行之意,但仍不死心的说到:“敢请大人出示腰牌,待验明无误后,小人就立即开门”。

    金兵队长说这话时弯腰低头,态度已添了份恭敬,生怕引得魏清不快,多这一句嘴也不过是恪尽本职而已,但魏清却眼中精光闪现,抬手化作刀状就是一掌撩出。

    魏清出手时早蕴足内力聚于掌上,掌带风势从离那金兵队长所戴的铁顶毡帽前一指之处赫然掠过,凛冽的掌风顿时就将那帽子带得高高飞起。众金兵见他冷然出手,都是大惊失色,立即纷纷操起兵器对准魏清。

    “尔等识得此招么”,魏清对身周环侍的金兵睹若无物,“此乃我摩尼门中独传之密,腰牌作得了假,这手功夫却假不了吧”。

    “这,这是大萨满祭师的神通,我曾于全族祭天时见他老人家使过”,金兵队长连忙伸手拦住身后的部下,满怀敬仰的说到,“错不了的,大萨满祭师说过,这手以掌化刀的功夫除了摩尼门弟子,别人都是不会使的,大萨满祭师会使,萨满祭师会使,你是萨满祭师的弟子,自也会使”。

    其实魏清不过只是将手掌比成刀状,出手时运足内力,借掌风带飞了金兵队长的毡帽而已,并非真能如哈迷蚩或珠儿根所使的青龙剑掌那般掌似利刃的致人伤亡,不过普通的女真士卒如何能分辨得明白其中的差别,何况又为他出手时的威势所摄,哪还有心思去细细考量。

    “师弟,你怎么还在这里连门都没进”,只见肖秦川也大摇大摆的晃了过来,“师尊都等得急了,命我前来催促,你居然还有功夫在此和这些小卒闲扯”。

    “我也着急回复师命啊,可这人非得拦住我一直盘问,误了不少时间”,魏清指了指面前的金兵队长转头道,“这不,我使出了师传的功夫后,才肯相信我不是奸细,待会儿我可得好好跟师尊言道言道,这些人越来越不把我们摩尼门放在眼里了”。

    “唉,你跟他们较个什么劲,他们也不过是各尽职守而已,你之前跟师尊化妆混入汴梁,行间骗开了宣化门,又不常在军中,他们自然不认得你”,肖秦川拉住魏清假意劝了一句,随即又挥挥手对那金兵队长说到,“快去把门打开,莫要误了萨满祭师的事”。

    那金兵队长见魏清满面怒容,生怕得罪了他后吃罪不起,赶紧趁着肖秦川为自己说好话的机会借坡下驴,连声吩咐手下的兵卒将门上铁链取下,放魏清和肖秦川入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