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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彤儿本质上仍然是现代人的脾气,不是原主从小就是个小婢女,养成了奴性的习性。

    小脾气“腾”地上来,她反手就从容嬷嬷手里把藤条给拽了过来,往地下一扔,小脚踏上去就狠狠的踩,好像是把藤条当容嬷嬷在踩。

    容嬷嬷诧然一秒,随即便怒吼一声:“你好大的胆!竟敢不听老身的教导!”

    她管教婢子仆妇多年,还从来没哪个敢反抗!

    在她的心里,一直以为肯定是面前这个狐媚女汪彤儿勾引自家主子爷的。

    气急上来就要走上前去扇汪彤儿两耳刮子。

    她想着的是:你是个妾又怎样?受宠时,别人高看你一眼。不受宠时,婢子都不如!

    因此,汪彤儿不服管教,她就得拿出手段来教训教训她:哼,别狂!

    好叫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

    招娣吓得只能跑过去想用自己的小身体挡住汪彤儿不受伤害。

    这个容嬷嬷连彤儿姐都要打,自己更是人言轻微,只能如此。

    陈婆婆正巧跑来,赶紧陪着小心劝道:“容嬷嬷,彤儿姑娘还是个孩子,您老别跟她一般见识。”

    自从容嬷嬷来青松院之后,陈婆婆怕汪彤儿吃亏,一直跟她低头陪着笑脸,希望她能对汪彤儿不要那么苛刻。

    “你滚一边去,这儿轮不到你说话!”容嬷嬷斜长的丹凤眼对着陈婆婆一瞪,举掌又朝汪彤儿的小脸上刮来。

    陈婆婆一惊!汪彤儿嫩白的小脸,这要是被容嬷嬷那长长的手指甲给刮破,疼痛事小,破了相怎生得了?

    汪彤儿还就不信自己打不过个疯老婆子呢!

    心想着,哼!你有本事打我一个嘴巴,我就还你两个耳刮子!

    汪彤儿见她瘦长的手掌甩过来,小脑袋一偏,正要反过去回她巴掌时,只听见一声熟悉不过的沉冷声音:“干嘛呢?”

    汪彤儿抬头一看,十多日没见的谢玉珩阴沉着个臭脸,遒劲的大掌把容嬷嬷的甩出去的手,半途给拦截下来

    容嬷嬷见自家挥出去的手掌竟然被半途拦住,正要破口大骂。

    回头一见是谢玉珩回来了,忙住口,委屈地恶人先告状:“世子爷您可算回来了,这汪彤儿脾气倔,不服管教。”

    汪彤儿又不是真正的从小就是奴役惯了的,磨成奴性的婢子。

    她不甘委屈,你能告状,我也能卖惨。

    于是翘起小嘴,委屈地两只小手扒拉着谢玉珩嵌金线的锦袖,一边把眼泪鼻涕往上面搙,一边哭哭啼啼地哀求他主持公道:“呜呜,世子爷,婢子一直都很乖巧,可是,容嬷嬷对婢子不是骂就是打,她骂婢子是下作货,呶,世子爷您瞧婢子手臂上的伤,呜呜,好疼的呀!”

    汪彤儿松开谢玉珩的衣袖,把刚刚被容嬷嬷鞭抽的手臂捞起衣袖给谢玉珩看。

    谢玉珩一瞧,顿时心疼起来,只见小姑娘纤细的洁白的手臂上两条乌青带紫,明晃晃的鞭痕露了出来。

    “小墨,去寝室里把治伤的玉珠膏取来。”

    见她近在眼前一双秋水眸里盈满泪珠,心里一根弦“嘣”地断了。

    算了,不让小姑娘学规矩了。

    等小墨把药膏取过来,谢玉珩亲自给她上药。

    “疼疼!”汪彤儿小嘴吸着冷气,声音也软踏踏的,睁着一对泪水汪汪的双眸,像个无助的小动物。

    谢玉珩轻轻地给汪彤儿上药,一言不发,周身浓重的冷气压得小墨不由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