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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总督一离去,万副将也不敢耽搁,匆匆同汪彤儿他们告别,急匆匆带着犯人走了。

    官兵一走,街道又恢复平静。

    汪彤儿还受着伤,小砚带她去不远处的药店铺子,请大夫先帮她包扎好伤口。

    小砚看着汪彤儿包着绷带的脖颈,心中有一夕愧疚跟懊悔,应当坐马车出来就好了,本以为大街离官邸不远,没想到真就出了事,害彤儿姑娘受伤。

    本来他们也是要回去的,自然不能在外逗留,于是两人赶紧回官邸去。

    回到官邸,已经到了午膳时,汪彤儿心情不好,勉强吃了半小碗饭就搁下筷子。

    正在此时,谢玉珩从府衙,得了消息,赶了回来。

    谢玉珩一进门,便看见汪彤儿脖颈间雪白的细棉布上,洇出的点滴血色,神色顿时便冷了下来,风雨欲来之势,吓得汪彤儿小身子一抖。

    咦?

    世子爷怕是责怪我无事逛街惹祸了?

    可自己逛街也是他让小砚跟我说的呀!

    好在谢玉珩什么也没说,只冷着声叫小砚几个人出去,小砚临出门时偷看了主子一眼,他知道今儿这顿罚是免不了的,等回到忠勇候府,自去惩戒室领罚。

    谢玉珩沉眸走到汪彤儿身边,低头,伸手轻轻托着她的下颌,看她被细棉布包裹着的细白脖颈。

    谢玉珩的视线,似乎穿过了那层厚厚的细棉布,看到那白皙柔软的脖颈之上,出现了一道令他胆寒的伤口。

    怪不得今天出门自己心神不宁,早知不让她去逛街。

    谢玉珩掩下不安的心,今世可不能再失去她······

    想到这,他打定主意,回京后就让人去官府弄张聘妾书。

    等到那时,哪儿都不让她去,就在他的青松院待着,省得自己担心。

    回过神来,看着汪彤儿颈间的纱布,他伸手,想碰一下,又像是怕弄疼了汪彤儿,收了回去。

    “疼不疼?”

    谢玉珩忽然这么少有的温柔一问,汪彤儿被问得一怔,疼自然还是疼的,但还算受得住。她乖巧回话:“婢子谢世子爷担忧,有一点,不是很疼。”

    汪彤儿看他的眼睛觉得里面似有什么浓烈情绪翻滚着,良久,才听他道了句:“日后出门当心些。”语气中包含着深深的担忧。

    咦?

    奇怪,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自己只是个渺小的婢子罢了,哪值得他担忧?

    于是忙垂下眼眸,乖顺地应下:“婢子日后定会小心的。”

    谢玉珩闻言不语,只是又看了她一眼,还是交待句:“乖乖地待在这儿。”随即便匆匆离开。

    汪彤儿见他是匆匆地回来又匆匆地离去,这是为哪桩?

    谢玉珩方才得知消息,心猛地一紧。

    暂且把公务推搁一下,先回来瞧她一眼方才放下心来。

    要处理的公务太多,这会儿得赶紧过去办理,他不想让世叔徐总督过久等他。

    他们已经先把到手的证据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到京城去了,最快再有两三天上表的奏折就能送到京城。

    随后,他们先把几个主要人物押送进京,其余等宫中旨意到达再处置他们的家眷跟手下。

    这里少了吴知府,不还有徐蔚徐总督暂时代理秦南事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