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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彤儿身旁响起一声含着责怪的清冷声音,她慌忙抬起一双澄澈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刚刚她只顾着想心事,没听见身后马蹄声。

    “啊?世子爷?”

    “婢子见过世子爷!”

    汪彤儿见萧玉珩着一身玉色锦衣,外罩同色大氅,脚踩玄底刺金翘头履,身量颇高,犹如雪山之顶矗立的松柏,丰神俊逸,面上清冷,骄矜难掩。

    此刻正骑在一匹通身纯黑的骏马上,手挽着马儿的缰绳,微微皱眉端正冷肃的模样瞟着她。

    萧玉珩今天没坐马车,他见天晴朗无风。趁着年关将近去自己的授业恩师崔太师家送了点年货。

    崔太师由于岁数大了,早就辞官在家不问朝中之事。

    崔家的府邸跟忠勇候府离得不远,且地势也比这边略高些,从他家府邸出来就能远远的便看见忠勇候府。

    刚刚谢玉珩从崔府出来,即将到自家府邸那条街道时,不知怎么的手拉缰绳就走到了汪彤儿家门前的那条路上来。

    抬眸就见远处一个熟悉的小身子正往自家候府后门走去,这才把马的缰绳一拉,骑着马赶过来。

    心想着到底是个小姑娘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病刚好又溜出来,别再发热了。

    谢玉珩见汪彤儿还愣在那儿不由冷下脸来喝道:“还不回府去,杵在那儿等着喝西北风?”

    世子爷真像个古板的家长管着自己,人倒是不错,只是太过严厉。

    模样比娱乐圈里的小鲜肉还要俊美许多,假使在现代自己做导演肯定让他演个禁欲型的霸道总裁。

    哎!

    可惜,自己如今的身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社会最底层的奴婢。

    端别人的饭碗,受人管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

    更何况自己是个奴,他是主子,肯定要受他管束。

    汪彤儿只顾着小嘴里碎碎念,哪敢抬头看谢玉珩不易发觉的嘴角扬了扬。

    “哦哦!”回过神来的汪彤儿忙不迭声地答应着,抬脚就往候府里跑去。

    小墨骑在一匹棕色马匹上,见他家主子爷少有的抿着唇。

    可见这汪彤儿在自家主子爷心中的分量,往后不管主子成亲与否,她在主子心中肯定是沾一席之地。

    自己往后要对她客气些。

    这会儿日头西斜,余晖映照的整片大地如铺上了一层碎金,虽说是冬季,可是忠勇候府中一如既往的绿意葱茏,在夕日笼罩下,显得暖意融融。

    ······

    晚饭后,汪彤儿见世子爷没叫她离开,也就规规矩矩地待在他的寝室隔间里。

    谢玉珩的寝室空间极大,东侧间暖房,西侧是小书房,正中间便是世子歇息处。

    这是汪彤儿第二次进世子爷的寝室,上次进来时他的东西侧间的门都关着,她也没胆子推开来瞧,只待在寝室前的小隔间里,带着好奇心大着胆子参观了世子爷豪华的寝室。

    “把本世子的亵衣送进来。”

    汪彤儿正在神游时,从里面浴间传来世子爷沉冷的唤声。

    “亵衣?”

    这亵衣放在哪儿呢?

    怎么眨眼间小墨跟小砚就不见了呢?

    往常这些肯定都是他们俩做的,于是,汪彤儿清了清嗓子说道:“世子爷,婢子去喊墨哥来。”

    “不用,亵衣就放在衣厨里,你取过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