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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氏也不是软性子可欺负的,她有自己的骄傲。

    她的骄傲来自于娘家,容家是根基深的世族,她爹爹是吏部尚书容竟生。

    自己更是容家最宠爱的嫡长女。

    容氏出嫁时可是有二百抬的嫁妆。

    这些年忠勇候不在京城,家里的田庄铺子都是她一手打理的。

    自从容氏知道谢严在外有了女人还生下几个庶子女后,抹干眼泪,把家政大权一手握住。

    因为她是从世家大族里出来的,理智第一,情爱第二。

    深知没了男人的宠爱,家里的财政大权得要牢牢地把握在手里。也就是银子得有。

    因此,容氏在谢严带着那俩个女人跟孩子们回京前,她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假使谢严对她还有夫妻之情,对儿子谢玉珩还有父子之爱。她也就选择睁着眼闭着眼。

    依旧相夫教子,平安度日。

    如若他露出一点宠妾灭妻,无视自己的嫡子的举动来。

    呵呵!

    可别怪她心狠,跟他耍心机。

    她有意在装修候府时,把候府分为东西两个部位。

    西院只有东院一半大小,留给谢严的那些女人跟庶子女住。

    没成想,谢严不负所望,果真跟他带回家的女人孩子们住到一起去了。

    你想那两个不是正经人家纳过来的妾室,手里除了谢严给她们度日子的体己银子,其它哪还有多余进账?

    更不用说像容氏有娘家陪的丰盛的嫁妆傍身,有强大的娘家为后盾。

    哪成想,容氏不与他们计较,那几个庶子女却无视她,任旧当着她的面,称他们的姨娘为:娘!

    这当然是不合规矩的称呼,不问官贾,庶子女只有称呼父亲的正妻为娘,对生养自己的母亲只能称一声:姨娘。

    容氏不是好惹的,那年谢严回来后不久就是新年,阖家团聚时,张姨娘跟邱姨娘目中无人,带着自己的孩子们直接坐到主桌上来了。

    容氏顿时沉下脸来,一声吼:“来人,把这两个没规矩的奴婢拉下去各打二十板子!”

    耳听见那几个庶子女大声嚷嚷:“你凭什么打俺娘?”

    “凭什么?凭我是候爷府里的当家主母!”容氏高坐在主位上,挺直腰杆,声音清亮,霸气地说道。

    在边关时,不管什么时候,他们都是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的,哪有什么妻妾的规矩?

    这时,刚刚七岁的谢玉淮不干了,想几个月前在边疆,有哪一个见了他不恭敬地称呼一声:“大少爷”的?

    这回到京城,自己到成了个二少爷,底下的下人们不但不恭维着,还要规劝自己:二少爷,这样做不合规矩,那样做不行······

    顿时少爷的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地冲到容氏面前大声责问道:“俺爹都没说什么?要你管!”

    “行啊!不要我管可以。从明天开始你们都去老家丁家所看祖宅去!到了那里随便你们怎么称呼,什么尊婢不分的,本夫人眼不见心不烦,落得耳根清净!”

    “想待在这里,就要受本夫人的规矩!”容氏很有气势地小手一拍楠木八仙桌,高声说道。

    “看来是本夫人对你们太过心慈,像你们这尊婢卑,没大没小的早就该发卖出去!”容氏想想心里还是有股子气,不发作出来不舒服!

    “娘,咱们还是回塞外去!”

    两个四五岁的庶小姐哪懂什么天高地厚?

    她们平常被自家爹娘跟宠坏了,哪里受到这些委屈?

    不但他们从来没受到这些委屈,就是他们的娘也没受到过这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