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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新晚会过后到第二天上课前,宋禾婉一共收到了三次赵梓越的微信好友申请。

    第一次,我是帅气逼人赵梓越。

    第二次,我是赵梓越。

    第三次,我是数学科学院赵梓越。

    数学科学院的?赵梓越?

    宋禾婉这才想起印象中的确有这个人,而且还很出名。

    这个人是连续两届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金牌获得者,本科毕业时哈佛、麻省理工等世界名校都向他发出邀请,但都被他拒绝了。

    据说,他后来在很多重要的数学理论研究中都取得了关键性的成果,是这个时代里天才般的存在。自己上一世意外死掉时,赵梓越应该还在读博吧。

    这位大神怎么会突然来加自己微信好友?

    在宋禾婉眼中,大神是用来膜拜和瞻仰的——感觉单单是靠近了都是对大神的亵渎呢!

    迟疑许久,她还是没有通过赵梓越的申请。

    ……

    文学名著选读是宋禾婉最喜欢的一节选修课,她早早便来到了教室。

    这节课的授课老师是宁海大学文学院非常有名的老教授,也是国内非常权威的国学大师余教授。

    余教授本人是诙谐幽默的小老头儿。

    他经常一身白布汗衫,宽大的衣袖随风飘荡。虽然年事已高,但依然健步如飞,挺拔的身形里透着一股傲然风骨。一开口是略带口音的,但更显得他风趣可爱,充满了平易近人的亲切感。

    他讲课总能让听得津津有味。

    说起贺知章,余教授说:“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这就是典型的酒驾,骑着马走着走着就跌井里去了。”

    说起嵇康,他更是语出惊人:“嵇康是个演奏家、音乐家、思想家,这狗东西还长得漂亮。我的个天,上帝对他太好了!他死的时候只有40岁,我看到嵇康的传记恨不得想去撞死,我今年64岁了,真是气死人。”

    宋禾婉听余教授得课,每次都听得入迷。余教授讲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能印在她脑中一样,一下子就全都记住了。

    “同学们,这节课我要留一个小组作业,本来我是不想给你们留作业的,但学校说必须要有,那我只好照办了。”

    “大家听好了,作业的要求是任选一本文学名著,可以从任何角度分析,下节课以ppt的形式汇报。一会儿呢,我会用摇号的方式随机分组,4个人为一组,每一组第一个点到名字的同学就是组长。”

    “记住,算分的,占期末成绩的30%,大家要认真对待。”余教授不忘补充道。

    我去,糟糕!

    宋禾婉猛地抬头,环顾了一周,打眼一看就看见了远处染着棕色头发的男生。

    又来了,又来了,就是今天?

    上一世的这一天,余教授很快在在课堂上分好了小组,正常下课。

    起初倒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可后来小组里有一个男生先是很艰难的才联系上。

    本以为联系上了之后,四个人便可以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谁料,那男生始终摆烂。

    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次小组讨论,问起来总说有事情推脱掉。

    但如果直说没做,小组其他人倒也能有个准备,可这男生还一直谎称安排他的部分正在做,马上要做完了。

    最终,他在最后一天放了小组其他成员们鸽子,玩起了“失联”,害得身为组长的宋禾婉熬夜找资料改ppt,最后才勉强完成作业,不至于挂掉这门选修。

    而这个蹭小组作业的摆烂人就是那个染着棕色头发的郭亮!

    正回忆着上辈子的经历,耳边就听见余教授划分小组的声音。

    “宋禾婉,舒悦,李嘉阳,郭亮,你们四个一组,宋禾婉组长。”

    “黄安全,李伟,王磊中,刘大壮,……”

    余教授用摇号的方式划分小组,实际上是为了能让不认识的同学之间更好的交流和互相学习。又为了体现公平和随机性,锻炼学生,点到名字的第一个同学即是组长。

    但很不幸,宋禾婉就再次成为了肩负小组作业责任大旗的人。

    她不出所料的听到郭亮名字,心中沉沉一颤。

    就是他,这个坑货。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算了,想一想,上辈子的事情自己也有一定责任。若是这一世这个郭亮他还敢摆烂,定然饶不了他!

    上一世的宋禾婉胆小不敢说话,虽然和人相处会是一派和和气气的场面,但总让人感觉她轻声细语柔柔弱弱的有气无力,十分好欺负。

    遇见了这种没责任感的,就拿捏着她这副好脾气。知道她不会怎样,故意当无赖泼皮。

    可这一世,她不会再任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