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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练拿着外套的手不上不下,回头就看到她鞋也没穿站在那喊饿,顿时那股心疼劲就战胜了别扭劲,说什么这脚也抬不起来了。

    哪里是怕她会觉得不舒服,明明就是他自己在疯狂给自己找台阶下。

    昨天晚上连夜把秦漫抱回来,在床边看她睡颜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感觉自己的耳根烫起来,明明余光粘在她身上,却怎么也不敢再去正面看她。

    他对着冰箱做提醒,“去把鞋穿上,地上凉。”

    秦漫看着平日里精明能干的江队长在她面前成了这幅不敢见人的样子,也莫名扭过头偷笑,然后一个滚去房间,一个滚去厨房,互不相干得傻乐去了。

    江练点跑腿备足了食材,撸起袖子亲自按照食谱忙活了一个下午,做出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秦漫看着这满满一桌的美食,惊掉了下巴。

    “我们就两个人,你做这么多?”

    江练的袖口撸到手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做了点。”

    对,不知道也不问,宁可硬着头皮全部做过去,也不愿开一个口。

    一张硕大的长方形餐桌,两个人各占一边,相隔老远,尴尬得坐在椅子上,怎么也下不了筷。

    秦漫:“要不,让他们一起来吃吧。”

    江练:“我同意。”

    十五分钟后,赖明杰提着酒,陈琦提着水果,杨雨贺提着兴津有名的烤鸭登门,两个人都如临大赦,总算是缓和了一下这诡异的气氛了。

    “我勒个去,江队,这一桌子菜都是你做的?”

    赖明杰对江练的崇拜之情又要上升一个档次了。

    喝酒是必选课,但是江练和杨雨贺比较像,斯斯文文的干杯,该一口闷的时候不含糊,但没人劝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去干的,更像一场任务。

    而赖明杰和陈琦碰上了秦漫算是碰上了对头了,猜拳罚酒玩得巨开心,酒跟白开水一样一口就是一杯。

    无一例外,在场全是喝酒的高手,千杯不倒,万杯不醉。

    这又愁坏了无时无刻不在别扭的两人。

    赖明杰他们吃完饭回去了,又留下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个个得还都喝不醉。

    “我先去睡了。”

    江练:“嗯。”

    夜深人静,江练放下手中的那本法典,如此枯燥的法学书籍都看得没有睡意,他躺在沙发上深深叹息。

    随后他破罐子破摔得翻下身来,悄悄打开了主卧的门。

    他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有勇气卸下伪装,轻手轻脚得走进,去近距离得看看她。

    小夜灯微弱的灯光洒在床上,两米宽的大床秦漫就占了一个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

    床头的相框被动过,秦漫的脸侧过来对着它,就像是看着相片入睡的。

    她均匀得呼吸着,没了那种犀利的眼神,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温柔许多,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咪。

    江练的眼瞳很暗,神情像是在观赏他得来不易的宝藏,伸手轻轻拨掉了她蒙上眼睛的碎发。

    他伏下身来,却不敢触碰她。

    只敢隔着一段距离,若有若无得亲吻她的头发。

    他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没有丝毫逾越,只是贪婪得看了看她的睡颜,亲吻了她的头发,便又离开。

    门被完全合上,秦漫猛得睁开眼,呼吸乱成了一团。

    视线对上相片中的江练,产生了拿起相框亲一口的冲动。